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幹嘛?」舒信淵看著重新鑽回肉壁內側的墨利休斯嘀咕著,剛才的臭氣貌似沒有毒性,至少他現在身體沒什麼特別的不適感,那釋放剛才的氣體是什麼意思?總不可能純粹是用來噁心人的吧?
「不管是想幹嘛,只要把他宰掉就沒問題了!」艾莉莎盯著墨利休斯冷冷地說,同時右掌拍向地面。
就在艾莉莎準備催動體內魔力釋放大範圍魔法時,異狀發生了。
「咕……」艾莉莎額前的水屬性圖騰突然消散,接著便癱倒在地。
「沒事—嗚……」眼見情況不對的舒信淵想上前攙扶對方時,身子一頓跌倒在地。
「怎麼回事……」攤在地上的兩人同時看見了對方的雙唇發白,整體呈現很不健康的神色。
「魔力使不上來……」強撐著身體緩緩站起來,兩人同時發現自己體內的魔力運轉變的十分遲緩,幾乎接近停止,這對於他們這種體內魔力習慣運轉的魔法師來說相當不適應。
「使不上來……封魔圖騰嗎?」舒信淵遲疑地說著,正想試試看用精神力解除的他被艾莉莎制止了,後者搖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順便讓他別白費力氣。舒信淵對封魔圖騰的特性不熟,但他可熟了,正常封魔圖騰會讓魔法師魔力完全無法運轉,他現在只是嚴重遲緩而已,兩個可說是截然不同。
「呵呵,雖然是像垃圾一樣的毒藥,但對於你們這種魔法文明水平低落的世界來說意外的很好用。」一旁的墨利休斯愉悅地笑著。
「毒藥……剛才的臭氣?」舒信淵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本來他還在納悶對方的舉動是為了什麼,現在事情明瞭了。
「沒錯!不過你們的運氣很好,只吸入了一點絕魔膏,不然的話現在就連魔力都沒辦法用。」墨利休斯笑著說,一彈指,他的腳邊升起了數隻不停蠕動的骨刃觸手瞄準著兩人。
「嘖……」雖然舒信淵和艾莉莎手中還有武器,但沒有魔力的支持,僅憑比常人好上一些的體能根本沒辦法應付。
「怎麼辦……」舒信淵腦袋飛速運轉,同時精神力在儲存水晶中瘋狂篩選,想找出能夠派上用場的東西,但儲存水晶中都是日用品,根本沒有能派上用場的東西。
「嗯?這是……」就在舒信淵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發現了被堆在深處的一小包用夾鏈袋封起來了的東西。
一個簡單的計畫在心中成形,衡量片刻後,舒信淵將左手的刀收入體內後,悄悄地將夾鏈袋取出並藏握左手中,順帶將右手的噬魔金劍給縮小成匕首的大小。
「看我的!」將精神力鎖定在右手的匕首上後,舒信淵撐起身體大幅度揮動右臂,將手中的匕首高速投出。
「沒用。」墨利休斯嘲諷地說著,這種沒有魔力加持的攻擊對他來說形同虛設,腦袋一偏輕鬆閃過了舒信淵投來的匕首。
隨後舒信淵身體一轉,甩出左手握著的夾鏈袋。
「就說了沒有用。」墨利休斯這次連閃都懶得閃了,操縱著身旁的骨刃觸手一甩,將舒信淵丟過來的夾鏈袋給一分為二。
袋中的東西頓時四散一地,但地面此時也被墨利休斯給用生肉給覆蓋了,散落在地的東西落在濕潤的表面上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這是……」墨利休斯瞇起眼看向這散落一地的東西,那一地的全是豆子,而墨利休斯則覺得不解,舒信淵丟的這些東西是有什麼意義?總不會認為用豆子就能對他怎麼樣吧?而且這些豆子他越看越眼熟,就好像在哪裡看過一樣。
就在墨利休斯思考時,地面那些豆子突然發芽了。
「在看哪裡,怪胎!」舒信淵大喊著,左手甩出噬魔金刀後朝著墨利休斯刺了過去。
「哼,我就先打斷你的腿在把你帶回去!」聽到舒信淵又叫自己怪胎,墨利休斯冷哼一聲,正當他準備操控骨刃觸手攻擊舒信淵時,怪事發生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搭上了他的腳踝。
「什?」起初墨利休斯還以為他拌到了什麼東西,但當他看向腳邊時馬上反應了過來。地上這不就是斑迪梵的種子嘛?為什麼那小子會拿著這種東西?
還來不及細思是怎麼回事,地上的種子突然發芽並瘋狂生長,順著墨利休斯的腳和觸手的根部一路向上,一瞬間將其纏住。
舒信淵抓準時機,對著墨利休斯的心口推出了手中的噬魔金刀,但就在刀尖即將刺入對方身體時,地面上突然升起了更多的觸手纏住了噬魔金刀使其無法在進半分。
「別小看我!」墨利休斯咬牙說著,斑迪梵藤蔓雖然讓他相當驚訝,但也僅此而已,冷笑一聲,接著讓地面伸出了更多骨刃觸手瞄準舒信淵。
墨利休斯操控著觸手揮出骨刃,就在骨刃要砍上舒信淵時,後者的眼眸突然閃了一下。
噗滋一聲。
墨利休斯後背吃痛一下,此時他的背上多出了一柄匕首,那是剛才被他所閃過的那柄噬模金匕首。原來舒信淵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匕首命中墨利休斯,他知道對方一定會擋開或者閃掉,而當匕首落在對方視線的死角時,他便輸出大量的精神力悄悄將刀給懸浮了起來,同時用自身當作誘餌吸引了墨利休斯的注意力,目的就是在這個時候給對方來上這一下,好在不久前他的精神力又有進一步的增強,否則他可沒有把握能用這柄匕首「刺殺」墨利休斯。
身後傳來劇痛讓墨利休斯頓了一下,而舒信淵則抓準機會讓噬魔金刀液化並收回體內。
「看劍!」舒信淵將右手高舉過頭,噬魔金劍倏然出現在手中,隨後猛的向下一劈,瞄準的正是墨利休斯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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