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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艱難中奮鬥~驚滔駭浪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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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食」對鄭家軍而言,始終都是個大問題。尤其困守金廈二島以來,無處取糧,十幾萬大軍節衣縮食之下,幾日日都在餓肚子,無一日能吃飽。所以就算國姓爺率二萬五千大軍,要橫渡黑水溝,遠征千里外的台灣,卻也無法多帶糧食。只因那何斌,曾對國姓爺說:『台灣沃土千里,水草豐富。且上通日本,下通呂宋爪哇。只要到台灣屯墾與販運,那大軍的糧餉,就再不是問題!』且何斌又說:『橫渡黑水溝,順利的話,應只需三五日,即可到台灣。艦隊到台灣後,從鹿耳門水道入台窩灣內海,則大軍應可在荷蘭人毫無防備之下,直接佔領內陸。一旦佔領內陸,奪得先機,那荷蘭人就只能困守在鯤鯓沙洲,大員水道旁的一座紅毛城。如此荷蘭人以一成之力,勢必難以持久。順利的話,應也只需三五日,荷蘭人就會投降!』據何斌所言,橫渡黑水溝三五日,到台灣後,應也只需三五日,就能讓荷蘭人投降。也就是一切都順利的話,那在十日之內,鄭家軍就能佔領台灣。況橫渡黑水溝凶險,多運米糧也是負擔。於是國姓爺就據何斌所言,僅僅帶了約十五日的米糧,就率二萬五千大軍渡海,東征台灣。因大軍僅有十五日的米糧,那就得斤斤計較,每多耽擱一日,都可能會造成大軍的缺糧。任誰料想得到,天有不測風雲,國姓爺才率大軍來到澎湖,居然海上就開始狂風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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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此突如其來的狂風巨浪,到底艦隊需在澎湖停留幾日,方能出海?」這就是一個大問題。三月初四,大軍抵達澎湖。原本國姓爺打算在澎湖停留一日,隔日即要發兵,從澎湖渡海攻台。然隔日,三月初五,海上的風浪卻越加猛烈,別說娘媽宮港內已是波濤洶湧,兵士連想登船都難;而外海更是巨浪如山。國姓爺率眾將官在岸邊觀望,可說內心焦急如焚。一日如坐針氈,就盼著風浪快快停歇。然那海上的狂風巨浪,依然一整日未曾稍停。又隔一日,三月初六。天未亮,國姓爺就已召集眾將官到岸邊觀望,卻見那海上的風浪,又比前一日更猛烈;且絲毫無停歇的跡象。大軍十五日的米糧,光在澎湖就已多耽擱了二日。倘再耽擱下去,豈不兩萬五千大軍,都要在澎湖挨餓。艦隊無法出海,官兵日日仍是得吃食。為補足這大軍耽擱二日的糧食所需,國姓爺忙命戶官楊英,帶著銀兩,去向澎湖的百姓購買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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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湖的百姓,約僅幾百戶,且多為捕魚為生的漁民。只因澎湖島嶼地勢低平,島上又無高山屏障,所以縱然四面環海,卻是留不住水氣;使得澎湖島上土地甚為貧瘠,並不利種稻。百姓除了捕魚維生外,頂多也就是在貧瘠的土地上種些甘藷,或土豆之類的作物。而這可難了戶官楊英。島上狂風大作之下,兼又下起了傾盆大雨,而楊英既受國姓爺之命,要他去向百姓買糧。當下楊英也只好帶著兵士,揹著銀兩,冒著風雨走到鄰近的村莊,挨家挨戶去敲門。花了半日,淋成了落湯雞,敲遍了村莊每一戶人家的門。然卻也只買到了幾牛車的甘藷,算算也只有幾百斤。幾百斤的甘藷,給二萬多的兵士吃,一人恐都還分不到一條甘藷。於是楊英又帶著兵士,只好走到更遠的村落卻買糧。但娘媽宮港已是最大的村落,更遠的村落都只是幾戶人家的小村落。就這麼折騰到了半夜三更,幾乎把澎湖島都繞遍,可楊英卻也只就買到了這幾百斤的甘藷。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好帶著這幾牛車的甘藷,回去向國姓爺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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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三更半夜,娘媽宮港的國姓爺帥帳,依然燈火通明。然整個帥帳內卻只見國姓爺一人,獨坐燈盞前,以手稽首,狀甚愁苦。「天公伯啊!這是天要亡我國姓,要亡我大明嗎?永曆帝已被逼走緬甸。而我也困守金廈二孤島,大軍糧餉無著。此番東征台灣,已是孤注一擲。倘若無功而返,那我大明恐怕也將就此滅亡。先帝啊!眾神啊!請你們保佑,讓風浪快平息吧!讓我能順利到台灣,驅離荷蘭人,為我大明保住最後一脈香火吧!」狂風吹得帥帳的帆布鬣鬣作響,海上的澎拜濤浪之聲不息,几上擺著一本春秋,那是國姓爺最常閱讀的一本書。然此時的國姓爺,卻是懶都懶得再去翻看。聽帳外的風聲與濤浪之聲,正就國姓爺愁眉不展。忽聽得帳外的衛兵報說:『戶官楊英求見!』國姓爺應:『快讓他進來!』楊英入了帥帳,脫了身上的簑衣,整個人已然有如落水的猴子般一身濕淋淋,狼狽不堪。見了國姓爺,卻是立刻下跪磕頭,請罪說:『藩主!臣罪該萬死!臣一日下來,走遍整個澎湖島,敲遍了每一戶民家的們,卻只買到幾百斤的甘藷!請藩主賜臣,辦事不力之罪!』
「才買到幾百斤甘藷!」原本國姓爺也沒預期能買到多少糧。但楊英所買的糧,卻又比國姓爺預期還要少得多。當下聽得楊英稟報,國姓爺不禁又事搖頭嘆息。然澎湖本來土地貧瘠,居民又少,買不到糧,這也不能怪楊英。且見楊英那一身濕淋淋狼狽不堪,國姓爺也不忍再苛責,即說:『楊英,辛苦你了!買不到糧,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回去歇息吧!』這邊,楊英起身才要走。帳外卻又聽得衛兵報說:『何斌求見!』
「都已三更半夜,若非有急事,何斌怎會求見!」風浪不止,艦隊無法出海已然煩惱,國姓爺就怕再出甚麼岔子,忙傳何斌入帳。何斌才入帥帳,雙膝下跪,叩頭即稟:『藩主!草民有一重大之事需得稟報。當初草民之所以建請藩主,三月初興師台灣。除了南風已起,讓荷蘭人無法派船南航去向巴達維亞求援外。更重要的是,草民多年派人假裝漁民在鹿耳門水道探測水深。發現每年三月初,鹿耳門水道都會有大潮出現。而大船若要經過鹿耳門水道,則需大潮再配合正午的漲潮。如此鹿耳門水道的水深,方能讓艦隊通過。所以草民特來提醒藩主,務必得在三月初十以前,到達台灣。否則錯過了大潮,艦隊恐將再無法從鹿耳門水道,趁荷蘭人之不備,進入台窩灣內海!』果然,何斌之言讓國姓爺聽了,心中又是揪成一團,瞬間眉頭更加深鎖。
「今過了半夜,已經是三月初七。三月初十的大潮前,艦隊若沒到達台灣,則無法從鹿耳們水道,進入內海。倘無法走鹿耳門水道,那就得大員水道。那座荷蘭人的紅毛城,就在大員水道旁,整座城遍築砲台。倘若再有幾艘紅毛番的戰船阻擋水道,那我艦隊想進入大員水道,簡直難上加難!就算能進入,恐也已損兵折將,損失慘重!更可能連進入內海都無法進入,就兵敗而歸。且這次若是兵敗,荷蘭紅夷必會從巴達維亞調派來更多的艦隊,戍守台灣;並在台灣築更多的砲台。那往後,就算我想捲土重來,在東征台灣,恐都將更難成功。唯一成功的機會,那也只有我艦隊必須趕在初時前,到達台灣。趁荷蘭人不備,從鹿耳門水道,突人內海,方能一舉成功...」因何斌之言,剎那間,許多的念頭掠過國姓爺的腦海;使得國姓爺的眉宇之間,更有如烏雲罩頂。因距三月初十,也就只剩三天時間,但澎湖海上的狂風巨浪卻仍不止,艦隊也無法出海。這可讓國姓爺更感心狂火急,因為這個問題,顯然又比大軍困在澎湖缺糧,還要更嚴重。大軍已然缺糧,又迫在眉睫,得趕上初時前的大潮,否則東征台灣恐將失敗!盡管國姓爺內心焦急萬分,但就怕動搖軍心。所以國姓爺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僅語氣平淡的對何斌說:『嗯!知道了!我軍定會在初十前,到達台灣!驟雨不終朝,這海上的大風大浪,應該很快很平息。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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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七。「卑微如螻蟻的人,卻如何與天做對!何況狂濤巨浪的海洋,眨眼就能吞沒幾十萬大軍,豈又是人力所能與其相抗。」這日卯時,晨曦微明,焦急的國姓爺,即召將官到海邊觀浪。眼見澎湖海上的狂濤巨浪,依然毫無止息之意,狂吼的浪濤下更宛如海面有妖孽作祟般,掀起巨浪如山一波一波震天海吼。眾將官在岸邊觀望,無不各個震懾,紛搖透嘆息,嘆天公不作美。當下擅航海,懂海象的將官吳豪,更向國姓爺斷言,眼下海上的狂濤巨浪,三五日內恐都不會止息。這話讓國姓爺聽在耳裡,更是倍感焦慮。一則,大軍在澎湖耽擱多日,糧食已然不足,且又買不到糧。二則,何斌說三月初十,艦隊得到達台灣,否則將錯過鹿耳門的大潮。且一旦錯過大潮,則此次東征台灣,恐就將毫無勝算。糧食短缺與鹿耳門大潮,交相迫之下,國姓爺亦知大軍已不能在澎湖,繼續耽擱。而海洋的巨浪如山,既非人力所相抗,那也就唯也有祈求天意相助!為鎮住海中興風作浪的妖孽,好讓艦隊能及時出海,國姓爺當下即命禮官,擺神壇,祭海岳。並請出湄洲祖廟請來的大媽二媽三媽,坐鎮神壇。好讓三尊媽祖顯聖,藉神威以鎮海中妖孽,平息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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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海邊的神壇已擺起,祭祀的三牲、酒水、香燭與金紙皆已備妥。見三尊湄洲祖廟的媽祖,高坐神壇上,神壇後方則掛上朱洪武、隆武帝與永曆帝的畫像。壇前則插有金木水火土的五方令旗,好讓媽祖能調動五營天兵天將。禮官開始做法事後,聲聲"叮鈴~叮鈴"的牛角鈴鐺聲中,漫天的烏雲忽然密佈起來,整個狂濤巨浪的海面黑得就像即將入夜。一陣鑼鼓齊響後,震天戰鼓聲才起,烏雲密佈的天空,驟然雷電閃爍。見層疊的烏雲下,瞬間更有一聲疾雷破山,直劈海面。宛如海神媽祖已然率領五營天兵天將,與海中妖孽展開作戰。神壇前方堆疊如山的紙錢,燃起了有如沖天火炬。一陣狂風襲來將那飛揚的紙灰與火炬,捲上了烏雲漫天的天際;恰如眾神明與天兵天將降駕。一縷日光就這麼從漫天烏雲中透了出來,照耀波濤洶湧的海面,國姓爺見狀,知是海神媽祖顯聖,忙攤開手中卷軸,向蒼天祝禱祈佑: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成功受到先帝的眷顧與隆恩,賜我國姓,更冊封我為大明招討大將軍,將恢復大明江山的重責大任委託於我。只恨成功不材,十幾年的臥薪嘗膽與征戰,縱然恢復了些許國土,最後卻又進都淪喪。而今困守金廈二島,更是危在旦夕。今日之所以發兵,東征台灣,乃是迫於情勢所逼,並非是想偏安海外。因金廈二島,孤島難守,若要延續大明命脈,也只能暫且寄居台灣安身。只盼我師能在台灣重整兵甲,養精蓄銳,有朝一日,再恢復我漢室江山,中興我大明。假如大明國註定將亡,天命已在,而我恢復中興只是妄想。那我祈求上蒼,就在海上掀起狂濤巨浪,讓我東征台灣的艦隊,全軍覆沒。成功絕無怨言!但假如,將來中興大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那成功祈求上蒼垂憐,列祖列宗默默庇佑。請助我平息那海上的滔天巨浪,讓我艦隊能夠順利出海,直搗台灣,驅離荷蘭紅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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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大明國註定將亡,天命已在,而我恢復中興只是妄想。那我祈求上蒼,就在海上掀起狂濤巨浪,讓我東征台灣的艦隊,全軍覆沒...」祝禱及此,國姓爺的語氣慷慨激昂,壯士斷腕,悲壯之情全在眉宇。任得壇前的眾將官,與列陣海岸的各營鎮兵士,亦無不各個神色凜然。縱使大風大浪,雷電劈打,各個盡如鐵人傲立,動都沒動一下。然祝禱詞,唸到了最後,卻聽得國姓爺,慷慨激昂,斬釘截鐵的說:『...眾將官聽令!明日,三月初八,卯時,無論海上風浪大小,我艦隊都將乘風破浪出海,直驅台灣。但祈求上蒼庇佑,保我兵將,橫渡黑水溝,全數安然...』眾將官聽及此,霎時各個臉露驚恐,面面相覷。包括原本列陣如鐵人的各陣營兵士,似也起了一陣騷動。畢竟眼下的狂濤巨浪,莫說要在碼頭登船都難,遑論出海後,外海一波波巨浪如山。若在這種海象下出海,豈不是大家都要白白送命,葬生汪洋。然國姓爺一語既出,軍令如山,誰又敢違抗。然姓爺的剛愎,就有如身上的鎧甲一樣的剛硬,眾將官也不是不知。有如北伐之時,途經羊山海域,有人告訴國姓爺不可擂鼓鳴炮,以免觸怒居於海底的懵瞽龍王。但國姓爺就是不信邪,硬要擂鼓鳴炮。結果惹怒了海底的懵瞽龍王,興風作浪,致使艦隊受到龐大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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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湖娘媽宮港邊,祭禱海岳後,海上雷電交加,有如神鬼交戰,風浪又更加洶湧翻騰。待眾將官返回帥帳議事,老將吳豪終再忍不住,直言對國姓爺稟說:『藩主!末將心裡實在不安!就算藩主請來媽祖,鎮壓海中妖孽。可就算天兵天將與妖孽作戰,那也非一時可取勝,或也得等個三五日,海上的狂濤巨浪方會止息。但藩主定下明日卯時,船隊就得出海。末將就擔心,在這種狂濤巨浪下出海,無非是讓各鎮營的兵將白白去送死!所以請藩主三思,莫要急於出海。』有將官聽得吳豪的話後,亦附和,大膽諫說:『吳將軍最是嫻熟海洋,吳將軍,說的是!藩主!畢竟人是無法與天鬥。四年前,羊山遭遇颶風,損兵折將,船艦互撞沉沒,遍海哀號的景象,仍歷歷在目。至今眾將官與兵士,應也仍心有餘悸。人家說吃快弄破碗。所以請藩主三思,應等風浪稍歇再出海才妥!』此一時,國姓爺正為大軍糧食不足,與是否能趕上鹿耳門初十的大潮,而心煩氣躁。聽得將官之言,國姓爺再忍不住怒氣,當即大罵:『等!等!等!等到甚麼時候!難道你們做統領的不知道,我軍的糧食已經剩沒幾日。而且澎湖這島,連一棵樹都長不出來,你們也已經看見,更無處可取糧。再等下去,難道你們是要讓幾萬兵士在這荒島上,餓肚子嗎?若大軍糧食吃盡,那就算能到台灣,又要如何與紅毛番作戰!與其讓大軍困死在澎湖,困死在金廈二島,那不如放手一搏。若是天意認為我大明國還有一絲希望,不該亡,自會保我們平安到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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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公提督馬信,見國姓爺言語慷慨激昂,知其冒風浪之險,出兵心意甚堅。當下馬信,即也挺身而出,對眾將說:『大家聽我說。我馬信是陜西人,根本不懂航海。我麾下的陝西兵都是北方人,更懼怕海洋。但誠如藩主所說。金廈二個孤島,根本難以久守。所以此番東征台灣,大家也都是抱著拚一死的決心。若是大軍不動,必然會在澎湖吃盡糧食,最後征台失敗,無功而返。但大軍返回金廈,遲早也要葬生金廈。與其如此,不如拚個一死,就算狂濤巨浪中葬生海洋。或也還有一絲希望,可以到達台灣...』話講至此,見馬信一步上前,屈膝下跪,即向國姓爺請命:『藩主!請命我馬信為前鋒。明日卯時,我馬信定帥我麾下的陝西兵,第一個登船出海,直驅台灣!為藩主拿下征台的第一功!』這下可好,馬信這個不懂水性的陝西旱鴨子,居然要率他陝西兵那一群旱鴨子,第一個出海,當前鋒。那其他的將官,豈還有話說,頂多也只能面面相覷,在心中暗罵─「你娘卡好咧!會被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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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曆十五年,三月八日卯時。澎湖娘媽宮港,海上的滔天巨浪依然震人魂魄,但自薦做前鋒軍的提督馬信,依然下令其陝西兵登船,解纜揚帆出海。號角聲響起,一聲接聲的砲響聲中,見那前鋒軍艦隊,即迎著海上的洶湧波濤,魚貫出海。艦隊出得外海後,沒了港灣屏蔽,海上風浪更加的大。舉目所及望不盡浩瀚汪洋的濤天巨浪,伴隨令人顫慄的海吼聲,直讓兵士在顛簸的船上,有如置身即將魂飛魄散的地獄邊緣。中軍帥船,豎起了的鄭家軍帥旗,旁列五方令旗,迎風鬣鬣飄揚。艦隊在外海集結後,國姓爺命帥船發炮三聲,頓時遍海數百戰船,鑼鼓震天,齊向台灣啟航。那怕海面驚濤駭浪,國姓爺長年日曬黧黑的臉龐,卻更加的堅定與剛毅,兩眼灼灼望向海面的濤浪,毫無所懼。因為這也不是國姓爺第一次面對海上的狂濤巨浪。十數年的征戰,多少次在艱困中奮鬥,在驚濤駭浪中求生,這對國姓爺而言,早已司空見慣。「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為了遠征台灣,以延續大明國興復的一絲希望,國姓爺確實也早把自己的生死,都沒放在心上。事實上,約莫十年前,永曆帝受困廣西,情士危急,下詔向國姓爺求援。而為了南下勤王,以替永曆帝解圍,當時國姓爺奮不顧身率兵南征,就曾在海上遇到颶風。當時始終跟隨在國姓爺身邊的戶官楊英,就曾在自己的帳本中,記下了一段國姓爺,而差點葬身在海上的經歷。...X X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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