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好趕上了。）
陸清芳輕輕關門，準備循原路折返，回到殷百川與江瀚森等待的包廂。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iqpglTsV
當他經過走廊岔路，數名女性的低語，不期然傳入耳裡。
「馮大人出手大方沒錯，一不小心得罪他，可是吃不完兜著走的，妳們最好注意點。」
捕捉到話中關鍵字，陸清芳不由得停下腳步，靜靜聆聽酒家女們的閒聊。
「唉唷，他是有多可怕？」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X0BILuDZ
「記不記得上次，馮大人帶個山地姑娘來喝酒？有人隨口虧了那位姑娘衣服土氣，沒多久就和店裡辭職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ZDKha9VV
「我以為是去別的地方工作？」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QYsPJ6Vr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我回租屋處一趟才發現，她什麼都東西都留在原地，就是人不知道去了哪裡……」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FypwDHPo
「就算妳這麼說，又沒證據是誰下的手，搞不好是碰巧而已。」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jFxdzhem
「是沒錯，但現在時機歹歹，生意本來就不好做，保命還是最重要的。」
乍聽閒聊內容，似乎有人因為得罪馮柏冬，落得行蹤不明的下場。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zUGKp5dy
除此之外，陸清芳更在意的是字裡行間，隱約透露出的情報。
（她們說的山地姑娘，該不會是指茉莉？）
照酒家女的說法，潘茉莉在失蹤之前，曾經跟馮柏冬來這裡喝酒。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iazCaj8I
儘管兩人極可能不歡而散，酒席間有人說了潘茉莉的壞話，以至於被馮柏冬秋後算帳，給酒家女們留下不太好的印象。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Nhd6LhDq
先不討論誰對誰錯，人被抓走還是換工作，當中有個更嚴重的癥結點。
「有病啊！帶心上人來酒家喝酒，那傢伙腦袋裡裝什麼？」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zut6Tjno
「這……我也想知道。」
聽聞華巳毫不留情的指謫，陸清芳乾笑幾聲，內心也不免默默搖頭。
「再耽擱就不好了，還是趕快回去吧！不要讓殷先生跟江神父等太久。」
既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馮柏冬把人帶走，得到的情報也就斷在這裡。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dpm5UqKe
陸清芳懷著一絲無奈，難以釋懷也只能暫時放下，轉身走向通往包廂的通路。
返回包廂門前，陸清芳做好心理建設，推門進入室內。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WvjayLs8
「把門關上，過來坐下。」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f44pSrto
「……好的。」
自己不在場的這段時間，筵席主人已經到達現場，馮柏冬傲然坐在斜對大門的上座，用下巴示意陸清芳聽從指令。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qzlZRXq0
規勸緊跟在旁的華巳不要發牢騷，陸清芳稍微打量室內唯一一張方桌，只見桌上擺了酒水跟幾樣酒家菜，品項不多應是配合談話為主的聚會。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Xf4xrBUe
陸清芳依言來到指定席位，坐在背對門口靠門的下座，作為日本代表的殷百川就在自己旁邊，對面則是代表羅馬教廷的江瀚森。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hc85SfdE
應該是剛才寒暄過了，馮柏冬冰冷的目光掃視所有人，目光最終落在殷百川身上，沉聲道出正題。
「最近接獲的情報指出，來自共產黨的匪諜準備從內部分化，對臺灣省進行破壞工作。我們這邊必須早一步下手，防範未然。」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acBo8a2d
「感謝馮處長慷慨分享情報，會將消息轉達給相關人員，但本人目前還在處理善後事務，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ZXxQXl1U
「貴國暗中成立白團，正是為了防堵共產勢力擴張，殷先生作為白團尖兵來臺協防，難道不該盡一份心力？」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uIlarnKw
「本人專業為軍事顧問，白團是我國軍人自發性成立，並非正式官方組織，人員和資金調度上有不小的難度，這點還請馮處長多多包涵。」
面對咄咄逼人的馮柏冬，殷百川對答如流，視線轉向坐在自己斜對面，至今未發一言的江瀚森，氣定神閒地開口詢問。
「江神父領受羅馬教廷之命，遠渡重洋來此不僅宣揚福音，也有監控東亞局勢的必要。共產黨奉唯物主義為圭臬，這點勢必影響亞洲的傳教員和信眾，您對此有何高見？」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rwTM9bU1
「百川弟兄，羅馬教廷的立場維持不變，我們在二戰期間嚴守中立，從未公開支持任何一方，這次同樣不會介入國共內戰。」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erzDs1Qw
「恕本人直言，當今局勢與戰前不同了。梵諦岡教宗曾有聯合歐洲勢力，避免蘇聯擴張的構想，現在的共產黨有蘇聯撐腰，應有資格被列為警戒對象。」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6V42FIBn
「歐陸國家不宜介入亞洲事務，建議由柏冬弟兄和百川弟兄主導，配合國民政府抵抗中國共產黨，才不會導致戰局節外生枝。」
三方人士你來我往，好幾分鐘流逝而去，遲遲沒有達成共識。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xnPxLRe3
華巳在旁邊有聽沒懂，臉上寫滿困惑的他歪過頭，低聲詢問陸清芳。
「清，他們在討論什麼？」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iB8cpCfu
「基本上就是，大家都很忙。」
馮柏冬所屬的組織，國防部保密局祛惡處，平時經辦非人相關事務，現在正值戰爭非常時期，所有特務人員一刻都不得清閒。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A550zU0w
殷百川所屬的組織，由日本軍人私下結成的白團，名義上是協助國府的軍事顧問團，背後還要處理日治時代遺留的種種問題，譬如淡水神社聚集冤魂這類的異常現象。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dsK3lsCI
最後是江瀚森，羅馬教廷派來臺灣的神父，即使不樂見共產勢力繼續對外擴張，跟美國同樣無法直接干預亞洲戰事，傾向於在當地政府背後給予奧援。
「──噢，所以他們沒空抓匪諜，現在正在互踢皮球，希望別人攬下來處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3KLs90Ki
「神鏡守護者，我們有耳朵也不是聾子，麻煩想清楚再打開您的金口。」
想來是聽見外野耳語，商討正事的殷百川特別停下，提醒自己隔壁的一人一妖，話鋒一轉落到陸清芳頭上。
「話說回來，陸先生知道自己為何坐在這裡，跟我們一起開會嗎？」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khRxKQJT
「其實不太清楚，請問是為什麼？」
聽聞陸清芳的回答，殷百川誇張地大聲嘆氣，接著才繼續說了下去。
「剛剛馮處長才說過，匪諜要對臺灣省進行破壞工作，我們三人都在場就表示，對方不打算採用普通人類的手段。」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rl2DwQtL
「殷先生的意思是？」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ntVbMS9j
「你所持有的仿製神器，原訂用來實施祕術作戰的【天狼神鏡】，它就是共產黨進行破壞工作，首要奪取的目標。」
瘦削臉部的顴骨線條本就突出，當殷百川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刻薄的笑容，更是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懷璧其罪，當匪諜找上門來，在場所有人都能自保，而陸先生你有什麼本事，足以保住自己性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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