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退學?」
林蘭芳驚訝的聲音傳來。此時他正與舒信淵面對面坐在客廳內。
「是。」與林蘭芳的驚訝相對的,是舒信淵那淡定的神情。從容不迫地輕啜一口茶後說:「雖然我明白蘭姊是為我好才安排我進學校,但……」
「信淵,如果你是因為自己的身分的話不用擔心這麼多。」林蘭芳一臉嚴肅地說:「你的身分在魔機關夢見市分部裡面知道的不多,而知道的都是高層,他們都默許了你的存在。其中包含弩麥提先生還有杜克分部長都願意幫你——」
「蘭姊!」舒信淵打斷了林蘭芳的話,搖搖頭說道:「並不是因為身份的關係。」舒信淵不想管,也不大在意魔機關和尤托比亞之間的矛盾。畢竟人類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異界怪物。在這種大前提下,人類根本沒有內鬥的本錢。不過雖然是這麼說,但聽到弩麥提和杜克兩人願意幫忙,他還是很感動的。
「那是為什麼……」看著舒信淵認真的表情,林蘭芳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要抓準時間鍛鍊自己。」舒信淵一臉嚴肅地說道:「蘭姊,或許你還不知道,但我們在國外遇到了超乎想像的敵人。」舒信淵可不是開玩笑,他敢肯定,要是沒有威克特安排的三十年訓練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擊敗埃蒙。而雖然他打敗了對方,但未來還有更加強大的敵人,所以他要把握時間來強化自己。
「……我知道了。」林蘭芳重重地嘆了口氣,他能看出舒信淵看待這件事的慎重,也明白他多說什麼也不可能改變對方的想法。「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不再勸了。不過你小心點比較好。」
「小心點?」
「恩。雖然分部高層對你的身份沒有意見,甚至願意接納你,但某些人可不這麼想。」林蘭芳低聲說道:「畢竟一個組織內總不會大家都團結。有一夥人特別仇視尤托比亞,你可能會被這些人盯上……杜克分部長有說過他會盡量堤防,但你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聽到對方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舒信淵點點頭說:「謝謝你,蘭姊。」雖然他不認為林蘭芳口中那群人會給自己帶來多少威脅,但也是小心為上,畢竟他可不是孤家寡人。自己那群夥伴都有可能是被下手的目標。至於自家父母?等他們也到夢見市之後再來煩惱就行了。
「那我去跟你的班導師說一下……」林蘭芳苦笑一聲,拎起包包說:「平日在路上閒逛的話記得把魔機關的證件都帶著,我可不想抽空到警局把你保出來。」
「知道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6miFPi7DJ
在送走林蘭芳後,舒信淵獨自來到了頂樓。眺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緩緩閉上了雙眼。深吸口氣後,舒信淵張開雙目,同時精神力如同潮水般向外擴散。
(喂!你搞什麼!不對……你的精神力怎麼這麼強?)
如此大的動作自然引起了夢見市裡另外一位監控者的注意。
(你怎麼回事?幹嘛把精神力這樣散出來?)安琪拉疑惑地問。
「沒什麼,只是想幫忙你監控一下異界通道罷了。」兩人對答之際,舒信淵的精神力已經遍布了整個夢見市。
(你——)安琪拉心中一驚,從舒信淵壟罩夢見市的精神力來看,與其說與他相當,不如說超越了。(你怎麼精神力變得這麼強?)
「有人幫我特訓而已。」舒信淵輕撥瀏海,笑著說:「才剛開張就有生意上門。」接著銀光一閃,舒信淵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樓頂。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2BQ450gIN
隔天早上,林蘭芳和舒信淵兩人來到了魔機關當中。前者是正常上班,而後者則是有事要辦,這才順路一起過來。
抵達辦公室前,林蘭芳問:「你應該還記得路吧?」
「記得,之後我自己走。」舒信淵招了招手,接著朝著裝備部的方向小跑前去。
「契布曼!」推開契布曼研究室的大門,舒信淵大喊著對方的名字。
「喔……信淵小弟阿,你來幹嘛?」趴在桌上的契布曼微微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說:「你最近不是都不用買炸彈了嗎?」
「我今天不是為了買東西來找你的。」
「喔。那你來幹嘛?買新武器?」
「都不是,是來給你東西的。」舒信淵白了眼前這個一股腦只想做生意的人後,從儲存水晶中取出一封信並拍到對方面前。
「信?都什麼時候了,誰還用信紙啊?」契布曼不屑地笑了一聲,隨後打開信封。
本來契布曼還用滿不在乎的表情閱讀著信,但隨著內容,他的表情也逐漸變的嚴肅起來,最後猛的站了起來,還撞倒了自己的椅子。
「奧爾……瑟雅……」契布曼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舒信淵問:「你怎麼會拿到他的信!他應該、他應該在……」
「在尤托比亞那邊。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聽到對方的反問,舒信淵微微挑眉。契布曼的身份在魔機關裡面絕對不低,他沒想到對方居然不知道自己去尤托比亞的地盤的事情。
「你大概做研究做到入魔了,沒人跟你提過我、我是尤托比亞首領的兒子嗎?」
「欸?你?」契布曼上下打量了舒信淵一眼,最後拍了下桌上的按鈕。伴隨著機器運作的聲音,門窗各自被厚厚的金屬牆給遮蔽了起來。
「信淵小弟,你沒開玩笑吧?」契布曼問。
「沒開玩笑。」舒信淵簡略的將自己這趟旅程還有跟尤托比亞的關係給說了遍。
「這樣聽來……應該有不少人知道了。」契布曼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說:「嚇我一跳,你知道這要是被別人聽到你會被抓走。」
「別擔心啦。」舒信淵笑著說:「沒這麼容易。」
「呿,誰擔心你!」契布曼白了舒信淵一眼,接著又將複雜的目光投向手中的信說:「老姊的字……幾年沒看見了……」輕撫著信,契布曼又嘆了口氣。
「痾……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過節,但信我交給你了。」
「謝啦……以後東西我會算你便宜點。」契布曼笑著說,接著讓舒信淵離開。
「喔。」既然對方都下了逐客令,那舒信淵也不好意思繼續待著。就在走到研究室門口時,他轉頭對著契布曼說:「那個……如果你想跟你姊見面的話,我可以幫忙。」
契布曼猶豫片刻後,搧了搧手說:「再看看吧。」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9k3NcG8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