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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快刀傳

00182

Jun 30, 2022

155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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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而已，反正就是讓妳名正言順地跟著我，不然我一個捕快還跟個婢女在身邊，感覺就是來混吃等死的官二代嘛。"

"可可可可可是......”小瑤驚慌的擺手，吳恨嚥下一口肉湯，隨意擦了下嘴："說起來前線的女捕快雖然少但也是有的，六扇門一向都是用人唯才，不然就憑你公子我這憊懶性子肯定過不了幾個月就被革職。"

小瑤還想說點甚麼，吳恨伸手制止了她，只因她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唷，恨哥兒真是葷素不忌，年紀這麼小也能對上你胃口呀？"熟悉的尖銳嗓音，俊美卻帶點邪氣的丹鳳眼，來人正是當時和吳恨在會議上針鋒相對的唐鳳。

"你來幹嘛？不好好呆在你轄區裡，跑來這裡渡假嗎？"吳恨眼皮也沒抬起，只顧著對付眼前的牛肉麵。

唐鳳大大咧咧地就坐："吃麵不行嗎？還是我打擾了你和姑娘的約會？"他斜眼望向小瑤。

和唐鳳對上眼的一瞬間，小瑤如墮冰窖，他的眼神有如毒蛇的信子在小瑤身上掃動，讓她渾身雞皮疙瘩豎起。

唐鳳別過頭，望向吳恨："吃完就該走了，接下來你要上京。"

"為甚麼上京？這裡的事不是得先回報總務府嗎？"吳恨放下麵碗，終於正眼看向唐鳳。

"我哪知道，總務府來的消息是，你要上京見首輔大人。"唐鳳伸手示意老闆加一碗牛肉麵："所以我就是個信差，順便還被使喚過來檢查一下這邊的破事。"

"鴻老大的意思是？"

"沒有意思，他只說"該去哪就去哪"。"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端到唐鳳面前，他隨便撩撥了幾下，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小箸麵條含在嘴裡輕嚼。

吳恨想了一下，拿起身邊長刀起身就走，小瑤見狀只得跟上。

望著兩人走遠的身影，唐鳳咀嚼著嘴裡的麵條，此時老闆走來："客官，三碗麵是十八文錢。"

唐鳳陰著臉，良久，他才不情不願地從懷裡摸出一串銅錢。

吳恨此時走到市集的另一邊，看似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著，小瑤則只得一路小跑跟在他身旁。

繞了幾圈，吳恨忽然和小瑤說道："回去就收拾行李吧，這趟上京應該不簡單。"

"好的公子。"

"臨走前我們再多去一趟夜香村，上炷香才走。"

"公子......”小瑤沒想到吳恨居然提出她心裡所想，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縣令府，吳恨關上房門，閉眼細數今天在市集看到的事情：每個巷子裡都有幾個人聚著，嘴裡盡是在說些要在家裡點燈，才能得到白神的青睞之類的話。

此時他明白趙明遠為何要鬧出如此陣仗，恐怕就是為了鏟除不合作的異己，再加諸混亂予縣裡才能在之後以宗教收攏人心。只是他沒想到趙明遠心狠手辣至此，為了洗脫嫌疑甚至把自己的趙式酒莊都炸了，全莊上下三十多人沒留一個活口。

小瑤在旁邊收拾行裝，邊望向吳恨，看到吳恨陰晴不定的臉色便知道他還在糾結著趙明遠的事。

"公子，我們甚麼時候出發呀？"

"明早吧，這次我們坐馬車，反正是上京，公帑就是得拿來用的。"

小瑤點點頭，便向吳恨告退回房。

第二天大早，小瑤端著托盤，敲開了吳恨的房門："公子，吃早點了。"

看到小瑤手上的麵碗，還有她額頭微微帶的汗："你是一大早去買的吧，這個肉燥麵攤可是在城南呢，辛苦妳了。"吳恨笑著把托盤接過。

"想說趁著臨走之前再和公子吃一次，畢竟這是我和公子吃的第一頓飯呢。"小瑤背著陽光，雖然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從話裡流露的情感讓吳恨的心裡莫名顫動。

兩人有說有笑地吃完後，便收拾行裝踏上馬車前往夜香村。

馬車慢悠悠地駛進村裡，當晚吳恨和徐克大戰的痕跡佈滿四週，只是徐克的屍體不知道何時已被處理，柴班頭等人到達時只有滿地的血跡。

小瑤在之前挖好的墳頭上了一炷香，跪在地上用力的叩了三個響頭，抬起頭來之時印堂發紅，但吳恨沒有阻止，他知道這是小瑤最後的致敬。

叩頭後小瑤便站起身來，她輕揉額頭，轉身笑靨如花說道："以後就真的要麻煩公子多多指教妾身了。"

吳恨莞爾："我還以為妳能說點甚麼意深情重的話呢。"

"我就是沒文化嘛，還得請公子多擔當。"兩人走回車上，馬車再次啟行，這次的方向是京師──順天府。

車上，小瑤為吳恨輕搖紙扇扇風，望著車窗外的景色說道："公子，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世了，那你的呢？"

"我的有甚麼好說的。"

"我們接下來就要相依為命了！了解多點說不定到緊要關頭能派上用場呢！"

吳恨知道這是小瑤想為他排解心裡憂鬱的舉動，雖然笨拙但也令他嘴角不禁上揚："好吧，那就說下我的過去吧，我以前的名字叫吳安平......”

馬車一路駛往京城，車上的二人也跟著駛進回憶裡。

安東，阿掖山深處，明明已是夜深，被迷霧包裹的村莊卻透出不自然的火光。

兩名身穿白袍，頭頂長條白帽的人火急火燎走向村口，過了一陣子，一輛裝著稻草的馬車從迷霧中駛出，車上的青年跳下車，拍拍自己身上的稻草。

兩名白袍人恭敬地向他行禮："神使大人大駕光臨，另外三位神使已經到了，就差您一個呢。"

青年掛起熟悉的笑容，臉上透著靦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山陽縣的事多花了一點時間。帶路吧。"

黑衣人車伕則如影隨行地跟在趙明遠身邊，跟著白袍人一起走進村裡。

幾人來到一間屋前，趙明遠推開門，五個人圍著圓桌而坐，為首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漢，眼裡精光四射，身上的衣服貼身呈出一身剛硬的肌肉綫條，單單坐著就已讓人感到無比的壓迫感。

趙明遠停步，似是沒料到老漢會在此出現，他隨即入席："沒想到教主也來了。"

"這次六扇門的對手是那個吳安平吧？"老漢聲如洪鐘，還帶著異樣的磁性："你沒殺掉他？"

"嗯，我有計劃。"趙明遠平靜道。

"希望你別心軟了，畢竟他知道你我以前的身份。"

趙明遠沒有回答，只是桌下的手緊握得發白。

老者沒有理會趙明遠的沉默，他望向其餘四人："既然山陽縣這最後一步都已完成，接下來開始計劃的下一步吧。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EFDJAF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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