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信淵突然擺出的痞樣讓一旁的艾莉莎看得一愣一愣的,自己的孩子怎麼會擺出這種模樣?不過這倒不是艾莉莎對於舒信淵的痞樣有意見,而是後者來都沒有這樣的表現,這才讓艾莉莎有些驚訝。
(收斂點。)
突然間,一陣刺痛突然襲上舒信淵的大腦,痛的他突然回過神來。
(那些記憶會提供你大量的戰鬥經驗,但因為那些記憶原本的持有者很強,所以會對你本身造成影響,讓你做出跟平常不一樣的舉動。)羅佑說著,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愧疚,因為他知道,舒信淵在精神狀態並未成熟的時候接收那些記憶會對他造成不良影響,而且這些記憶原主人一個比一個強大,一個不小心「舒信淵」這個存在就會被抹煞從世上消失,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全力幫助舒信淵挺過記憶的洗禮。
「晚點再說吧,先把那隻魷魚幹掉。」舒信淵搖搖頭,提著大刀奔向少年。
而少年這次沒有打算跟舒信淵硬拚,從剛才的經驗他知道,跟舒信淵近身戰鬥自己討不了好,背部觸手向著側面猛的一推,讓他閃過了舒信淵揮過來的大刀並落向海面。
但就在少年即將回到大海的懷抱的瞬間,碰的一聲,他的臉撞上了一大塊冰面。
「戰鬥場地可不包含海中。」一旁看戲的艾莉莎冷笑著說道,要是戰場拉進海中的話,對於舒信淵來說肯定不好對付,所以艾莉莎才出手阻斷了少年的去路。
舒信淵有些不悅地看著艾莉莎說:「媽,別出手!」
「欸……小淵,媽媽只是—」
「這是我的敵人。」舒信淵沉聲打斷了艾莉莎的解釋,後者看到舒信淵認真的表情,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嘟著嘴揮了揮手。
啪—
少年身下的冰面突然破碎,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少年狼狽的落入海中。
看到這樣,舒信淵點了點頭並走到海岸邊。
「……小淵認真的表情跟他爸簡直一模一樣。」艾莉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那邊威風凜凜地站在岸邊的舒信淵,他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舒劍。
「你會後悔……」少年的身影漸漸浮出海面,隨後少年手中的長槍指向天空,在他周圍的海水就像沸騰一樣不停冒著氣泡。
舒信淵則是皺著眉頭看向少年,他總覺得海中有什麼東西被吸入了少年的體內,但他又說不上來。
少年身後其中一隻觸手突然劇烈的甩動起來,舒信淵感覺不妙,下意識地側身一閃,刷的一聲,他的面前一道藍光閃過,地面上隨即出現了一條深刻的裂痕,而且切口極為平整,就像是用刀切割的一樣。
「不錯嘛……那接下來的你閃的過嗎?」少年冷笑一聲,背後的六隻觸手開始甩動起來,舒信淵眼見情況不對,手中的噬魔金大刀瞬間變換,變化為一面足以將舒信淵完全藏於後方的塔盾,可他體內的噬魔金總量有限,所以這塔盾薄薄一層,厚度甚至不到一公分。
緊接著六道藍光閃過,塔盾不負舒信淵的期望,完美的將這幾次攻擊給擋了下來,甚至一點傷痕都沒有,他感覺自己手中的噬魔金塔盾就像是被大刀連續劈砍六次一樣,雖然無傷衝擊力還是傳了過來,讓舒信淵的手有點發麻。
「居然沒切斷?那到底是什麼鬼?」少年震驚地說,他知道舒信淵手中的那塊黑色金屬有鬼,但從未想過如此厲害,連他剛才用的招式都擋的下來。
「那我倒要看看這個盾牌能擋幾次。」少年冷笑著,如果一次無法切割的話,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十次,再不行就一百次,反正他身處於大海,再加上半界狀態的能力加成,來個一千次也不是問題。
(舒小子,我知道那招式是怎麼回事了。)少年背部的觸手不停揮舞著,甩出一道道的藍光攻向舒信淵,而這樣硬接了對方數次攻擊後,身處於噬魔金中的維休斯已經明白了那個藍光的真面目。
(那是水,混雜魔力的水。)
「所以是水刀?」舒信淵嘖舌,這還真是個好方法,高壓水流所形成的水刀本身就有不俗的切割力,如果搭配上魔力混雜其中就能進一步的提升威力。
(而且水的比例佔多數,魔力又只有用來增加壓力跟維持穩定度,所以噬魔金也吸收不到太多用來反擊的魔力。)羅佑分析著少年的攻擊並解釋。
「聽起來可真不樂觀。」舒信淵說著,他的目光再度變的銳利,但與先前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中還帶了些許的妖嬈。
趁著少年攻擊的間隙,舒信淵將塔盾收回了體內並對著少年勾了勾手指,就像是挑釁對方一樣。
眼見舒信淵挑釁自己,少年冷哼一聲,六隻觸手齊甩,六道高壓水刀瞬間掃過舒信淵的身體,在這瞬間,舒信淵的身影被六道水刀給劈成數塊並消散開來。
「以為同一招有用嘛!」舒信淵的影轉少年可是用身體體會過過好幾次了,自然不會給對方攻擊的機會,只見六隻觸手肆意揮舞並向著四周掃射水刀,可這回舒信淵的身影並沒有出現攻擊,他就像是逃離了戰場一樣沒有再出現過。
「躲哪裡去了?」眼見舒信淵遲遲不出現,少年也停止了攻擊,畢竟一直消耗魔力也不是辦法。
過了幾分鐘,舒信淵依舊沒有下落,這讓必須提高警覺警戒的少年顯得更加煩躁。
「特拉洛克家的,你還打不打!」少年不耐煩喊了出來,但回應他的只有海浪以及遠處戰鬥所產生的轟鳴聲。
又過了三分鐘。
「……哼,看來應該是跑了。」少年冷哼一聲,就連他自己的精神力都找不到舒信淵的下落,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舒信淵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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