莫誩趕在城內大圖書館關門前跑進去,直直走向漂浮在中央的巨大雙尖六角柱,
這個造型看起來像水晶的物體實際上內部都是電路,用途是管理圖書館資料,類似圖書館員的存在。
他走到前方和水晶柱電路相連的電子面板前輸入關鍵字:『計畫、有光澤的制服』
然而什麼都沒出現,他氣餒地走到一旁撐著扶手抬頭望著巨大水晶柱自言自語:
「煩欸⋯⋯到底要怎麼做⋯⋯你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有誰知道?」
話才剛說完他就收到一則匿名訊息,內容寫道:『快了,孩子。』
這是什麼超恐怖的騷擾訊息啦!
誰是你孩子,我是孤兒!
他嚇得關閉訊息,左顧右盼沒見到什麼可疑人士,緩口氣後他回望了一眼水晶柱接著快步離開圖書館朝著返回機構的路走去,而那巨大的水晶柱在他離開後閃過一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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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麟看到莫誩心神不寧地走進辦公室,又猜想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晃過來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看到對方嘴邊沾著蛋糕屑笑了出來,抽起紙巾替對方擦拭嘴角並說道:「吃了蛋糕心情還是不好?」
莫誩紅著臉從穆麟手中搶過紙巾說道:「沒什麼啦,前輩你怎麼悠哉?不去接案嗎?」
看來心情真的不太好,穆麟一臉委屈,搔搔後腦勺後說道:
「剛回來不久,呃嗯⋯⋯」他只是想隨意向莫誩搭話,不過對方沒心情理他,他也只好識相地閃回座位上,幾個同事悄悄地挨過來詢問:「莫誩怎麼了?平常不是都跟我們郭老大很親密嗎?」
另一位同事也說道:「對啊,你們不是都無視周遭兩人小世界?」
救命啊,你們不要偷看都不出聲好不好,太羞恥了吧。
穆麟沈默不語臉頰微微漲紅,心裡抱怨著這些愛八卦的同事到底在期待什麼,
身為外勤組職員互相喜歡比喜歡上普通職員還要詭異,你們竟然都不驚訝還說著風涼話,他欲言又止地張口又閉口,遲疑了一下才小聲地說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同事們有志一同地用『你在說什麼傻話』的表情看著他,這種謊騙其他職員還可以,想騙過外勤組太牽強了,而且穆麟看莫誩的眼神這麼真摯,自周明蔚失蹤後就沒人再看過這種眼神,所以這是顯而易見的好嗎?
所有人都對著還在狀況外的穆麟搖搖頭。
同時被這麼多人否定的感覺真糟,穆麟惱羞成怒地望向眾人說道:「你們好像很閒呢,事情都做完了?我告訴你們,要是有誰在露營前還沒把這個月所有的報表交出去,就留下來自己慢慢做。」
大夥聽到後鴉雀無聲,接著再迅速解散回座位上開始趕工,趕走這群拖延症患者又來了一個,陸庭開心得提著一個飯盒走進辦公室,吹著輕快的口哨極度引人注意,然而卻不會有人過問,穆麟忍不住在心裡大喊:『這不公平!我跟莫誩有這麼明顯嗎?你們也太注意我們的舉動了吧!』
大概是因為還在票選期間,他這麼安慰自己,哀怨地看著陸庭開心地打開飯盒吃起那些看來熱騰騰又美味的飯菜,可惡啊!我也要啦!雖然很想要但他實在拉不下臉要求莫誩,對方現在也沒心情,正認真地處理報表,他只好也繼續專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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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沒有接到案子,倒是莫誩進進出出的,穆麟還是想找機會和莫誩說話但不曉得出於何種原因,他總在錯失機會,正要伸手叫住對方的時候對方就會恰好離開辦公室,這絕對是被誰詛咒了。
穆麟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在接近傍晚的時候終於逮到機會在莫誩差點離座時拉住對方,對方被他忽然的動作嚇住,臉頰逐漸泛紅,接著發覺自己的怪異反應趕緊抽手。
嗯?我做錯什麼了嗎?
穆麟一頭霧水,不管莫誩的意見再次拉起對方的手,帶著對方來到地下停車場,強行把對方塞上車,自己也坐上車後緩口氣後說道:「我應該沒做什麼事惹你生氣,為什麼要一直躲我?」
莫誩極度困惑地反問:「我有嗎?」
穆麟抓緊莫誩的肩,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就有,今天也比平常更拼命接案,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話?」
莫誩仍然不解,今天是比平常還多人指名他,這又不是他能決定的,搔了搔頭後問道:「穆麟前輩想跟我說什麼?」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穆麟自知自己刻意關心的舉動在別人眼中有多突兀,算了吧,他實在沒耐性繼續掩飾,於是他相當直白地說道:「好想一直抱你。」
莫誩愣了一下接著一股熱氣從頸部向上蔓延至臉頰和耳根,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他不知所措地晃動大腿望向窗外,接著又感覺到對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他停止晃動,渾身僵硬得不敢再隨意動作,在對方的手向更中央的位置摸上來時驚慌地按住那隻手並說道:「我、我沒有在躲你,只是今天比較忙,還有⋯⋯調查的事不太順利有點心煩,讓你誤會了,對不起。」
穆麟鬆了口氣後把手收回去,平靜地說道:
「搞什麼啊,原來是這樣,不早說,我還以為你也覺得我們太親密才刻意保持距離。」
好像也是啊,莫誩暗想著,露出微笑說道:「前輩會在意的話,我也很樂意配合⋯⋯為什麼要瞪我?前輩之前都在逃避,我也沒說什麼啊⋯⋯」
「現在心情如何?」穆麟瞪了一眼後冷冷地問,莫誩乾笑了幾聲後回道:「還行?」
穆麟明顯心情不好,雙手抱在後腦勺靠在椅背上,安靜地閉上雙眼,莫誩不太明白穆麟此刻的心情,輕聲問道:「那⋯⋯我先走了?」
穆麟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將車門上鎖,莫誩嚇得抖了下肩,接著疑惑地轉頭望著穆麟,對方隔了幾秒後說道:「陪我。」
欸、這麼強勢的撒嬌?
莫誩又一次放棄原則安分地待著,不習慣這麼安靜的氣氛,乾脆趁這時和對方聊些無關緊要的事藉此更了解對方,對方好像也正有此意,無論是甜點還是飛船相關的話題都認真聽著,他忽然覺得快要說不下去,回想當初對方為了追求自己總會認真聽他說話,還會很溫柔鼓勵他,他沈默一會兒,露出淺淺的微笑繼續說道:「好懷念,穆麟前輩以前也會這樣認真聽我說,不過我對穆麟前輩還是不太了解⋯⋯」
「會嗎?我倒覺得你比我還更了解我,在我還在迷惘的時候你已經決定要喜歡我,從以前就對別人的追求不感興趣,但是看到你這麼認真,不知不覺也認真了,還以為這輩子只會對那個人有這種感覺,結果就連現在⋯⋯也一邊迷惘一邊想佔有你。」
穆麟平靜地說完後緩緩伸出手撫上莫誩的臉,莫誩嚥了嚥唾液,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比對方的掌心還炙熱,難為情地移開視線輕聲說道:「前輩怎麼啦⋯⋯突然來個世紀大告白⋯⋯」
「把你帶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你叫我前輩。」
莫誩愣了一下,穆麟趁這時向前傾,讓自己的唇輕貼上莫誩微微分開的兩片唇,滯留許久才向後退,揚起嘴角繼續說道:「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莫誩慢慢低下頭用雙手摀起臉說道:「就算換個說法也沒好到哪去啦~」
穆麟笑著將莫誩抱進懷裡安撫:「我想說這樣你就會答應嘛。」
莫誩繼續摀著臉搖搖頭,穆麟又笑了幾聲後摸摸莫誩的頭說道:
「好啦不逼你,今天這麼忙也累了吧?時間差不多了,回家吧。」
莫誩點點頭,等到自己的臉頰恢復正常溫度後才把雙手放下,看向窗外喘口氣,放心多了,好險不是只有自己有這麼糟糕的想法,但他還是認為自己不該繼續放縱,煩躁地搔了搔後腦勺後他轉頭望著穆麟問道:「前輩不是對客戶都來這套?」
穆麟嘴角微微上揚回道:「你猜。」
莫誩顯露出沒興趣的表情,猜什麼猜,難道現在不對客戶甜言蜜語了嗎?怎麼可能,不這樣做要怎麼邀請客戶開房。
穆麟看莫誩不太相信這種可能於是向他解釋:
「要是真有需要那些人也會主動要求,根本不需要多說,你離開後我就很少對客戶那樣說。」
莫誩保持懷疑態度,但又覺得自己真是單純得可以,聽到穆麟這麼說他還是很開心,在快要到家前他忽然說道:「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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