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信淵打量著站在櫃檯的老闆,這人看上去約莫五十左右,身材略顯臃腫,配上臉上溫和的微笑令人感覺是位很好相處的老好人,但最讓舒信淵意外的卻是這間咖啡廳,他還記得陳艷焰有特別提過學校附近與魔機關相關的店鋪,這裡正是其中之一。
「討論功課嗎?那你用最裡面的那張桌子吧,別影響其他客人。」老闆指了指店內最靠內的桌子說。
「其他客人?」詹嫣慈用懷疑的眼神掃了店內一眼,幾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店內可以說空空如也,一位客人都沒有。
「少、少囉嗦!有意見就去別間店!」看到舒信淵幾人的目光,老闆羞紅了臉罵著。
「我什麼都沒有說喔—」詹嫣慈的眼神飄向一旁還吹起口哨,裝出無辜的樣子。
「老闆。」舒信淵突然打岔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怎麼了?」
「請給我們比較隱蔽的位置,有重要的事情要討論。」舒信淵從懷中將自己的身分卡拿出來,老闆看到後瞪大雙眼,一改剛才與詹嫣慈笑鬧的態度。
「這邊請。」將店門口的門牌轉至休息中後,老闆領著幾人走上二樓。
「啊……老、老闆?」詹嫣慈看了舒信淵手中的卡片一眼,又用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老闆。
「先跟上去吧。」舒信淵微笑著說,幾人跟在老闆後面上樓來到了個房間前。
「你們就用這裡吧,有需要的話我就在櫃檯。」留下這句話後,老闆微微躬身敬禮隨後轉身走回樓下。
「謝謝。」推開門後,裡面只有張小矮桌還有幾張坐墊,矮桌上還有不少寫滿了甜品配方的紙張,牆上掛著不少甜品飲料的照片。
「在你們問我問題前,我想先問一句。」舒信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後,看著兩人說,佩理則是坐在舒信淵身旁拿出自己的教科書來讀。
「你想問什麼?」詹嫣慈和許菫對視一眼,後者開口問。
「你們昨晚睡得好嗎?」面對舒信淵突如其來的問題,兩人突然就愣住了,他們還以為舒信淵會詢問加入意願之類的。
「睡得……很好?」偏頭想了想,兩人昨天雖然討論過一些相關的事情,但最後還是變得跟睡衣派對一樣,怪物也好魔機關也罷,早在兩人討論開始三十分鐘左右就被兩人拋到九霄雲外了。
「是嘛,那就好。」
舒信淵點頭表示理解,同時在心裡想著,總算沒有白費他一整晚的努力,昨晚在艾爾送他回公寓後,他自己又繞回詹嫣慈與許菫兩人住家上,整夜釋放著安神圖騰,否則這兩人昨晚未必能睡得如此安穩,同時他還得到羅佑的提醒,據其所說,安神圖騰就像是毒品一樣會使人上癮,就像毒品會產生戒斷症狀一樣,要是對著特定目標過度使用的話可能會造成其精神方面的問題。
「那……可以換我們問了嗎?」詹嫣慈接著問。
「可以。」
「你,或者說你們是為什麼要當魔機關的魔法師?」這是兩人最好奇的問題,經過昨天那隻蠍子人後,他們切身知道怪物的可怕之處,而舒信淵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尋求刺激的人,所以他們倆昨天討論到最後問題都集中到為什麼這些人會想當魔法師。
「我不想說,至於其他人的,你們自己去問,這是他們的隱私。」舒信淵搖搖頭,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好吧……那下一個,那些怪物都是蟲子嗎?」
「不一定,不過最近我們遇到的都是蠍子。」舒信淵想了想,從一開始的狼人到後來的吸血鬼,最後是現在的蠍子人,這些怪物就像是集團一樣一個種類一個種類的輪流出現,雖然中間會穿插不同的怪物,不過每段時期總會有某種特別多。
「那……剛剛老闆的態度是怎麼回事?」詹嫣慈想起剛才老闆那恭敬到有些不尋常的表現,不由得心生懷疑,他打工這一年可沒見過自己老闆那種態度。
「嗯……這個告訴你們應該也沒什麼,反正不要外傳就好。」舒信淵想了想,說出來也沒什麼,反正要是兩人到處說的話就抓回來洗掉記憶就行了。
「夢見市中有部分的店家與魔機關有合作關係,魔法師在該店家都能獲得幫助,而這些店家的店主通常是魔法師或者魔法師的親屬。」
「那這樣老闆他……」看著門口,詹嫣慈腦袋有些暈,感覺自己身邊到處都有魔法師存在。
「不是,估計那個老闆是屬於後者,我並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的魔力。」搖搖頭否定了詹嫣慈的想法,他剛剛進店後就用精神力掃描過了,那位老闆可不是像詹嫣慈一樣體內魔力低到微乎其微,是真正的完全沒有魔力。
「魔法的訓練是怎麼樣的?」許菫接著問了下一個問題。
「這個嘛……我說說我的訓練課程,至於你們加入後是不是這樣我就沒辦法保證了。」舒信淵將自己的訓練簡單描述了遍。
「……」兩人對視一眼,接著詢問下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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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個小時,詹嫣慈向後仰躺在地板上說。
「幾乎沒解答什麼東西啊—」
「因為有太多東西不能講。」舒信淵露出抱歉的笑容。
「沒事……」
「嗯?」突然感覺到口袋中手機的震動,舒信淵掏出後看了看,不由得皺起眉頭。
「信淵哥,有通道嗎?」佩理馬上就領悟了舒信淵的這動作的含意,畢竟對方每次都是這樣的表情。
「是,而且在校內。」站起身後舒信淵對著房間內三人說:「你們待在這裡不要亂跑,等事情結束我再回來照你們。」
說完,舒信淵就衝出房間,在簡單跟櫃檯的老闆交代過後朝著學校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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