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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群和陸庭忽然失蹤穆麟也不怎麼擔心，在他眼裡這只是這顆星球上的人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過見莫誩面露擔憂，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和對方說明情況卻又不曉得該怎麼解釋，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拐彎抹角沒有效率，不如直說後若有疑問再替對方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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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早說嘛，我又不是沒聽說過，同學們也很常聊這個，穆麟先生真的很顧慮我耶，真的很謝謝你，不過不用擔心，現在不會對這些事反感了，

雖然不會這麼做但聽到別人這麼做我也不知道要評論些什麼，那⋯⋯你覺得國群會成功嗎？」

莫誩擺盪起牽著穆麟的手和對方沿著夜晚的街道漫步，

情慾人類的侵佔遊戲他早就略有耳聞，不過在他的認知裡自己不會趁人之危，

就像他所認為的，情慾應該是伴隨著幸福感逐漸堆疊產生的東西，

印證理論的那天尚未到來他只是把這個想法當成自己的原則，

如果將來他也有想要侵佔穆麟的渴望或是代表那是此生最幸福的時刻。

「你不覺得可怕就好，我還擔心你聽了會無法接受，成不成功我是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個喝醉被帶走的傻瓜明天應該會請假不然乾脆翹班。」

這下穆麟能鬆口氣了，不過他也沒料到莫誩對這種事能如此平靜看待。

「喔，那也沒關係，我跟國群明天都沒課，他們可以一直待在一起。」

「有時候很難理解，你到底了解到什麼程度，明明沒有情慾卻又知道其他人在做什麼。」

「我只是不知道過程而已，但我還是知道他們脫光躺在一起是為了什麼，我不是小孩啦穆麟先生。」

「才怪，你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

穆麟笑著用手指戳了戳莫誩鼓起的臉頰，對方嘆口氣後拉住穆麟用雙手緊抱住對方。

「穆麟先生要教我嗎？我想從小孩畢業。」

「你到底從哪學來這種說話方式，太⋯⋯」

「嗯？我還沒開始學，穆麟先生教我～」

「夠了，你到底把有情慾的人類設想成什麼樣子，或許從你的側寫能夠看出你對情慾掌握的程度。」

「我想想喔⋯⋯會一起洗澡一起睡覺，接吻擁抱⋯⋯還有什麼啊？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你果真沒在認真上課啊，說起來你的情慾探索報告呢？之後上課就要交了吧？」

「啊⋯⋯」

「你完全忘了對吧？」

「快點！我們快點回家！」

莫誩慌張得拉著穆麟走到車輛停放的位置催促對方踏上回家的路，寫報告難的不是怎麼寫而是寫什麼，其他科就罷了，情慾探索課的報告寫的是他自己研究情慾的心得，給他一整天都不見得能擠出半句話。

－

穆麟相當樂意幫忙莫誩回顧那些心路歷程，但或許醉翁之意不在酒，

回顧的方式對方也不一定接受，不過對那個只剩一天能趕報告的人來說或許什麼都能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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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麟先生，不是說要幫我，怎麼一回來就趕我進浴室還⋯⋯」

還跟著一起進來，莫誩看著將全身衣服脫下的穆麟腦中一片渾沌，

納悶著剛結束的話題怎麼好像換了個方式延續，對方這是也想趁人之危？

「一起洗順便幫你這樣才能節省時間，好了，你也快點脫。」

對方嫌他動作慢上前撩起他的衣襬，他也在慌亂中任由對方把自己剝光。

「那穆麟先生打算怎麼幫我？」

莫誩打開蓮蓬頭浸濕全身，在穆麟貼近自己時替對方淋浴，即使這是他們第一次一同沐浴，他卻因為迫切渴求問題的答案沒有太大的感觸，直到他用肥皂塗抹全身再將肥皂交給對方才意識到這件事。

「嗯～怎麼幫⋯⋯你覺得這樣如何？」

對方注意到他不自然得拉開彼此的距離於是伸手摟緊他，讓彼此的身體貼合在一起。

「什麼如何⋯⋯這樣貼著沒辦法洗。」

「那這樣呢？」

「嗯、啊～滑滑的⋯⋯嗚嗯～那邊、用那邊蹭有點⋯⋯嗯嗯～」

淋浴間充斥著蒸騰的熱氣以及身下部位摩擦發出的聲響讓他的大腦變得更加混亂。

「舒服嗎？」

對方抑制著自己的喘息將他按在冰涼的牆面上，

他想出聲制止對方卻在開口的瞬間被對方的深吻阻攔，

分不清水聲來自彼此交互糾纏的舌還是頭頂灑下的水柱。

「嗯⋯⋯穆、穆麟⋯⋯先生～」

「不錯的表情呢。」

對方欣賞著這張不知是被熱氣醺紅還是因為缺氧而泛紅的臉蛋，

就連眼眶也覆著水氣惹人憐愛。

「不是說要幫⋯⋯」

「我在幫啊，現在感覺如何？說說看。」

「有點⋯⋯暈，使不上力⋯⋯嗚、啊～穆麟⋯⋯先、啊～現在不能、摸～」

原本頭已經很暈了，被對方碰觸胸前讓他的思緒更是糊成一團，

他還是搞不懂對方哪裡幫助到他，不知要花多久才能洗好澡，

還有報告必須完成沒時間陪著對方玩鬧。

「專心點，這樣弄有什麼感覺？」

「我、我不知道了啦～放開我～」

「不行，要寫報告不是嗎？」

「才不會寫這種事！不要了啦嗯、穆麟先生～」

「做了這麼多不寫一下喔，真可惜。」

穆麟賞玩夠了才甘願放開莫誩，拿起固定在架上的蓮蓬頭替對方把身上的肥皂泡沖掉，對方恢復氣力後捏了捏他的臉，又從他手裡搶走蓮蓬頭開始洗髮，他就在一旁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等著對方洗好經過他身旁時摟住對方。

「別穿喔。」

「喔唷！我要趕報告了啦！」

對方心煩得推開他摟在腰上的手先行離開浴室，

卻又照著他的話只用浴巾擦乾身體並圍在腰上。

「都跟著暈了，唉～」他也在洗髮結束後用浴巾擦乾身體感到暢快得離開浴室。

－

怎麼可能把這種事寫進報告，莫誩苦惱得盯著只有幾行綱要的記事本，

又看向坐在沙發上回覆信件的穆麟，對方發覺他的目光後對他輕笑一聲，

他聽到後立刻將視線挪回記事本上，幾秒後感到疲憊得嘆氣。

確實是在情慾探索沒錯，可對方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露骨又肉麻，

要他把這些寫成心得內心有些過意不去，即便他不討厭，將這些分享給他人對他來說還是太困難了，

他可不像這顆星球上大多數人這麼開放，不過他還挺慶幸自己不像其他人，能保有自己的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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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個字都沒寫？」

穆麟又湊過來檢查莫誩的報告進展，繼續耗下去真的不必睡了，他還想在睡前好好的玩弄對方。

「呵啊⋯⋯該怎麼下筆才好？仔細一想，我還是不懂情慾，只是愛上了穆麟先生而已。」

莫誩打了個呵欠，努力回憶著和穆麟的相遇和最近的轉變，原本他是那麼輕視情慾，現在卻如此積極學習又不得要領，這麼想著就會失去自信，無法肯定一年的時間之內能夠比現在更突破，到那時候自己又會變得如何，會更好還是更奇怪，他無法想像。

「那就把這段時間的心態轉變寫下來不就好了，這種事沒有所謂的完成式，其實就算是我也不懂情慾，只是喜歡順從心情和感受做想做的事，我想這就是情慾的有趣之處，不同的人對不同行為產生不同心情和反應，觀察自己在乎的人對自己的行為採取何種反應很有趣。」

「聽起來⋯⋯只是穆麟先生性格很惡劣，我完全無法理解哪裡有趣，不是應該要彼此都很開心嗎？」

「你不喜歡我剛才做的那些嗎？」

「嗚嗯⋯⋯不知道，身體變得很奇怪，還發出奇怪的聲音。」

「不奇怪啊，應該是很可愛才對。」

「很奇怪啦！其他人也是這樣？」

「嗯～視情況而定，你的反應太誘人了，讓人不想停手。」

「好糟糕喔穆麟先生。」

莫誩仍不自覺揚起笑容，他認為自己也該學著對方順從感受做出行動，

於是他暫時拋下對於分數的要求，將自己愛上穆麟的過程寫出來，

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在起頭後下筆如有神，

幾小時過去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還有些意猶未盡。

「寫完了？看你寫了不少。」

「不能看！」他在對方打算偷瞄文章內容時將記事本視窗關掉。

「為什麼？難道真的寫了什麼色色的內容？」

「什麼啦⋯⋯不要以為我聽不懂喔，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所以你寫了什麼？不告訴我就當你是默認。」

「穆麟先生以為這樣能嚇倒我？那就當默認吧～不給你看⋯⋯

呵啊～總算能睡覺了⋯⋯穆麟先生，抱抱～」莫誩撲到一旁的睡袋上翻身對穆麟張開雙臂。

「說完那種話後邀請我，你是故意的吧？」

穆麟也是相當順從自己的心撲到莫誩身上，撐起身體俯視著對方。

「嗯嗯，這樣做穆麟先生就會對我撒嬌，超開心的喔！」

「我看你根本不懂這樣刺激人會有什麼後果。」

「嗯⋯⋯我只知道穆麟先生喜歡我這樣，那不就好了嗎？」

莫誩將穆麟緊緊擁入懷中輕撫對方的頭，平穩的呼吸讓對方聽著也受其影響感覺安逸，沒多久就打起呵欠。

「要不是已經摸夠了才不會放過你。」

「好啦，穆麟先生快躺好，時間不早了，一起睡吧。」

輕拍幾下對方的背，對方緩慢從他身上下來躺到一旁他才高興得蹭進對方懷裡抱緊對方，在對方的呼吸逐漸平穩入睡後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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