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在舒信淵被打下海後,少年就一直蹲在這裡並緊盯著海面,他就如同舒信淵所猜想的一樣,是他在操控著海水攻擊舒信淵。
「嗯……看來是結束了。」沒過多久,在確定海底的舒信淵沒有反應之後,少年笑了出來。「這是第一個。」
用槍頭掠了一下海面後,少年轉頭過去看向一旁的棚頂。
此時艾莉莎站在棚頂上瞪視著少年,艾莉莎的表情相當恐怖,而且腳邊還蔓延著薄薄的寒氣。
「下一個是你。」少年可不會就這樣被嚇到,同樣是能夠使用半界的魔法師,他有足夠的底氣挑釁艾莉莎說:「殺了你之後,特拉洛克就沒人能阻止我了,我會留下幾個活口,讓你們看著我踏平你們心愛的埃吉爾市。」
就在艾莉莎即將發難時,突然愣了一下,隨後腳邊的寒氣突然散開。
「就算我戰死了,之後還有我姊姊、還有我哥哥,甚至我父親和爺爺。」艾莉莎笑了,他的臉上露出了自豪地笑容並說:「我們的榮耀已經烙印在這片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心中,即便特拉洛克家全數都戰死,特拉洛克家族也不會覆滅。」
「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所以人類都殺了,將你們從歷史上抹除乾淨。」看著艾莉莎臉上的自豪,少年不屑地用槍尖對準艾莉莎說:「就從你開始。」
「說到底……你還沒有打贏我最心愛的兒子呢。」艾莉莎笑著說。
面對艾莉莎的笑容,少年回以一聲冷笑,就在他想嘲諷艾莉莎說舒信淵已經變成魚飼料的瞬間,一旁的海面突然被破開,舒信淵的身影高速衝出海面並落在了少年和艾莉莎之間。
「你……」
「媽,你別插手,我跟他還有第二回合要打。」聽舒信淵這樣說,艾莉莎遲疑片刻後還是微微嘆了口氣。
「知道了,不過這次你要是被打下海的話媽媽就會出手喔。」沒有因為剛才舒信淵差點喪命而責備對方,艾莉莎選擇再給舒信淵一次機會挑戰眼前的少年。
艾莉莎的話就像是訓練幼仔如何捕食的母老虎一般,這讓少年相當不爽。
「哼,我看你是要出手準備收屍!」冷哼一聲後,少年手持長槍衝向舒信淵。
「維休斯,羅佑,我們上!」舒信淵低聲說著。
原地起跳閃過了少年瞄準他刺來的長槍,隨後舒信淵就像耍雜技一樣在天空中連續翻轉數圈來到少年身後。
「這些是……」此時舒信淵的眼神變了,與平常偏隨和的他完全不同,變的更加銳利且充滿殺氣,左右兩手向著少年一甩,兩把由噬魔金凝聚而成的小刀瞬間釘上了少年的背部。
不給舒信淵更多攻擊的機會,少年手中長槍橫掃反擊,但長槍卻穿過了舒信的身影。
「影轉。」舒信淵手持小刀瞬間出現在少年身後並一刀刺下。
「啊—」小刀直接刺穿了少年的後頸,但舒信淵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拔出兩柄飛刀後踩著少年向後一躍遠離了對方,他知道少年對於背後的敵人有應對方法。
而少年的舉動也如同舒信淵的猜想,少年的背部瞬間爆出六隻觸手,吃過一次這種偷襲的舒信淵才不會上當。
舒信淵一落地便甩出噬魔金刀劍高速衝向少年,後者再度轉身用長槍搭配著六隻觸手刺向舒信淵。
不論是觸手還是長槍,兩個的攻擊距離都比舒信淵刀劍還遠,雙方這樣對衝的情況下,正常來說舒信淵根本討不了好,但他也有自己的手段。
「空間炮。」只見舒信淵對著少年的槍尖甩出一顆籃球大小的空間球,球槍相撞的瞬間,空間炮被硬生生彈了回來,而少年手中的長槍也因為這樣的衝擊而頓了一下。
看著空間炮朝自己的方向原路飛回,舒信淵猛的一踏地面減緩了自己的衝勢,這一踏力道之大甚至讓地面產生了明顯的痕跡,隨後舒信淵在身體周遭展開了空間球,雙方接觸的瞬間,排斥力道使舒信淵向後平行位移了半公尺,而也就是這半公尺的差距使的少年的觸手和長槍都刺了個空。
緊接著舒信淵反握手中的噬魔金劍猛的向下一刺,噬魔金劍一次性貫穿三隻觸手並將其釘在地面上,隨後左手噬魔金刀向上一撩將三隻觸手就一次斬斷。
在斬斷觸手後,舒信淵身形半轉,一記後踢將少年硬生生踹飛出去。
少年被踢飛後在地上留下了幾道長長的曳痕,這是他藉著長槍與觸手做煞車所造成的痕跡。
兩人喘著粗氣並瞪視著對方,接著同時半跪在地,兩人的交鋒時間很短,但負擔都很重,少年的負擔顯而易見,他要花費魔力和體力來修復被舒信淵打出來的傷,而舒信淵的負擔就看不見了,那是來自於靈魂的疲憊。
「這是……怎麼回事……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舒信淵喘著氣問向幻境中的羅佑。
(你剛剛的戰鬥是依靠著我保存下來的記憶來應對的。)羅佑解釋道:(這些記憶是那些曾經與我共有過一具身體的戰士所傳承下來的。)
「為什麼……」
(為了打造最強的戰士來保護這個世界。)
「等打完我在好好地問你,現在先把這傢伙解決掉。」舒信淵深呼吸數次,他現在的疲累都是精神上,或者說靈魂上的,身體的部分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寶劍後,舒信淵重重一踏,將地上的那三隻還在蠕動的觸手給踩成肉餅,而且還一臉嫌惡的扭了扭鞋底,這個舉動對少年可沒有傷害,但是汙辱性極強。
果不其然,已經再生完成的少年用恐怖的表情瞪視著舒信淵。
「你‧死‧定‧了。」少年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無視了少年想將他宰了的表情,舒信淵將手中刀劍交疊,隨後噬魔金刀劍像是融化一樣混合在一起並重新變成一柄長兩公尺、寬三十公分的大刀。
「你這白癡魷魚,是泡太多海水讓腦子爛掉了是不是?重複講一樣的話煩不煩,與其用說的,不如實際做如何?看看是你把我宰了還是我把你做成烤魷魚。」舒信淵用大刀指著少年叫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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