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莫誩起床梳洗後和穆麟吃過早餐就朝著機構出發,他們和外勤組同事約在大門前集合,他開始想,既然人數連二十人都不到何不坐飛船去,這樣還能省下交通費,但很可惜,穆麟不會同意他這麼做,沒有特殊理由,就只是不想讓其他人上船。
莫誩覺得太誇張同時又覺得心裡暖暖的,他只好笑一笑不再提這件事,暗想著還在逃避復合卻又一直表現出佔有慾,要多矛盾的心態才做得出這種事,但他猜想或許穆麟心裡也很糾結,想要卻要不到也很令人沮喪,雖然他不認為有這種可能,但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周明蔚的線索,像這樣陪伴對方好幾年也沒不好,能和對方一直在一起比什麼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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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麟把車停在機構的地下停車場,轉頭看向莫誩,就發覺對方正低頭沈思完全沒注意到已經抵達目的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斷對方的思緒,在對方耳邊彈了聲響指並說道:「打擾一下,我們該下車了。」
莫誩反應過來,沒多說什麼,伸手按下開門按鈕,車門向一旁滑開後他踏出去,繞到後頭的座位搬運要帶去的食材,穆麟看莫誩無精打采就在搬運時吻了一下莫誩的臉頰,莫誩驚訝地回望穆麟,只見對方露齒微笑,心情看來很不錯,唉、為什麼只有自己在煩惱這種事,莫誩在心中怨懟,不過再看看對方的笑容,似乎會受影響跟著放鬆,他也趁這時索取一些合理的『報酬』,手臂勾上對方的頸部湊上去一陣熱吻,加入一點調皮玩弄的的心情在對方平穩換氣時迅速探入舌尖,撓了幾下對方的上顎,又向下繞到對方的舌邊糾纏,對方發出一聲作為抗議的低吟,他當沒聽見繼續糾纏,順著從舌根傳來的酥麻加快擾動舌頭的速度,對方輕推著他,他就越是積極地往前讓自己的身體貼近對方,在對方口腔內玩鬧的舌也更熱情地挑弄,對方無法繼續忍受,出力抓住他的肩,他嚇得停下動作,對方向前迫近將他壓在出門上,他正想推開對方,對方卻將幾乎一半的重量往他身上壓,扶著他的臉將他剛才給予的熱情全數奉還,又是一番激烈的兩舌翻攪,稍微緩解胸前的悸動後對方才退開,他仍在恍惚之間緊抓著對方的衣襬。
穆麟發現自己走不開,望著莫誩那雙還在陶醉的眼睛說道:「想要了嗎?」
莫誩遲疑了一下,接著才恢復意識想起他們得去集合,一邊懊悔自己過火的玩笑一邊說道:「快遲到了啦。」
穆麟看慌慌張張地搬運車上的東西,別過頭去摀起嘴竊笑,莫誩只管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紅著臉指使穆麟過來幫忙,穆麟這才壓抑著笑意提起那幾袋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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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十分鐘左右,莫誩隨意矇騙過去,接著看向一旁的陸庭和國群,瞬間充滿興趣湊過去向兩人搭話,讚賞起陸庭願意帶國群一起來的舉動,陸庭尷尬地將莫誩拉到一旁小聲交代:「雖然是這樣,實際上謊稱成他是我親戚家的孩子。」
什麼鬼啦,爛透了耶。
莫誩鄙視地看著陸庭,陸庭也早有料想,心虛地搔了搔頭後繼續為自己辯解:
「沒辦法啊,被問東問西很麻煩嘛,不是所有人都像天使你這麼直率。」
跟那有什麼關係啦,是感受的問題吧!
莫誩又冷冷地掃過一眼,沒好氣地問道:「那國群呢?他就這樣甘願接受?」
陸庭更心虛地將目光轉向國群咕噥著:「沒、沒關係吧,反正能一起玩就好,那種事無所、痛!」
漫不經心把真心話說出口換來的是莫誩踹來的一腳,陸庭痛得大喊邊抬腳按壓被莫誩踢中的位置,莫誩嘟起嘴抱怨起來:「每個都這樣,看了就討厭,哼。」
陸庭揉著腳邊繼續碎唸:「這啥啊,遷怒?我也不想啊,但是那些傢伙有夠愛八卦,肯定會傳遍全機構變成笑柄。」
莫誩強忍著怒氣說道:「我要去告訴國群。」
陸庭一驚,急忙攔住莫誩說道:「我、我出發後再告訴他,這樣沒意見了吧?」
莫誩揣想了一下後點頭同意,陸庭摸著胸鬆了口氣,將話題從自己移到莫誩,壓低音量問道:「那你們咧?我上次問前輩,他好像還沒那個打算,你今天也沒跟著他,沒關係嗎?」
說到這個莫誩害臊地清了清嗓說道:「呃嗯,沒關係,暫時先這樣就好。」
要是一直靠近又會發生剛才那種事吧,他無奈地搖搖頭,望向難得在交談的國群和穆麟,看了看時間,大家也差不多都到齊了,就宣布出發前往第五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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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把一艘船包下來,莫誩看著周圍歡騰的氣氛,整艘小船上坐滿同事,這畫面讓他感到新鮮,再過不久就會抵達第五分城,從目前的所在位置望去就能看到綠油油的島嶼,在進入第五分城屬地前他們停在一層透明保護罩外,登記資料後才被放行。
莫誩走到甲板上,扶著欄杆仰頭望著天空,天氣不錯,重點是還有幾隻在天上飛的生物,你能想像嗎?
在天上飛活生生的動物欸!在第四蓋亞竟然隨處可見,真是太神奇了!他的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和興奮,越是接近前方那座島嶼他越期待島上風光,會有很多沒見過的動物吧?平常只會在書上看到,現在能親眼見識,沒什麼比這更讓人愉快的。
穆麟發現莫誩不在船艙內於是走到甲板上,遠遠就看到對方扶著欄杆眺望著遠方,看來很開心的樣子,他跟著露出微笑悄悄走近,對方聽見腳步聲靠近轉頭望去,臉上綻放燦爛的笑容說道:「只差這裡,我就把第五蓋亞的城市都逛過一遍了。」
穆麟將手臂搭在欄杆上,側身面向莫誩有些愧疚地說道:「沒跟你一起⋯⋯抱歉。」
莫誩望著前方露出淺淺的微笑,他也曾感到可惜,但這不過是一個短淺的心願,跟真正的宿願相比沒什麼,所以他相當輕鬆地回道:「最後一站有你,勝過一切。」
穆麟輕嘆後轉身一同面向前方的島嶼,沈默一會兒才開口:「或許,這只是個開始。」
莫誩笑了一聲,胸口又被那股熱熱漲漲的感覺填滿,幸好還有海上的風替他冷卻,他將扶在欄杆上的手慢慢挪過去,觸碰到穆麟的手才停下來。
幾秒後穆麟一點一點挪動自己的手,直到整個手掌爬到莫誩的手背上並將手指嵌進對方指間,又隔了幾秒他害羞地用餘光偷瞄身旁的人,對方仍望著遠方,頰上卻印著鮮豔的紅,連耳廓都染著這層顏色,他將頭完全轉過去觀察著對方的表情,對方明顯察覺了他的視線,眼神開始閃爍,最終低下頭讓肩上的頭髮垂下遮掩自己的側臉。
穆麟嚥了嚥乾燥的喉嚨,伸手替莫誩將那縷柔軟微捲的髮絲勾到耳後,曲起的指骨沿著耳輪輕巧滑過,莫誩敏感地微微顫抖發出微弱的呻吟,穆麟出神地望著,接著湊到莫誩耳邊輕聲呼喚:「誩⋯⋯」
莫誩又輕微顫了一下,穆麟正想繼續說點什麼,卻因為注意到前方的異狀鬆手向後退,莫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迎面而來的浪花濺得全身濕,「啊⋯⋯」穆麟忍不住表示遺憾,莫誩抹掉臉上的水,撥了撥被打濕的瀏海,沈重地嘆了口氣,轉過身快步走向穆麟揪起他的衣領,穆麟轉過頭去抿嘴憋笑,莫誩用低沈的嗓音說道:「穆麟前輩,這種時候不該鬆手吧。」
穆麟繼續抿著嘴點了點頭,莫誩死盯著穆麟繼續低沈地說道:「笑夠沒?」
穆麟又點了點頭,剛開口就先笑了一聲,接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抱、抱歉,來不及提醒你,啊、哈⋯⋯我去拿毛巾。」
他勉強壓下笑意輕推莫誩揪著自己的手,帶著微笑伸手撥弄幾下莫誩滴著水的瀏海,莫誩氣憤地拍開穆麟的手,穆麟又笑了一聲後說道:「快靠岸了,一起回艙裡吧。」
莫誩哼了一聲逕自往回走,穆麟趕緊跟上去途中又伸手撥弄了幾下莫誩的頭髮,
被對方再次推開後他笑著摟住對方的肩,兩人就這樣你推我擠走向客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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