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阻止你流淚與懊悔,淚水會洗滌你的心靈,懊悔會給你繼續向前的動力,真正的強者必然會經過無數的淚水與懊悔鍛鍊。)羅佑用溫柔的語氣對著舒信淵說:(你不想再發生相同的事情,所以我幫助你變強,而在海生館那一次,你成功了,這是你的第一步,也絕對不是最後一步。)
(謝謝你。)舒信淵笑著搖搖頭,雖然他現在還沒辦法完全釋懷,或者說永遠不可能釋懷,但他會繼續活下去,所以他會笑出來,不讓那些已逝的人擔心。
舒信淵左手抱著那些寶物,右手則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抱歉,讓你久等了。」舒信淵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轉頭對艾爾微微一笑並道歉,他很感謝艾爾沒有打斷他。
「沒事,你要把這些帶回去嗎?」艾爾拿起地上的鏟子問。
「嗯,我要帶回去。」
將寶物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內,正當舒信淵準備將箱子給蓋起來時,艾爾突然向他問:「對了,你說你們還有放一封信,可是我怎麼沒有看到?」
艾爾疑惑著,畢竟箱子內空間就這麼點大,怎麼樣都不可能漏掉信封,那怕是夾在書裡,剛才書本也是拿在他手上,沒道理會發現不了。
「啊……信件在這裡呢。」舒信淵伸手進箱子內,將箱底的兩側暗扣給解開,然後將整個底板給抬起來,艾爾這才看到這箱子內竟然還有個小夾層,而三封信正躺在那裏。
「這個就不能給你看了。」將信紙收到自己的上衣內袋,舒信淵不好意思地看著艾爾。
「沒關係,我只是怕你忘記才問一下而已。」艾爾搖搖頭,什麼東西能看什麼不能,對於這些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謝謝你,那先把洞填起來吧。」舒信淵徒手將土給推入洞中,而艾爾則是用鐵鏟在一旁幫忙,沒有多久,所有的土都被埋回了洞裡。
完工之後,艾爾拍了拍舒信淵的肩膀說:「回去吧。」
「嗯……」看著對方有些恍神,艾爾皺了皺眉,嘆口氣,決定將對方送到家門前,免得路上出什麼意外。
就在兩人走後,一旁的樹上一個人影落下,穩穩地踩在地上,如果這時舒信淵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人正是林芯堊。
「……」林芯堊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舒信淵剛填起的洞,用讚許的目光點了點頭,隨後又跳回樹上離開這個地方。
「我就送你到這裡了。」兩人經過一段路程後終於到了舒信淵的家門前,而時間已經來到了晚餐時間,從門外就能聞到家裡傳出來的香氣。
「要不要一起吃晚餐?」舒信淵現在已經徹底平復了剛才的情緒,他微微笑問著艾爾。
「不用了,羅德會幫我準備,而且,現在要是多準備一人的晚餐很麻煩吧。」
艾爾婉拒了舒信淵的邀請,卻沒想到對方搭著自己的肩膀,並推開了門。
「沒什麼麻煩的,而且今天是跟大家約好要吃火鍋,羅德也在這裡,你的晚餐大概就是這個了。」早用精神力調查過家裡的舒信淵笑著說。
在他將艾爾拉進到客廳時,艾爾愣了一下,如舒信淵所說,羅德確實在這裡,而桌子上的火鍋湯已經少了三分之一,看起來老早就開始吃了。
舒信淵看著幾個人正把新的料丟進鍋中,苦笑著說:「你們又沒有等我!」
「抱歉抱歉,小弟你們回來晚了,我們就先吃了。」陳艷焰嘴上說著抱歉,但他的筷子可沒有停過,連林芯堊碗中的肉都被他夾去了。
「……」而林芯堊則是無言地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陳艷焰,默默的又把新的肉放進鍋中。
「信淵哥,那是什麼?」佩理則是有些好奇地看著舒信淵抱著的寶箱。
「等等再說吧,先吃飯吧。」舒信淵將寶箱放在玄關的門邊,畢竟上面還有不少的塵土,帶進去只會造成以後清理的麻煩而已。
「在那之前,還請兩位都先去換身衣服並洗洗手吧。」羅德則從旁邊出來推著兩人的背,將兩人推到一旁。
拿出一身乾淨的衣服交給艾爾,羅德轉頭向著舒信淵問:「信淵先生先回房內更衣吧,請問能順便借少爺浴室做更衣嗎?」
「可以啊,你們自便。」舒信淵丟下這句話後便走回房間,而艾爾則在羅德的帶領下,進了浴室換衣服。
在艾爾待在浴室更衣時,羅德在浴室外說:「那個……少爺,下周的機票已經訂好了。」
「幫我取消。」艾爾毫不猶豫的說。
「是的!少爺!我馬上去取消!」羅德大喜,雖然不知道舒信淵帶艾爾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但聽到如此肯定的語氣時,他知道,艾爾正在悄悄地改變。
「對了,羅德,你怎麼會對舒信淵他家這麼熟悉?」換完衣服的艾爾走出浴室對羅德問,對方剛剛帶路的熟悉度實在不像是第一次。
「少爺,您跟信淵先生出去時,信淵先生曾拜託我來幫忙照顧佩理小姐,我就順便在這裡打掃環境了。」
「……」
「真是難吃,這個世界的人果然都很難吃!」馬卡斯正蹲在房間內啃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肉,但從血水不停滴落的場面來看,至少能確定這人吃的是生肉。
「不過沒想到我居然真的成功了。」馬卡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並將他啃乾淨的骨頭丟到一旁,而那個位置則有更多的來源不明的骨頭堆在那裏。
「下一個是你,過來!」馬卡斯對著面無表情站立在一旁的人說著,仔細一看,一旁站了一排的人,每個都表情呆滯,眼睛透著紅光,而被馬卡斯點到的那人,也不回話,就這麼默默的走到馬卡斯的身邊並躺了下來。
「嘖!這個看上去也是一樣難吃。」咋舌著,並用他長著獠牙的嘴,朝躺在地上那人的脖子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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