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劍剛說完,一旁的舒信淵就感覺到對方的精神力緩慢延伸向躺在地上的伊諾克腦中並刺了一下。
「這跟羅佑對付我的那個很像,不過速度沒辦法比。」舒信淵手支著下巴喃喃說著,要是換成羅佑的話一瞬間命中頭部讓舒信淵頭痛不已,但舒劍卻只能緩慢地驅使著精神力接近。
「痛……」就在舒信淵分析舒劍與羅佑差異的時後,躺在地上的伊諾克因為頭痛而醒了過來。
「這裡是……啊!是你!」由於剛才躺在地上時臉部是面向舒信淵這裡的,於是剛醒來的伊諾克自然第一眼看見的人是舒信淵,而雙方雖然只在水族館見過一面,但伊諾克對於舒信淵印象可深了,他永遠記得三人組兩三下擺平他的事情。
「去死!」伊諾克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小刀刺向舒信淵,而後者左手向上一甩手中突然出現的噬魔金刀將小刀給彈開,正當刀要往下揮將人給劈成兩半前,刀鋒一轉,刀身抽打在伊諾克的臉上,這一下力道之大甚至讓伊諾克流出鼻血。
「啊!糟糕……」舒信淵在反擊完後才想到,要是這一抽下去又把人打暈就麻煩了,但好在伊諾克只是向後倒下但並沒有再次暈過去。
「你這……!」正當伊諾克想起身繼續攻擊時,從賽勒崎腳下延伸出的冰將他的身體給凍住。
「別攔著我!」另一邊的艾莉莎……不,現在應該是小艾,小艾正揮著菜刀想上去砍伊諾克,而舒劍則是從後面架住他不讓其得逞。
「冷靜點,有話要問他不能殺。」舒劍無奈地說著,早在伊諾克抽刀撲向舒信淵時,小艾就已經拔出刀準備將其大卸八塊了,舒劍知道要是讓小艾得逞的話,伊諾克肯定會死得很難看,但他有事要問可不能就這樣讓人死去,於是他出手制止小艾,而在他制止小艾後要幫舒信淵解圍時,他發現舒信淵已經自己擺平伊諾克了。
「伊諾克,冷靜點。」
「……老大?」伊諾克看向一旁制止自己的賽勒崎,頓時間激動的雙眼通紅。「老大?真的是你?」
「是我。」
「你……你還活著。」說著,伊諾克的臉上便流下兩行眼淚,可惜此時的他被冰給凍住了,不然肯定會給賽勒崎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好了,先冷靜點。」舒劍將艾莉莎推向舒信淵後便走到伊諾克的面前。
「小淵,沒受傷吧?」
艾莉莎拿出手帕幫舒信淵的身上濺到的血給擦乾淨,隨後一臉嫌惡地將那條被伊諾克的血弄髒的手帕給扔進垃圾桶中。
「我沒事。」
看著一旁已經冷靜下來的艾莉莎,舒劍轉頭看向伊諾克問:「你為什麼要襲擊魔機關的魔法師?」
「老大……這傢伙是誰?」伊諾克疑惑的看著舒劍,他從未見過眼前這人,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這位是尤托比亞的首領,焰魔。」經過賽勒崎介紹後,伊諾克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倒是想起來了,這確實是之前與賽勒崎通話過的聲音。
「這……那為什麼那傢伙在這裡。」伊諾克的目光看向舒劍身後的舒信淵,他清楚的知道這人是魔機關的魔法師。
「有很多的理由……總之,你先回答首領的問題。」
「我、我知道了……」
伊諾克說著,原來當時被林芯堊一腳踢暈過去的他,還沒有昏迷多久就被賽勒崎和舒信淵三人戰鬥產生的騷動吵醒,但那時他完全插不上手,他知道要是他參與了只會扯賽勒崎的後腿,只能一直在一旁看著那場戰鬥,在一旁幫其默默祈禱,但在賽勒崎敗走後,他絕望了,抱著要幫賽勒崎報仇的想法,他從海生館的緊急逃生通道逃走了。而這陣子搞的那些槍枝走私與毒品販賣之類的髒活,都是為了籌資金報復魔機關搞的,好在尤托比亞的名字也是很好用的,他也因此賺了不少錢,直到前段時間才破解夢見市的通道警報系統,也買了許多武器,沒想到第一次偷襲魔法師時就遇上舒信淵父子倆。
「所以你就這樣打著尤托比亞的名號搞出這些事情?」舒劍扶著額頭說。
「這……是的。」
「賽勒崎,你帶著伊諾克收拾一下殘局,記住,以後夢見市的活動全部停止,所有類似的事情一定要追查到底。」
「是。」
「欸?停止?為什麼?」相對於賽勒崎的一口答應,伊諾克相當疑惑,他甚至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魔機關掉包的。
「等等我再跟你解釋,總之你先帶我到你的根據地吧。」將伊諾克解凍後,賽勒崎領著對方離開了舒信淵家,而剩下昏迷的人也被一同帶走。
伊諾克與賽勒崎兩人正向著根據地前進著。
「老大,真的假的?那小子……」
「是真的,至少我聽到副首領……就是剛剛那水藍色頭髮的女人親口說的。」
「不會是開玩笑吧?」伊諾克懷疑地問,要知道尤托比亞的首領甚至有被傳出不孕的謠言,他們私下也都閒談過這事情。
「不太可能,至少那兩位不會拿這事情來開玩笑。」
「這倒也是……老大,就是這裡。」在伊諾克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間地下倉庫中。
「除了這些人還有誰?」賽勒崎打量,或者說感應著倉庫內,倉庫內存放著各種乾糧、槍械、爆裂物以及三台軍用吉普車,這陣仗倒是讓賽勒崎有些呆滯,沒想到伊諾克居然能在魔機關的眼皮子底下弄到這些東西。
「主要成員就我們幾個,其他都是路邊找來的混混……對了老大……佩理呢?」伊諾克低聲問道,當初他逃走後過了一陣子才想起佩理的事情,但當他到佩理的藏匿地點時卻發現人去樓空。
「他沒事,現在好好地在上學,對了,伊諾克,你走路時的姿勢怎麼感覺起來這麼詭異?」
「那個……我的那個……被踢爆了……」
伊諾克湊到賽勒崎耳邊吞吞吐吐地說著,原來當初在海生館林芯堊踢的那一腳用力過度,使他永遠失去身為男人的標誌性生理象徵。
「……」賽勒崎一時無語,只能伸手拍了拍伊諾克的肩膀表示安慰。
「老大,我怎麼感覺你變了?」伊諾克倒是有些驚訝,以前的賽勒崎可不怎麼會安慰他。
「可能是因為那個魔水晶毀了吧?」賽勒崎輕撫著胸口,他的胸前還留著一道顏色挺深的傷疤,當初被舒信淵打破魔水晶後他就發現自己好像發生了什變化,現在有個認識自己的人點出來,這讓他更加確信那個魔水晶應該有對自己造成影響。
「是嘛……老大,你說佩理在上學,那要不要把他接過來?」
「……不用,他現在是魔機關的魔法師。」
「欸?」聽到賽勒崎這麼說,伊諾克相當詫異,他知道賽勒崎很排斥佩理接觸魔法師這方面的事情,怎麼現在又讓對方成為魔法師了?而且還是魔機關的魔法師。
「……之前我不願意佩理接觸這方面是因為危險,而我在打輸後……我就把佩理交給舒信淵照顧了。」
「為什麼?」伊諾克不解地問。
「當時別無選擇了,幾乎是在賭,賭那傢伙有沒有辦法好好照顧佩理。」當初賽勒崎逃走後曾經近距離觀察過舒信淵與佩理的生活情況,直到確定沒問題後才比較少出現在他們周圍。
「老大,我還是不明白,給尤托比亞的人照顧不是比較好嗎?」
「……不管是尤托比亞,還是魔機關我都不信任,我賭的是舒信淵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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