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演武亭」與「虎衛」鐵人部隊
廈門港的「演武亭教場」四周搭建著軍營與軍帳,代表金木水火土、旗邊滾有火燄紋的各營三角形戰旗,與寫著「鄭」或「明」的四方形軍旗,一片旗海飄揚。亦不止是廈門港與教場,一片旌旗的旗海飄揚。廈門島,不過就是個小島,二十幾萬的大軍,同時進駐。可說是舉島,無處不是軍營與軍帳,鬣鬣旌旗亦在北風中遍佈整個島上。戰事將臨,一片威武肅殺之氣,可說籠罩著整個廈門島。縱是二十幾萬大軍,齊集於小島上,讓百姓難免感到恐懼,卻也沒出什麼大亂子。因為國姓爺鄭成功,治軍之嚴厲,可說是鐵血無情。無論是高階的將官,或是小兵,那怕是官員。一旦犯錯,重則砍頭,輕則杖責,一視同仁,從不寬貸。使得大軍紀律嚴明,對國姓爺更是敬畏,鮮少有人膽敢幹偷雞摸狗之事。這不,國姓爺鄭成功,此刻就與一干將領,在演武亭的高台上,親自監督著教場中各營兵士的操練。
『國姓爺。清軍之所以能入主中原,仰仗的,無非是八旗鐵騎的鐵蹄踐踏。其鐵騎剽悍,兵士擅於騎馬作戰,以長槍刺殺,所向披靡。這十幾年來,我軍之所以能立於不敗。主要是其八旗鐵騎不擅海戰。而我軍卻嫻熟於海戰。只不過此去攻打南京,江浙地廣,可不比福建沿海。俗話說"魚不可脫淵"。一旦魚離了水,那恐就很難是活魚。所以末將就擔心,此去攻打南京,深入敵境,萬一遭遇清軍八旗鐵騎。那對我軍而言,恐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啊!』演武亭上,此刻站在鄭成功身邊,與其話話者,正是鄭成功麾下的第一猛將,名為甘煇。話說這甘煇,乃是最早跟隨鄭成功起兵反清的將領之一。十幾年來,幾乎每一場重要戰役,甘煇皆有參與,立下戰功無數。因此被鄭成功任命為中提督,居前、後、左、右提督之首,可謂是鄭成功最重要的左右手。3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yD5smTRbo
見這甘煇,生得五短身材,卻是身體厚實,一身銅筋鐵骨。一張黝黑的大黑臉,落腮鬍黑髯如虯,不怒而威的模樣,恰有若三國張飛。而這甘煇確實也作戰英勇,身先士卒,有如張飛。只不過這甘煇,可不像張飛是個粗心大意的大老粗。儘管生得粗獷,看似邊幅不修,但甘煇卻是個膽大心細,有勇有謀的將領。之所以如此,方得鄭成功的信任與重用。而對於鄭成功,決定揮軍北伐。甘煇說出他的擔心,確實也不是無的放矢。聽得甘煇之言,鄭成功尚未回話。一旁的參軍潘庚鐘,卻已先開口,回說:『甘將軍。你擔心的事,國姓爺怎麼會沒想到。國姓爺自然知道,海戰是我所強。陸上騎射,則是清兵所長。但其八旗鐵騎再剽悍,若是沒了馬。大家兩腳踏地,刀劍相砍,他又能強到那裡去!』
潘庚鐘的模樣,就是個文弱書生,比鄭成功年長十四。生於貴冑之家,自幼喜讀書,更熟讀兵書。其足智多謀,有如三國諸葛亮。亦可說是鄭成功身邊最重要的參謀。聽得潘庚鐘說─「八旗鐵騎沒了馬,又能強到那裡去」。此時另一個將領,名叫萬禮的,即大表讚同的答:『是啊!潘參軍,說極是。他八旗鐵騎沒了馬,就跟咱沒了船一樣。刀來劍往,誰也沒佔便宜。這倒公平。幸虧潘參軍,足智多謀,想出了這個"鐵人"的戰術。到時他那八旗鐵騎,遇到咱們的"鐵人"大軍,可都要倒大楣了。任憑他千軍萬馬,鐵蹄多強。咱"鐵人"把那斬馬刀一揮,就要讓他的鐵騎,統統落馬。成了被咱棒打的落水狗。哈哈哈!』
「鐵人」聽得萬禮,說出此二字。演武亭中的眾將官,忍不住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向嚴肅的鄭成功,亦不禁撫鬚,臉上露出自負的微笑。何謂「鐵人」?當然此二字,只是萬禮臨時編造出來的說法。所以讓大家聽了覺得好笑。但其實大家也知道,萬禮口中所言的「鐵人」,指的正是鄭成功的親兵─「虎衛師」。
「虎衛師」正是鄭成功,聽得潘庚鐘的建言。為了這次北伐南京,而從二十萬大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組成的一支精銳部隊。其成軍的目地,正是專為了剋制清兵最強的鐵騎。這不,演武亭的教場中,此時在眾將官眼前,一片鎧甲閃耀,所操練的,不就是「虎衛師」。見那「虎衛師」,約有五千人。從二十萬大軍中挑選出的這五千人,不止個個高大威猛。而且這每個虎衛,都是力能舉鼎,需得能舉五百觔重的石輪,繞行教場一周,方得入選。一個兵士能入選虎衛,自然是莫大的榮耀。且見這每一個虎衛的鎧甲穿戴,更是威風八面。上身是魚鱗般的厚鐵片縫在麻布衣上,製成的鐵鎧甲衣,下身同樣圍著厚鐵甲的及膝裙圍。兩臂手肘以下套以刀劈不入的厚鐵肘套,腳上則穿著不怕馬蹄踩踏的堅厚鐵鞋。頭上不但戴著特製的堅厚鐵盔,甚至連臉上都戴著鐵面具,僅露出眼耳口鼻。而那鐵面具上還叫畫工,繪以五彩斑斕的虎頭,或猙獰的鬼面。3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HEHyChjhQ
總之這每一個虎衛,渾身上下盡以厚鐵鎧甲包覆,既不怕刀砍,有不怕箭射。因其成軍的目地,就是為了對付滿清的騎兵。因馬匹最怕的就是猛虎。所以虎衛的鐵面具上畫著虎頭與鬼臉,就是要恫嚇馬匹。而其手中的器械也不是一般的弓劍或刀槍。而是一把約一丈長的長柄的大刀,形如三國猛將關羽手持的大關刀。稱之為「斬馬刀」。「斬馬刀」自然是用來橫掃戰場,專用來砍馬腿。正是馬腿一斷,那八旗鐵騎再剽悍又焉有用武之地。但這渾身穿戴厚鎧甲的虎衛,縱是不怕刀劈箭射,卻也有其缺點。因其一身厚鎧甲,少說在百斤以上。就算每個虎衛,皆是能舉五百斛石輪,所精挑細選出來的力士。但戰場上生死瞬間,兵士作戰更首重身手矯健。而這虎衛穿戴一身上百斤的的鎧甲,臉上又蒙鐵面具,無論如何總難免顯得笨重。與敵對陣,恐更曝露其難以瞻前顧後的弱點。而對於虎衛的這個弱點,潘庚鐘也不是不知道。
「每個虎衛,當配以二名身手矯健的士兵,一弓箭兵,一刀牌兵。三人一組,協同作戰。如此則進可攻,退可守矣!」為了彌補虎衛,難以瞻前顧後弱點,潘庚鐘提出了三人一隊的協同作戰方式。此刻「演武亭」教場上,操練的,正是一個虎衛鐵人,與二個士兵,三人一隊的協同作戰。虎衛師,共有五千個鐵人,加上每個虎衛有二個士兵協同。也整個虎衛師,共有一萬五千個士兵。而這一萬五千的虎衛師,亦將是鄭成功北伐南京,最神秘與厲害的武器。不!鄭成功麾下,最神祕與厲害的軍隊,當還不是虎衛師。另有一營的軍隊,於戰場上,始終負責守護在鄭成功的身邊。可是鄭成功最貼身的禁衛軍。而那支禁衛軍,方是鄭成功麾下最神秘與厲害的軍隊。眼下這支神秘的禁衛軍,正亦在教場的另一邊,穿戴鎧甲與操練。因為這支禁衛軍,總是在軍隊操練之時,負責擔任清兵的角色,藉以對抗被徵調來教場演武的其他的軍隊。
演武亭教場的另一邊,鄭成功麾下這支神秘的禁衛軍,約三百人上下。但其個個高頭大馬,身長幾都在七尺以上 。不止是高大,而且體魄甚為魁武。虎衛師的士兵,個個皆是從二十萬大軍中精挑細選,體魄可謂已是高大魁武。但虎衛師的士兵,與禁衛軍比起來。兩方的體魄乍看之下,竟是有如猛虎與羊群一般,明顯的差異。不僅於此。由於鄭成功治軍嚴厲,軍隊操練毫不茍且。一個個的士兵終年在烈日曝曬下操練,無不個個曬得膚色黝黑。就像虎衛師的士兵一樣,一個個的士兵,身上的膚色都曬成了焦褐色。但那禁衛軍的膚色卻曬得更黑,幾乎是個個黑如木炭。其膚色之黑,甚至是鎧甲上的頭顱,活生生就像是一塊黑炭一樣,讓人看不清其嘴臉。但一個人在烈日下再怎麼曝曬,卻又怎可能會曬到變成木炭那麼黑。原來,鄭成功麾下的這三百禁衛軍,其實並非是唐人。而是遠從十萬八千里的海外,一個叫亞非利加州的地方,來到中國的「烏番兵」。
「紅毛番高大威猛,能以一敵五六。但烏番兵在戰場上,比紅毛番更猛!」所謂「烏番」即黑番。其膚色就算沒曬烈日,也是個個黑黝如炭。若以馬匹來作比喻。倘唐人是一般的戰馬。那黑番應就是所謂的汗血寶馬。其不但體格高大,筋肉結實,骨骼堅硬似鐵。尤其,黑番不但力大無窮,更氣長而不疲累。就以虎衛師的鐵人來說,扛著五百斛重的石輪,就算能繞教場一周,總得花上個把個時辰。且個個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如牛。但這三百黑番兵,扛著五百斛的石輪,繞教場一周,竟不需半個時辰。且談笑間繞完整個教場,居然臉不紅氣不喘 ,渾身還沒流幾滴汗。事實上,鄭成功麾下,不止有強悍的黑番兵。尚有日本武士與倭兵。只不過這些日本武士與倭兵,多半都是上了年紀。因這些日本武士與倭兵,皆是當年顏思齊在台灣笨港組建武裝船隊之時,從日本國所招募。後來日本國在經歷島原之亂後,德川幕府厲行鎖國政策。一則,既不準日本國的百姓出海。二則,亦不準已在海外的日本國人,返回日本。於是這些日本武士與倭兵,也就只能一直待在船隊之中。鄭芝龍受大明國招撫,這些日本武士與倭兵,也就一同被招撫。鄭芝龍降清。這些日本武士與倭兵,亦跟隨船隊,轉而投靠了鄭成功。正因是船隊的三朝元老,所以這些日本武士與倭兵,少說都在五十以上,只能算是老驥伏櫪。而其既已無法再返回日本國,於今之目地,只是戰死沙場,以保住武士的榮耀。
「至於鄭成功麾下的黑番兵,從何而來?」事實上這些黑番兵,也是當年鄭芝龍所招募。主要則是來自葡萄牙人所盤據的澳門。因歐洲的紅毛番,仗其堅船利砲,橫行掠奪世界。因黑番體格強健,孔武有力。所以紅夷船隊,更常在黑番所居的亞非利加洲,抓捕黑番充當奴隸,或是當成牲口販賣。乃至充為傭兵。但有些黑番,因不滿紅毛番對他們的奴役與虐待,但有機會就會逃脫。而從澳門葡萄牙人手中逃脫的黑番,唯一的出路,也只有投靠鄭芝龍。 至少鄭芝龍給他們的待遇,要比葡萄牙人好上許多。而中國人也不會把黑番當成是奴隸。且因黑番,既忠誠又善戰,個個能以一抵十。所以鄭芝龍通常將投靠或招募來的黑番,留在自己的身邊‧組成護衛他的禁衛兵。無論鄭芝龍在什麼地方,這些黑番禁衛兵,也總是如影隨形,護衛鄭芝龍的安全。而鄭成功接收了這些投靠而來的黑番兵後,亦是如此,將其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做為最貼身的護衛。
演武亭教場,此時鄭成功與眾將官校閱的。正是為驗收五千虎衛的操練成果,而與三百黑番兵,雙方展開的對抗。倘將每一虎衛鐵人,皆有二名協同作戰的弓箭兵與刀牌兵算入。則是三百黑番禁衛軍,對上一萬五千上下的「虎衛師」。見北風中滾滾風沙的教場上,雙方人馬擺開了陣勢。一萬五千虎衛師,按照前後左右中軍,擺開了鄭家軍慣常的「梅花陣」。另一邊,則見三百黑番兵,擺開了「雁飛陣」。陣形恰如一支銳利的葥頭,直指向「鐵衛師」的中軍。正是黑番兵,仗其魁武與氣力,作戰通常直指敵之心臟,一舉擒賊擒王以破敵,毫不講究戰術的迂迴與取巧。然因只是雙方的演武。所以教場中對陣的雙方,並無持刀械。而是僅用藤牌與棍棒,當作攻防的武器。
『國姓爺。你看咱的虎衛鐵人,能勝得了烏番兵嗎?』氣氛肅殺的教場,雙方嚴陣以待,此刻提督萬禮,隨口問了句。鄭成功神色嚴肅,斬釘截鐵的回:『勝!當然咱的虎衛師,更勝一籌。烏番兵縱然體魄強健,百戰不疲。若是單打獨鬥,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咱的虎衛也不例外。但戰場上的勝敗,乃是整個軍隊紀律與操練的成果,並非是單打獨鬥。其更重要的是整體戰術的運用。孫子兵法有云:"兵者,詭也。"即行軍打仗,更重要的是頭腦。而虎衛提督陳魁,乃是沙場的百戰將領,善於利用天時地利與己方所長。我認為他當能在一柱香內。就了結這場對抗。』正說著,雙方主帥,已高舉戰旗,策馬來到演武亭下,向鄭成功稟報列陣已畢。只見鄭成功取了根令旗,擲下演武亭。虎衛師將領陳魁,及黑番兵將領,即領令而去。頃刻之間,黃沙滾滾的教場,雙方各吹起了號角。指揮作戰的帥旗,揮舞飄揚之中,但見那三百黑番兵,恰有如一群出柙的猛虎。殺聲陣天中,以雁飛陣形,直朝著虎衛師的梅花陣中,衝殺過去。
演武亭上的鄭成功與眾將官,個個屏息而視。但見那黑番兵,果是不同凡響。一隊雁字的箭頭,衝殺入虎衛師的前鋒軍中,煞是有如猛虎入了羊群,直是打得虎衛師節節敗退。畢竟這黑番兵的身上也都是穿了鎧甲戰袍、頭戴鐵盔。那怕虎衛師的兵士,群起圍攻,棍棒打在他們身上,卻是根本不痛不癢。反觀那黑番兵的棍棒,打到了虎衛師的兵士身上。其力道之猛,卻是一棒就能把虎衛師的兵士,給打飛到幾丈外。頓是把虎衛師的梅花陣形,給打的七零八落,兵士個個哀聲慘叫,東倒西歪。儘管虎衛師有一萬五千之眾,而黑番兵僅有三百。然雙方對陣的情勢,卻是有如三百個孔武有力的大人,拿著棍棒衝入一萬五千人的小孩中,狂毆亂打。這讓演武亭上觀戰的將官,個個看了,都由不得抽了口冷氣,大嘆黑番兵果然勇猛。"嗚~~嗚嗚"號角聲響徹教場,眼見那虎衛師的前鋒軍,潰不成軍,節節敗退。然其左軍右軍,卻在號角聲中與帥旗的揮舞下,快速的挺進。而其後軍,更是有如一條百足的蜈蚣奔行般,快速的繞過大半個教場。合圍到了黑番軍的後方。於是那虎衛師,就在前鋒軍敗退,左右軍挺進。與後軍繞過教場到黑番兵的後方之下。其原本的梅花陣,倏忽竟成了將敵方四面八方包圍的布袋陣。
布袋陣的陣形既成,此刻虎衛師的戰術亦有了改變。既已將黑番兵合圍於陣中,虎衛師中一身厚鎧甲僅露兩眼的鐵人,漸挺身陣前,前後並列,左右相接。層層疊疊的鐵人陣,恰如形成一四面八方圍攏的銅牆鐵壁。且這四面八方合圍的銅牆鐵壁,還不斷的往內縮,讓黑番兵能施展手腳的空間越來越被壓縮。使得這三百黑番兵,置身鐵人陣中,恰有如網罟中的魚群一般。儘管蹦蹦跳跳,卻也逃之無門。畢竟這些鐵人,一身刀槍都不入的厚鎧甲,又豈懼黑番兵手中的棍棒。且且虎衛師中,每個鐵人身邊都還有二個協同作戰的士兵。而這些協同作戰的士兵,就拿著藤牌與棍棒,躲在鐵人身後。一來,有鐵人擋在前面,則黑番兵再猛,也打不到這些協同作戰的士兵。二來,每每有機可趁,這些協同作戰的士兵,就從鐵人的身後竄出。或猛然向黑番兵打個幾棍,或伸出腳來使絆子,或擠到黑番的身邊架拐子。乃至趁黑番兵不備,朝其褲襠下的卵葩,猛踹個一腳。那怕那黑番兵再怎麼高大威猛,百戰不疲。但男人跨下的卵葩,終是最脆弱的所在。就見那一腳被踹中卵葩的黑番兵,當即丟下手中的棍棒與藤牌。卻是一臉痛苦的五官皺成一團,兩手捧著卵葩,倒地哀嚎,豈還能再戰。
約莫就是一柱香的時間,果然那三百黑番兵,已然一個個都被虎衛師給壓制,束手就擒。演武亭上,觀戰的將官,見得虎衛師先衰後勝,都不禁讚嘆。見那滿臉落腮鬍,有若張飛的中提督甘煇,即不吝讚說:『嘿嘿嘿。陳魁果然是善於用兵啊。這招"請君入甕"之計,使得真是好極。先是讓先鋒軍示弱。引誘烏番兵深入陣中。再讓鐵人四面八方將其包圍,形成布袋陣。讓那烏番兵再善戰,可也成了網中之魚,甕中之鱉。只能讓陳魁給一個個"甕中捉鱉"囉!兵不厭詐。好極!好極!』鄭成功聞言,也不禁撫鬚讚說:『是啊!將虎衛師交給陳魁帶領,就是知道他足智多謀,善於變通。知烏番兵強悍,硬碰硬難免損傷。所以先示弱,以引誘其入陣。呵呵!這可讓我手下最強悍的烏番兵,僅僅一柱香的時間。居然就全軍覆沒,敗在他的虎衛手上。了不起啊!總算沒讓我失望!』
眾將官聽得鄭成功之言,個個也都不禁笑了起來,紛讚虎衛師。『國姓爺說的是。他滿清八旗再強,又怎強得過烏番兵。要是烏番兵都不敵虎衛。那他清兵遇到咱的虎衛師,恐怕真是要踢到鐵板囉!哈哈哈』『沒錯!有了這虎衛師,咱就不需怕滿清的鐵騎了。咱不止要打南京。打下了南京,咱還要揮兵北京。把那滿清韃虜給驅逐到關外。還我大明的朱家天下...』正當演武亭上,眾將官講得是意氣飛揚,恍若有了虎衛師,指戈北京將是旦夕之事。這時卻見有一傳令兵,匆匆奔到了演武亭下。即對鄭成功報說:『稟國姓爺。楊廷世大人,已從廣西回來。皇上還派了欽差大人與內官大人,帶來了聖旨。官船剛入港,請大人快快前往皆駕。』鄭成功聽得皇上,派了欽差大人來到,還帶來聖旨要宣讀,自是不敢怠慢。忙傳令文武百官與儀仗隊,齊到港口去恭迎欽差與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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