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難得穿著西裝打著可愛領結的莫誩和穿著跟平常沒兩樣的穆麟跟隨機構董事們乘坐私人飛機前往第四分城,穆麟相當稱職地替董事們倒酒,董事們則客氣地將穆麟視為貴賓,改讓那名保鑣來服務。
「看來,傳聞說的是真的,莫副總在和郭穆麟交往。」一位董事喝了酒聊起機構內近日流傳的八卦,莫誩愣了一下接著抿嘴微笑,端起桌上一只裝了酒的高腳杯說道:「讓各位見笑了,沒想到各位這麼關注我的感情生活,真是受寵若驚。」他瞄了一眼身旁愉快吃著機上餐點的穆麟,穆麟顯然沒有要加入對話,他輕踢了一下穆麟,穆麟疑惑地用紙巾擦拭嘴邊沾到的醬汁,由於沒聽見其他人剛才說了什麼,穆麟只好客套地微笑點頭。
董事長輕笑了一聲,乍聽之下沒什麼,可接著就說道:「莫副總,正式的商業聚會,帶上男伴這樣、是不是不太妥當?」
莫誩暗自捏緊拳頭保持微笑回道:「他現在是我的保鑣,只是很少見識這種場合,難免做得不夠周到,勞煩各位指教了。」
穆麟尷尬地低下頭,聊天氣氛跟他想像的不一樣,他還以為莫誩跟這些董事很熟,交談會更輕鬆自在,怎麼聽起來這麼拗口,就不能普通點說話嗎?他聽了壓力很大。
董事長又笑著說道:「莫副總太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既然郭穆麟不習慣這麼正式,又是難得一同遠遊,大家輕鬆點。」
莫誩客氣地笑著點頭答謝,穆麟也跟著點了點頭,生澀地說道:「感謝各位的包容。」
莫誩隨意拋出一個話題緩和氣氛,「各位請看窗外,我們已經在第四分城的上空,從這裡就能看見地面停著幾艘飛船。」
他介紹起第四分城的結構,又說明了這次聚會主辦機構面臨的資金短缺問題,穆麟靜靜地聽著,沒有一個字聽得懂,他暗自低下頭打了個呵欠,假借內急溜到盥洗室。
「呵啊~無聊死了,為什麼那小鬼會對這種事這麼熟悉,都不覺得悶嗎?不愧是奧比倫的甜點企業龍頭,肯定也是沒日沒夜讀文件跟開會,真的會瘋掉,唉、做不了這種工作。」
穆麟打了個冷顫,一想像整天坐在辦公室他就渾身不自在,沒過多久他就收到莫誩發來的訊息:『坐不住是無法當保鑣的。』
他不耐煩地小聲抱怨:「當真把我當作保鑣?我是來監視你的,保護只是順便⋯⋯」,接著轉念一想,要是自己不時刻待在莫誩身旁,萬一這時對方正和保鑣眉來眼去不就錯過了?不行不行,他趕緊從盥洗室出來回到座位上。
莫誩喝了紅酒,有些微醺地搭上穆麟的肩,醺紅的臉蛋配上微微上揚的優雅笑容,他湊近穆麟的耳畔說道:「這些老傢伙的酒量,挺差的⋯⋯等下降落,就先請人帶他們到客房,目標看起來笨笨的,給他錯誤指示引導他到我房間。」
穆麟笑著勾起莫誩看來放鬆的笑臉,「老闆,你雇我的時候怎麼沒提到我得抵抗情慾?還是你⋯⋯想試探我?」
說完他瞥向一旁,除了那位保鑣老實地坐在座位上,其他人都倒成一片,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緩慢地湊近吻上莫誩柔軟的唇瓣,「哈啊⋯⋯我明明有、叫你帶上理智⋯⋯」莫誩輕微推開穆麟,說完便靠到窗邊打起瞌睡。
「唉、帶上是帶上了,我哪知道你會喝成這樣。」穆麟戳了戳莫誩的睡臉,竊笑了幾聲後起身走到那位保鑣身旁的座位坐下,保鑣坐得相當端正,視線筆直朝前,他托著臉側看對方,試著跟對方對話:「欸、你是董事長的保鑣對吧?」對方毫無反應,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他們都喝醉了,等下先帶他們到備好的客房吧。」,對方仍沒有回應,他不曉得對方是否有聽進去,反正他不是很在乎,笑嘻嘻地伸手戳了一下對方的臉,對方眼睛眨都沒眨,他心想不愧是專業保鑣,不過還沒完呢,又戳了幾下邊說道:
「我總覺得見過你,啊、是叫清箎嗎?名字很特別,不用費力就記住了。」
保鑣的神色稍有異樣,穆麟捕捉到這細微的變化,一見如故般輕拍保鑣的背,「果然是你啊,竟然裝作不認識,太讓我傷心了,我記得你⋯⋯情慾數值是百分之四十七,那次見面我們、」
「郭先生,你我現在都是保鑣身分,提這個做什麼?」名叫清箎的保鑣個性耿直,承受不住穆麟的言語戲弄,耳根微微泛紅開口制止穆麟。
「這麼見外,放心~這件事我沒跟任何人提過,莫副總也沒有,難得有緣在此重逢,他們又睡得這麼沉,你平常工作壓力這麼大,沒時間發洩吧?」穆麟輕撫上清箎的腿根,用手掌揉起中央鼓脹的部位,清箎的身體微微顫抖,連忙抓住穆麟的手問道:「郭先生是在替莫副總審問我?」
穆麟露出困惑的表情說道:「審問什麼?我只是想趁空檔找你玩玩,你也知道我的個性,眼下只有你能陪我,怎麼樣?反正他們等下都在客房睡覺,守在外面也無聊,稍微放鬆一下出不了什麼事。」
清箎眼神閃爍看來十分為難,穆麟決定推波助瀾一把,握緊清箎的手誠懇地說道:「拜託嘛,雖說我現在是莫副總的人,可是他不怎麼讓我碰,我也忍得很痛苦⋯⋯只有你能幫我、」他傾身湊近清箎的耳邊悄聲說道:「我還記得,那個會讓你舒服到一下就出來的位置喔。」
清箎漲紅著臉沈默不語,穆麟繼續胡攪蠻纏,終於讓他得逞,清箎神情緊張地問:「郭先生到底想從我這知道什麼?」
穆麟笑著回道:「想知道⋯⋯你當保鑣後累積了多少啊。」
清箎還是不太放心,謹慎地追問:「郭先生真的不知道莫副總好奇的事?」
穆麟無奈地回道:「他好奇什麼跟我沒關係,我只是看他有錢才巴上他,你也知道我做這份工作十幾年了,跟你一樣對機構忠心耿耿,要是連你也懷疑我,那我會悲痛欲絕的。」
清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相信穆麟,並告訴他莫誩疑似在調查資料庫的事,穆麟故作驚訝接著又提出疑惑:「嗯?區區一個資料庫有什麼好調查的,令人費解,你覺得他為什麼要調查?」,只見清箎搖搖頭,穆麟笑了笑說道:「也是,你應該也不知道。」
清箎觀察著穆麟,穆麟注意到後和善地微笑說道:「怎麼啦,一直看我,這麼迫不及待?」
清箎連忙否認,語帶保留地說道:「郭先生⋯⋯完全不知情?我以為莫副總很信任你,會把所有事都跟你說。」
穆麟忽然認真地抓住清箎的肩說道:「其實,我懷疑莫副總想闖進資料庫。」
清箎震驚地摀起嘴,「真的?」他難以置信,小聲地說道:「上次他主動提起資料庫,我老闆就在懷疑他了。」
穆麟表示認同興奮地說道:「這就對了,英明!我之所以答應他的追求,也是想就近監視他。」
清箎又是一陣驚訝,不禁佩服起穆麟的聰明才智,「原來郭先生也在提防莫副總⋯⋯」他呢喃道。
穆麟露出辛酸的眼神望著窗外說道:「要是、我能知道資料庫周圍的情況,就能在莫副總想要闖進去時誘導他誤觸警鈴,如此一來我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分,保住一線生機。」
清箎又露出為難的表情,穆麟伸手摸了摸清箎的臉說道:「辛苦你了,最近為了這件事很操勞吧,看你一臉疲倦,先別管了,我們等等就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飛機逐漸降落,董事們和莫誩還在熟睡,穆麟和清箎一同露出苦惱的表情,等飛機停下開啟艙門,清箎先下去聯繫聚會所在的飯店,穆麟則趁這時走到莫誩身旁,在莫誩耳邊低聲說道:「以蓋亞之名起誓,我的所有粗鄙手段都是為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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