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威克特一拍手打斷了教學後說:「教學到這裡為止,現在繼續訓練吧。」
聽到威克特的話,舒信淵再度拎起刀劍。這次他可不等對方喊開始,提劍朝著威克特的咽喉刺去。
「小子,你耍詐啊!」威克特大笑一聲,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劍尖。「可惜速度還不夠快。」接著一腳踢上舒信淵的腹部,使其飛離五公尺遠。
看著舒信淵緩緩爬起身來,威克特面具下的嘴角再度勾起,笑說:「那就開始吧。」
高強度的戰鬥持續著。舒信淵進入了起身、揮武器、被威克特打趴在地的循環之中。每一次被打倒在地,舒信淵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翻身站起並再度朝著威克特殺去。
就這樣,十年的時間過去。這段時間中舒信淵彷彿變成了機器般不停戰鬥著,但威克特並沒有讓他真的變成毫無感情的機器人。威克特總會在最恰當的時機喊下暫停。設計各種複雜情境讓舒信淵去思考,有時也會傳授他一些有關魔力的小技巧。讓舒信淵這看似無盡的訓練中間穿插著許多非戰鬥的鍛鍊。
十五年的時間過去。某天,舒信淵正跟威克特打的有來有回。突然之間,舒信淵身體一震,隨後一臉痛苦地蹲下身來。
「嗯?」威克特見狀趕緊停下了攻擊並來到舒信淵身邊問:「喂,小子你怎麼了?」
「不知道,我的身體好像要爆開了一樣。」舒信淵咬牙說著,從外觀上就能看到,此時舒信淵身上每一吋皮膚都在不規則地跳動著。而在自身的感受上來說,舒信淵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有什麼東西好像要破體而出一樣,要不是他的身體接受了大量藥材的強化,現在肯定變成血肉模糊的模樣了。
威克特一掌拍上舒信淵的腦袋並探入精神力。在簡單的檢查過後驚道:「不會吧?這麼快?」
「什……這……」此時的舒信淵已經難受到話都說不好了,只能死命地咬牙硬撐。
「等等在跟你解釋,不過這提早也算好。」威克特來到舒信淵的身後說:「小子,盤膝坐下。剩下的交給我!」
聞言,舒信淵吃力地照著威克特的指示盤膝而做,接著他便感受到威克特的雙掌抵在了自己的背部。
「小子,後面會有點痛。」
舒信淵還來不及問。下一秒他便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從威克特的雙掌處侵入到他的身體裡面,伴隨而來的還有令人發狂地痛癢感覺。這就好似一堆蟲子爬進了身體裡面肆虐一樣。
接下來,舒信淵感受到了更加令人抓狂的事情。他感覺自己置身於大火中一般,在灼熱環境中他感覺到自己的肉好像都熟了。再來又感覺自己身處深海一樣呼吸困難,同時還承受著巨大的壓迫。接著又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無數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疼的都感覺自己身上流出無數血水。緊接著是身體彷彿綁上了無數重物一般沉重,連皮膚都感覺凹陷下去。接下來的感覺則更令他發狂,舒信淵就好像墜入了萬丈深淵之中一樣,恐懼、仇恨、無助、自卑、憤怒、悲傷、絕望……等等。這是舒信淵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多的負面情感。就在他感覺自己即將崩潰的那瞬間,舒信淵掙脫了這一切。就像是從深淵脫身一樣,好似來到了一片祥和且溫暖的草原之上,溫和的陽光灑落,帶來通體舒暢的感覺。
結束了?舒信淵總算鬆一口氣,這才慶幸那些令他頭皮發麻的痛苦總算結束,但還沒放鬆多久,剛才那六種截然不同的情境同時席捲而來。更要命的是剛才所感受到的一切呈幾何倍數的不停增長。
就在舒信淵即將因為這些痛苦的輪番折磨而崩潰時,突然之間他的精神力衝破了威克特施加的封印並爆發式成長。而且不止是精神力,就連被封印的魔力也順勢突破了封印。在精神力和魔力的雙重作用下,舒信淵身體的情況也逐漸穩定下來。
端坐在舒信淵身後的威克特被突然解除了封印的精神力和魔力給震飛出去。「好痛……」威克特揉了揉腦袋說:「這傢伙的訓練進度比我預計的要早了五年左右。」
威克特在舒信淵身上施加的封印並不會讓人停止成長,而是在壓榨潛能的同時將成長不停的壓縮再壓縮。直到適當的時機點在解開封印。屆時被封印的人會獲得長足的進步。本來威克特是打算在訓練個二十年左右再來解開封印,卻沒想到舒信淵居然自己解開了。
「罷了……我先休息一下。」威克特撐著身體走到一旁的大樹旁並靠著坐了下來。剛才舒信淵的魔力和精神力雙雙衝擊他的身體,再加上在忙別的事情而無暇應對,因此受了不小的傷。「物歸原主了。」看著舒信淵逐漸穩定下來的氣息,威克特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舒信淵這一坐就坐了五年之久。這五年間他體內魔力和精神力的成長,就如同火箭般一飛衝天。就連一旁幫他安排這些訓練課程的威克特也不禁嘖嘖稱奇。
「這小子……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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