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舒信淵來到了馬歐家族坐落在港口旁的房子。
在吃過晚飯後,舒信淵獨自回到了房間內。環視房間,不得不說,馬歐家族與特拉洛克的資產差距真的不只差一星半點,他早用精神力檢查過這整棟房子,這房子大小就比埃吉爾市那邊的小了不止一半,不過這些都不是舒信淵關心的。
「維休斯,解釋一下吧。」
維休斯重重嘆了口氣後開始解釋道:(大概是我四十歲左右的時候,我花費大量的金錢從除了伊芙洛比之外的其他地方購買奴隸……或者是僱用強盜去抓人。)
「抓人?你抓人幹嘛?」
(因為我跟你一樣,從羅佑那邊得知了保護世界的使命。)
「呃……抓人跟那個有什麼關係?」舒信淵陳思片刻後問。
(……)等了片刻,回覆舒信淵的,是維休斯的沉默。
「喂?還在嗎?」等了大概五分鐘,舒信淵都懷疑是不是「中斷連線」了。
(他還在,只是沒說話而已。)羅佑拍了拍手,隨後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舒信淵的房間內。
「欸?你、你出來了?」舒信淵瞪著雙眼看向眼前的羅佑。
「在不給你造成負擔的情況下,這就是極限了吧?」羅佑看了看自己有些半透明的身體自言自語道。
「這是用你精神力投影出來的模樣,清楚程度藉由輸出的精神力決定。」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舒信淵,羅佑解釋道。
「投影……這跟安琪拉投影在佩理的項鍊一樣?」舒信淵突然想起,當初剛獲得項鍊時,他就見過安琪拉藉由項鍊幻化出身形的樣子。
「沒錯,差別在於那個是有載體的情況,我現在是純粹的精神力投影。」說著,羅佑一彈指,一瞬間又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房間內。
「維休斯!」
「欸?」一臉矇的維休斯來回看看羅佑和舒信淵,接著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彷彿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只是投影而已,你自己好好說清楚做過什麼事吧。」羅佑淡然一笑,隨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過這舉動倒讓舒信淵翻了個白眼,心想,你根本就沒有實體,坐在沙發上幹嘛?
「別在意這種小事,你先把話問完吧。」
「也是……」舒信淵目光重新投向維休斯並問:「所以你抓人幹嘛?」
「……」沉默片刻後,維休斯吞吞吐吐地說:「人類龐大的能量,不管是不是魔法師都一樣。」
「普通人也是?」舒信淵疑惑了,雖然不知道維休斯幹嘛提這些,但就如他所說,魔力和精神力確實是龐大的能量,只不過如果是平凡人的話,那也只有最基礎的精神力而已,跟魔法師相比之下差遠了。
「普通人所蘊含的能量雖然少,但所謂積少成多,基礎人數多的話那股能量也不容小覷。」羅佑在一旁補充道:「如果用你舉例的話,普通成年人大概要抓近萬人才能匹敵,不過如果換成你那些朋友那只要幾千到幾百不等。」
「是這樣……所以你抓人是為了獲取那些能量?為什麼?」
「……為了讓自己更上層樓。」
「更上層樓?什麼意思?」舒信淵疑惑地問,同時心裡浮現了不好的預感。
「就像你之前吸收魷魚怪的能量強行突破至半界一樣,我要用相同的手段突破自己來達到完界的程度。」維休斯閉上雙眼闡述著。當年的維休斯是何等意氣風發,他甚至自豪自己比班傑明還早三年領悟半界,但問題是,當他從羅佑口中得知比半界更高的境界,得知世界的危機後,他著急了,對於更高的完界他一直摸不著邊,而隨著年紀的逐漸增長,突破完界的機率也越來越小。就在這時,維休斯選擇了錯誤的道路,選擇獻祭大量生靈來換取龐大的能量以協助自己突破完界。
聽到這裡,舒信淵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因為他想起了羅佑剛剛的對比,於是他驚恐地問:「所以你抓了多少人?」
「十萬左右。」
舒信淵瞪大雙眼,接著回想起在馬歐家族城堡下的那個空間。「難道那個詛咒就是……」
「就像你猜的一樣,當十萬人同時憎恨同一個人時,怨念就會形成一種詛咒。」羅佑解釋道。雖然這只是沒有任何魔法知識加強,最原始的詛咒,但也就因為純粹,所以危險更甚。
「在我發現詛咒的存在之後,我就馬上放棄了提取能量的工作,轉而開始研究破解詛咒的方法,而在這過程中,發生了一點失誤導致詛咒觸發。」維休斯說道:「所幸那時的我已經達到半界,這才勉強活下來並把項鍊託付給艾咪,不過傷勢卻讓我在沒多久過後死亡。」
「……」
看舒信淵沉默不語,維休斯走到了他的面前並低下頭說:「舒小子,我求求你繼續幫我,我的家人是無辜的,破除詛咒之後要殺要剮隨便你。」
「不用這樣。」舒信淵搖搖頭站起身來說:「瑟琳娜他是我的朋友,只要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忙到底。」
「謝謝。」維休斯由衷的到了聲謝,對於他來說,沒有比他的家人更重要的事情,也因此當他發現有詛咒的存在時才放下了一切,只為了專心破解詛咒。
「不過這要怎麼幫忙?總不會是把那個地下空間毀了吧?」舒信淵問向羅佑。
「當然不是,那個地方有設計過,靈魂只能進不能出,如果你動手破壞那個地下空間,那只會導致怨魂被釋放出來,到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馬歐家族的人。」羅佑搖搖頭否定了舒信淵的說法。
「那要怎麼辦?」
「這你不用擔心,我早有準備。」維休斯咧嘴一笑說:「艾咪的那條項鍊是個鑰匙,可以啟動魔法陣把怨魂全部化做純粹能量,到時候沒有怨魂,詛咒自然就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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