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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快刀傳

00182

Jun 8, 2022

131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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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預想中的暴行並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小瑤慢慢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裡的就只有蒙著面巾的黑衣人，只是此時的他靠得實在太近，近得可以從他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反射。

她”嚶”了一聲，手腳並爬退到床邊，卻沒想到用力過猛，後背撞到床沿，痛得她悶哼了一聲。

黑衣人自然便是混進屋內的吳恨，他撓了撓頭，沒有意識到剛剛的玩心之舉竟把小瑤嚇成這樣。於是先做了”噓”的手勢，再度攤開手掌，示意沒有惡意。

終於，他見小瑤像是平伏下來，吳恨沉聲問道：”這傢伙是負責做甚麼的？”

“他……他是負責巡邏的其中一名守衛……”小瑤怯生生地答道，一雙眸子又泛起了霧氣。

“別哭！我沒有惡意，你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就會走。”吳恨厲聲道：”你們在做些甚麼？桌上的木盒裝了啥？”

“我……我們只是負責盒子打開，裡面都是些紙……”小瑤忍著淚水答道，只是揪著衣襟的手指捏得發白。

吳恨走到桌邊，把其中一個木盒打開，每個木盒都裝了好幾張票據，票據上均注明了哪戶人家需要多少烏香數量，甚至在其中一個木盒裡看到了白玉樓的名字。

吳恨把票據都放回木盒，他轉頭再問小瑤：”你叫甚麼？看得懂紙上的字嗎？”

“我……我叫小瑤，三娘說不識字的姑娘才能做這份工作……”

“嗯，那之後你們會把這些紙拿去哪裡？”

“我不知道……每天差不多時辰自會有人來收集……”小瑤對答漸漸流利，似是不再那麼害怕，她又接著說道：”剛……謝謝公子相救……要不是……”

“行了，我可不想躲在桌底聽活春宮，活受罪。”吳恨擺手道，其實以他這番潛入大可以趁剛才摸出門外繼續探查，只是性子使然還是忍不住出手。

隨即吳恨把癱在地上的小杜抬上床，再把床上的蚊帳放下掩著兩人，做完後他再問：”你們是甚麼時候開始幹這活的？”

“回公子，是……大約兩年前，原本咱們村是負責收集夜香的，後來有一隊人馬過來佔了村，但他們只要咱們繼續倒夜香，只是我們得幫忙在夜晚時份收集這些紙。”小瑤答道。

吳恨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回桌邊說道：”把面巾拿下，繼續說那幫是甚麼人？”

“好像就是城裡黑水幫的頭頭，偶爾會有這些來當兼差的城衛……還有衙差我也見過呢！有時他們也會來收錢。”輕輕拿下面巾，杏眼瓊鼻，雖然眉角沒開，但也看得出是美人胚子的少女坐在吳恨面前。把面巾拿下後小瑤像是打開話匣子一般多話起來。

吳恨聽完心中了然，看來這裡真的是黑水幫重要的烏香據點，也難怪衙門一直阻撓，看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村裡最多守衛的地方是哪裡？”

“村子北邊的幾間屋子，到處都是守衛呢，白天我們也不能去那邊，上次有隻阿黃跑去那邊隨即就被亂棍打死了……”說到此處小瑤似是想起些不好的事，臉色略暗。

“那你爹娘呢？”吳恨隨口問道。

“之前村子有瘟疫，他們都病死了，三娘見我孤零零一人就收養了我，這幫人來的時候不是三娘護著我，我應該會被賣往青樓吧……”聲音漸漸低下。

“啊……失禮了。”

吳恨再欲說些甚麼之際，此時門口傳來腳步聲，吳恨隨即又再鑽進桌下，這次來的就是剛剛小瑤所說說集票據的人。

“怎麼那麼多還沒打開，三娘呢？”來人語氣不善。

“三……三娘她和大爺在床上休息……”

“晦氣，小杜這色鬼真他媽……”他罵罵咧咧地走向木床，正打算把蚊帳挑起，吳恨從桌底鑽出又再以同一手法擊暈來者。

面對床上堆滿的人，吳恨知道得盡快摸清村裡情況，不然越多的人消失他的行動就越容易敗露。

他看著小杜的身形和自己約摸差不多，頓時心生一計。

過了一陣子，小瑤扶著一名腳步虛浮的守衛步出屋子，走不了幾步便有蒙面人上來查問：”這是怎麼回事？”

“回大人，這位大爺他不舒服，來找過三娘後便說有點暈，要我扶他出來找大夫。”

蒙面人看了眼小瑤，又望了一下她出來的屋子，笑罵道：”嘿，小杜這小子這次玩大了，跟我來吧！”說罷便走引領兩人走向村北。

走了大概二十來步，蒙面人走進大夫的屋裡，發現屋裡沒人，轉身欲說：”大夫不在……”卻沒想到原本被小瑤扶著的守衛站得挺直，哪裡還有適才病懨懨的模樣？隨後這位蒙面人便和小瑤屋裡的幾位一般下場。

處理好後，吳恨對小瑤說道：”你做得夠多了，快回屋裡，不然被發現可沒有好下場。”

小瑤點頭，一路碎步走回自己的屋內。

吳恨此時打量起屋內，望向內廳時剛好大夫走了出來。他看到吳恨後，又望向桌上伏著的漢子，呆了幾秒。

吳恨心知不妙，兩步已扑向大夫；只是大夫反應更快，掏出一個小哨子用力吹了起來，刺耳的哨聲劃破黑夜，原本寧靜的村子像是忽地變成活物動了起來！

吳恨沒能阻止大夫報信，只得抽出身邊守衛的腰刀，縱身躍出屋外。只見屋外四週的守衛開始聚集，人數之多讓吳恨略有心驚。

面對危境，吳恨也不含糊，從懷裡摸出一根竹管，手指一搓把引信點燃便扔在地下，隨後迎前應敵。

只見七人從各個方向撲向吳恨，吳恨手中單刀揮灑自如，一時眼前幾人竟奈他不何！

刀光閃爍一陣，吳恨身後的竹管忽地爆開，向天射出鮮紅的煙花，映得眾人滿人紅光；而吳恨站姿挺拔，一點也沒有被包圍的感覺，手中刀尖指前喝道：

“你們，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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