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救、救命—」被焰魔瞪視著的處刑者被嚇得放聲尖叫。
「吵死了!」小艾眉頭一皺,接著一腳將人踢暈過去。
焰魔看了看周圍被燒毀的房屋建築,還有滿地的肉塊,搖搖頭說:「先走吧,等等應該會有人過來。」
右手一甩,一股熱浪從焰魔身上向外釋放,接著地面上的血跡以及肉塊突然化做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小艾把綁在處刑者身上的鐵鍊轉交給焰魔後,兩人趕緊離開現場。
舒信淵幾人搭著羅德開的加長禮車回到了家中。
「既然回來了,那就先休息吧,艷焰說給你放一個禮拜的假,你要出門的話再叫我。」林芯堊在丟下這些話之後就回自己家去了,心裡相當無奈,不管是賽勒崎那次還是吸血鬼這次,每次都是舒信淵被盯上,搞得自己像是保母一樣。
「那麼,我也先行告退了。」羅德說著便鞠躬轉身走向大門。
「等等,羅德先生。」舒信淵突然出聲叫住羅德。
「是的,信淵先生,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幫我把艾爾叫來。」舒信淵倒是突然想起之前羅德跟他說過的話,艾爾為什麼不要搭檔的事情。
「這……好的。」偏頭思考了一下後,羅德拿出手機通知了艾爾。
「少爺他說……他不想來……」羅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他不會是把我昏迷的事情怪在自己頭上吧?」其實會有這種回答舒信淵並不太意外,他還記得羅德說過艾爾有容易過度自責的性格,雖然這麼猜測有些自戀,但舒信淵猜測艾爾把自己昏迷的事情歸咎在他身上。
「這……是的。」既然對方都自己這樣猜測了,羅德也就不隱瞞了,艾爾只交代說不准說他不來的原因,可沒有交代不准他同意別人的猜測。
「這種自責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啊。」舒信淵對著羅德翻了個白眼。
「這是跟家庭教育有關,少爺出生於貴族,從小少爺就被灌輸了身為貴族就要負起相對應的責任。」羅德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說:「……責任這兩個字幾乎是刻在少爺的靈魂深處,而少爺在五歲時家庭出了些事情,以至於父母雙亡,也因此少爺他……恨自己,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自那之後少爺就開始向老爺學習魔法、學習戰鬥。」
「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他父母雙亡?」舒信淵好奇一問,接著有些尷尬地說:「呃……不用回答沒關係。」
「我只能說是貴族間那些血腥的權力鬥爭,但詳細情況我不能說。」羅德搖搖頭,這件事對他來說也相當痛苦,當年他帶著五歲的艾爾逃命的畫面歷歷在目。
「弩麥提醫生呢?有他在的話能出什麼事情讓他父母雙亡?」舒信淵想起那位醫生,雖然看上去是好好先生,但絕對是那種暴怒起來會要人血濺八方的類型。
「那時老爺被魔機關的高層請去其他國家幫忙,恰巧遇到暴風雪讓交通癱瘓,也因此那些不要臉了野狗才有機可趁,而當老爺回來處理這些事情時早就……」說到這裡羅德就沉默了,而舒信淵也大概能猜測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方向。
「雖然老爺那時用雷霆手段將兇手以及兇手家族全數處決,但喪子的老爺也變的心灰意冷,去掉貴族頭銜後帶著少爺搬到其他國家定居。」
「……雖然說是我開頭的,但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麼多?」舒信淵不由得好奇,雖然羅德只有說個大概,但是這些已經算是隱私了。
「……雖然跟您一同戰鬥的次數不多,但在這幾次後少爺有明顯的變化,至少少爺臉上的笑容多了一些。」羅德沉默了片刻後說:「要是少爺跟老爺怪罪的話,我已經準備好以死謝罪了,反正我一個老人沒什麼好怕的,但少爺還年輕,我不希望看到他接下來的人生都在痛苦中渡過,算是我人生最後的賭注也不為過。」
「好了好了,別講什麼以死謝罪,什麼最後的賭注,這都什麼年代了。」舒信淵感到無奈,隨後向羅佑詢問:(羅佑,我現在用精神力大範圍的探測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其實你醒來那天就可以了,只是我為了保險起見所以讓你拖了幾天。)舒信淵修復好幻境裂痕時其實就痊癒了,只是羅佑怕給他留下什麼後遺症,所以不停叮囑舒信淵不准用精神力。
(那就好。)
舒信淵全方位展開精神力探查,而一旁一直靜靜縫著娃娃的佩理則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不停轉頭看著四周。
舒信淵將手放在對方頭上並用眼神示意,而佩理在確定是舒信淵後便低頭繼續縫他的娃娃。
(咦?之前有這麼遠嗎?)舒信淵找了三分鐘左右,最後在一個房屋的屋頂上找到了艾爾的位置,令他奇怪的事情是,他發現自己能探測的範圍比起以前要遠了不少。
(可能是因為之前修補幻境裂縫讓你這方面的能力進步了。)羅佑主動幫舒信淵做解答,而對於羅佑的答案他則感到一絲異樣,但這不是現在的重點,因此他也沒有多問。
「羅德先生,你幫我顧一下佩理,我出門一下。」
「好的。」羅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趕緊點頭答應。
咕—
這時佩理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讓他害羞的臉紅了。
「哈哈哈,時間也差不多了呢。」舒信淵看了牆上的時鐘,也已經中午了。
「信淵先生,您還是趕快去吧,佩理小姐的午餐我來幫忙處理。」
雖然舒信淵是想先做完午飯在出門去抓人,反正已經把精神力鎖定丟上去了,但羅德既然自動請纓,那舒信淵也決定丟給他處理。
「那就麻煩你了,冰箱裡的食材都可以自由使用。」留下這句話後,舒信淵就從窗台離開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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