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用擔心跟你說話會被竊聽就對了。」舒信淵向著羅佑問。
「對,反倒是你們兩個的對話我全都聽的到。」羅佑自豪地說,不過就羅佑剛才的說法來看,他居然能在安琪拉沒察覺的情況下完整的竊聽兩個人的談話,在在都證明了羅佑說他的精神修為比安琪拉高這件事。
「那就好,我繼續練功……不過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不能練精神力了?佩理也不行?」舒信淵突然想起羅佑交給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精神圖騰,他下意識地認為安琪拉應該也會使用,畢竟剛剛跟舒信淵單獨「通信」時他也知道艾爾在附近,想來對方應該也是用了天眼圖騰之類的來監視他。
「這倒不用擔心,你弄一個壟罩住整個家的亂覺圖騰就能解決這個問題,這個圖騰就能幫你做到基礎的私人隱私了,隔音又防偷窺,那隻精靈要同時監視整個夢見市,所以不用擔心他分出更多心神到你身上。」
既然羅佑都這麼說了,那舒信淵也不客氣,先出幻境後在家裡弄了一個精神圖騰,他不確定佩理或自己什麼時候會練習精神力,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索性先把精神圖騰弄出來再說。
正當舒信淵弄到一半時羅佑突然插嘴說:(而且這樣還有個好處,不停的消耗會變相增強你的精神力。)
「那你之前怎麼不叫我弄這些?」既然這樣也能訓練的話,之前羅佑應該不會不叫他弄才對。
(因為那時沒人監視你,更重要的是,這種修練很耗精神力,要不是你之前精神力還有進步一點點,有達到我估計的最低限制,不然的話我應該就會叫你暫時不要練習了。)
聽完羅佑的解釋後,舒信淵也不客氣,直接將亂覺圖騰的影響範圍擴大到這一層的四位住戶都受到這個精神圖騰的保護,雖然其他人暫時沒有被安琪拉盯上,但先做起來當保險,順便修練。
就在舒信淵準備繼續修練時,安琪拉的抱怨準時上門了:(喂!你這樣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舒信淵在心裡想著,看來這兩個圖騰不能阻斷這條精神聯繫,同時對著安琪拉說:「就是要讓你什麼都看不到啊。」
而這次他等了五秒鐘,也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
(你傻了啊,我剛說這個會隔音跟防偷窺,你現在講話他聽不到。)羅佑鄙夷的聲音傳來,舒信淵抓了抓頭,沒想到這亂覺圖騰居然能這麼徹底的阻絕。
「那我要怎麼跟他講話。」舒信淵摀住耳朵,試圖防止自己繼續聽安琪拉的抱怨跟牢騷,雖然知道這是用精神傳訊這樣做根本沒有用,這只是出於心理安慰的動作而已。
(那條精神聯繫目前是單向的,但我剛也說了,這種精神聯繫就像條水管一樣,只是你這邊還沒開通而已。)羅佑頓了頓,接著說:(你先進到幻境裡面仔細感受一下能不能找到那條精神聯繫,找到的話就把精神力連接上去就行了。)
聽完說明後,舒信淵閉上雙眼再次進入幻境。
「我試試看。」進到幻境後,舒信淵原地盤腿坐下並對著羅佑說,而後者只是微微點頭回應。
舒信淵用精神力開始一點一點的掃描著自己的幻境,突然間,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個位置就像是小小的光點一樣,就在舒信淵用精神力接觸那個光點時,光點突然從地面浮了出來。
「這樣算成功嗎?」舒信淵轉頭看向那個從地面浮出的光點,下意識的他就是知道那是安琪拉的精神聯繫。
「恩,成功了,接下來用精神力接觸他就能跟他對話了,你應該感覺的到那是誰的吧?」羅佑看了舒信淵一眼並問。
「可以,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光點上面傳來滿滿的安琪拉的感覺。」聽完舒信淵的話後,羅佑翻了個白眼。
「等等,回覆他之前,我想問一下,這樣要是我找不到的話不就得一直被他精神轟炸?」舒信淵看向羅佑問。
「被強者肆意玩弄就是弱者的宿命。」一邊說著,羅佑閉目坐回了椅子上。
「喔……」看著羅佑有些難過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舒信淵也跟著悲哀起來。
「好了,你先出去吧,在外面也能回覆那隻精靈。」說著,羅佑便不再理會舒信淵,感覺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下來,要不是胸口還有明顯的起伏,舒信淵肯定認為他坐在椅子上死了。
「……」羅佑眉頭一皺,伸出手指向著舒信淵的背後一指,一道光門開啟將他送回現實去,而在這時舒信淵才想起來他所想的事情羅佑能夠聽見。
「唔—」被「強制遣返」的舒信淵忍住身體的不舒服,同時還要承受著安琪拉的言與轟炸,剛剛在幻境時不知道羅佑是洞了什麼手腳,居然能把安琪拉「靜音」。
(聽的到嗎?)為了避免對方繼續轟炸導致自己崩潰,舒信淵趕緊用精神力連接上光點並對安琪拉問。
(……)不料這時安琪拉反而安靜下來了,就像是被舒信淵的回應嚇到一樣,停了片刻後說:(真沒想到,你那個師傅應該是剛剛教你的吧?)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安琪拉的聲音才再度傳來,聽的出來他的聲音裡有幾分驚嚇,還有幾分的不甘心,本來就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不停轟炸舒信淵,來逼那個藏在舒信淵背後教他精神力運用的人現身。
沒想到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教導完畢,而且看舒信淵這麼輕易的就找到自己的精神聯繫,而自己卻連對方的尾巴都沒揪出來,不甘心的情緒滿溢著安琪拉的內心。
(怎麼樣,厲害吧,連你都沒發現老師剛來過了。)經過剛才的精神轟炸後,舒信淵難得在這裡對著安琪拉刺了一下。
(嘖!所以你幹嘛搞個防護啊。)安琪拉咋舌一聲並問。
(廢話,不然讓你偷窺我的生活啊。)雖然對方看不到,但他還是翻了個白眼。
(有什麼關係,小氣鬼,我平常都會四處窺看啊。)
聽安琪拉說的理所當然,讓舒信淵嘴角抽了起來,心想,感情您三不五時都在偷窺別人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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