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舒信淵躺在病床上發出沙啞的聲音。
對自己沙啞的聲音感到訝異,舒信淵正想用手將自己撐起來時,發現自己的四肢有些無力,以至於才剛撐起來的他馬上倒了下去。
「唔……」感受到自己的後腦勺被一隻小手給扶住,便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確定手的主人是誰。
「小心點,你躺了三天。」林芯堊淡淡的說,同時幫舒信淵重新調整位置,讓他安全的躺回病床上,剛才要不是林芯堊手腳快的話,舒信淵的後腦杓就要跟病床的圍欄來個親密接觸。
「……三天?」舒信淵看了看四周,可惜病房內並沒有類似日曆的東西,舒信淵乾燥的喉嚨使他才剛說一點點話就難受不已,只好對一旁的陳艷焰以及佩理求救。
可惜陳艷焰趕緊去一旁撥電話通知別人舒信淵已經醒了,而佩理則是不理解的歪著頭看著舒信淵,看他眼上還有一層淡淡的水霧,舒信淵只能苦笑回應。
「唉……」反而是一旁沒有被舒信淵投以求救目光的林芯堊嘆了口氣,將舒信淵的病床升起讓人變成坐臥的姿勢後,走到一旁倒了杯水給他並說:「喝慢點。」
林芯堊只倒了一點點,他怕杯子倒滿舒信淵會一口氣整杯喝下去,因此他一點一點的慢慢幫舒信淵加水。
「謝了。」稍微恢復一點後,舒信淵趕緊向林芯堊道謝。
「小弟,還好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陳艷焰關心的問。
「沒事了……我躺了三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剛才林芯堊所說的話,舒信淵看著在場三人又問了一次。
「是真的。」佩理拿出自己的手機並給舒信淵看螢幕上顯示的時間,確實是與馬卡斯戰鬥的三天後。
「真的假的……」舒信淵暗想,他是花了很多時間在修復幻境中的裂痕還是他自身昏迷一段時間才被羅佑叫醒。
(我在你第二次昏迷後過兩個小時才在幻境中叫醒你的。)舒信淵在聽完羅佑的話後微微挑眉,並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那個裂痕居然花了他這麼多時間來做修復,而他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這是正常的,如果裂痕更大的話會花更多時間。)說完後羅佑就沉默了,舒信淵隱約還聽到他嘆氣的聲音,就好像他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樣。
「小弟?你還好吧?」正當舒信淵想追問時,突然意識到旁邊的陳艷焰再叫自己。
「還在發呆……我去幫你找醫生。」就在陳艷焰起身要離開病房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不用去找了。」突然之間,病房門被打開來,接著弩麥提醫生走入。
他在聽說舒信淵昏迷後馬上就結束掉手頭的工作趕緊回來了,所幸舒信淵沒有什麼外傷,不過昏迷三天倒是讓他相當不解。
弩麥提醫生在看了病房內的情況後說:「你們三個先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小信淵說。」
在場的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弩麥提醫生一來就把他們都請離病房。
「嗯……好吧,佩理、芯堊我們走吧。」陳艷焰看了弩麥提醫生一眼,同時越過對方的肩膀看到外面有其他穿著黑西裝的墨鏡男,他明白如果幾人不離開會被「請」出去。
不過既然弩麥提醫生在場,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趕緊叫上兩人後便離開了病房,而在離開前林芯堊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舒信淵一眼。
「請進。」弩麥提醫生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請門外的人進來,這時傳來了不明的馬達聲。
「初次見面。」悅耳的聲音伴隨著馬達聲傳了進來,舒信淵見到的是一位坐在輪椅上金髮金眼的女性,臉上露出令人感到身心舒暢的微笑,最特別的是,這位女性的金眼是雙瞳金眸,但最吸引舒信淵注意的卻是,他從這名女性頭部兩側的位置感受到了不協調感。
「你、你好。」揉了揉眼,趕忙向著對方問好。
金髮女挑眉,就像是注意到什麼事情一樣,饒有興致的問向舒信淵:「我問你,誰教你修復幻境的?」
舒信淵瞪大雙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別說話,會用精神力的人在對方不設防的情況下都能察覺對方的異狀。)羅佑就像是怕舒信淵說溜嘴一樣,趕緊用精神力點了他一下並說。
(那現在要怎麼辦?)趕緊向羅佑求救,而對方的回答則是讓舒信淵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趕快的。)又用精神力點了舒信淵一下。
舒信淵則是趕緊假裝鎮定,簡單整理了一下心情後說:「那我反問你,破曉精靈什麼時候這麼沒禮貌,初次見面劈頭就問別人的秘密。」舒信淵說完後彷彿感受到房間內的空氣下降了十度,而那金髮女子則是瞪著他,氣氛頓時陷入了沉默。
「小信淵……你怎麼會知道?」首先打破沉默的還是弩麥提醫生,他一臉好奇的看著舒信淵,而舒信淵則是聳聳肩表達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好好好,難得碰上一個「自學」使用精神力的小鬼,居然馬上就看穿我的偽裝了。」金髮女怒極反笑,剛才掛在臉上的那令人身心舒暢的微笑變成了囂張的笑容。
他沒想到舒信淵連他自己的種族都看得出來,而且還能說出詳細的分支,這讓金髮女起了殺心,畢竟這是正常人做不到的,要不是再三確定舒信淵的來歷沒有問題,他肯定會直接出手。
在金髮女說話的時候,順手撤掉了壟罩於頭部的精神力,舒信淵看著他尖尖的耳朵有些說不出話來,但他還是在羅佑的指示下保持鎮定。
「是我不好,忘了自我介紹,我名喚安琪拉.布里黎安特。」雖然開頭是道歉的語句,但安琪拉的聲音卻完全聽不出任何的歉意,反而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而令舒信淵不明白的是,在安琪拉說出名字時,羅佑不知道為什麼的吹了聲口哨,但現在人就在眼前,他也不好詢問。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請問是誰教你修復幻境的,舒信淵先生。」安琪拉又加重語氣再問一次。
「就像你說的,我自學的。」舒信淵聳肩,並且擺出滿不在乎的態度,這態度讓安琪拉氣的有些臉紅,而一旁的弩麥提醫生則是有些傻眼,再他的印象中,舒信淵應該是有禮貌的那個類型,怎麼會是現在這種有些痞子的感覺,弩麥提醫生還在心中猜測,難道舒信淵把腦袋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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