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有言兵貴神速，意思是軍事行動以迅速為佳，如此才能夠掌握先機。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1RO4fJ8X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潘茉莉已經瞄準鬼怪的腦袋開槍，緊接著奔跑上前，舉刀砍向鬼怪足部，意圖以此封鎖對方行動。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ddLrXNRS
不料，鬼怪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躲過子彈，反手就用長棍重擊潘茉莉腹部，讓她撞到防空洞牆上，在通道裡發出悶悶的一聲巨響。
「茉莉小姐！」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zfLpWWca
「都不要過來，找地方躲好！」
潘茉莉補了兩槍仍被鬼怪閃開，迫使她以鄰近牆面作為跳板，善用偏矮的身高躲過長棍掃蕩，再次嘗試攻擊對方的腿腳。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XPtd9fwE
面對沒有實體的鬼怪，同樣受過祝福的番刀早已奏效，沒有魂飛魄散也能砍出傷口，問題是眼前的敵人持有肉體，甚至具備足以單兵作戰的判斷力。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X1R3NAUb
鬼怪身上全是腐肉，依然擁有驚人的速度和爆發力，被針對下盤也懂得避開要害，借力使力予以反擊。
「咳！嗚……！」
冷兵器不同於槍炮，必須仰賴使用者本身的力氣，身材嬌小的潘茉莉再怎麼驍勇善戰，對上同樣操持兵器的魁梧壯漢，還是沒辦法彌補先天劣勢。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HcLXbOz2
潘茉莉連續朝鬼怪遞出數刀，並未造成關鍵打擊就算了，反而受限兵器長度不得不靠近對方，硬生生在近距離接下攻擊，被鬼怪一拳揍到牆上。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ASHIsftB
夥伴正在生死關頭，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旁邊乾瞪眼嗎？陸清芳握緊雙手，扭頭看向旁邊表情凝重，對眼前戰況保持沉默的華巳。
「華巳大人，我──」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24wIYLMR
「不行。」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LYQZ8nxO
「再這樣下去，茉莉小姐肯定撐不到殷先生趕來，我們卻在一邊袖手旁觀嗎？」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Scur3h9t
「幫助別人之前，你先掂掂自己有多少斤兩。」
華巳繃著一張冷臉，面無表情地質問陸清芳。
「昨天是誰召喚了滾地魔，接著碰到鯊鹿兒就昏迷不醒，到了晚上開始發燒的？而且你別忘記，外面那些鬼怪還沒離開，要是祂們衝進防空洞，到時候看你怎麼逃命。」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VL79Cbpb
「這……」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vwYp8oNe
「潘茉莉沒有要求支援，你就不要做多餘的事，省得之後讓人收拾善後。」
華巳這番分析確實有理，何況陸清芳深知自己除了回收御先靈以外，在戰鬥中不要拖累夥伴已是萬幸。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aRXwCTV9
儘管在這段時間，接連受挫的潘茉莉仍然咬緊牙關，一而再三舉刀向鬼怪發起挑戰，堅定的姿態讓陸清芳肅然起敬，又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
「華巳大人是希望我溫存力量，留到更需要的時候使用？」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ch3FMBil
「廢話，這還用問。」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EyOnoM12
「就算您這麼說，需要力量的時候，可能就是現在啊！」
潘茉莉在臺中忠烈祠對上敵人，理所當然地要求殷百川提供支援，但她跟陸清芳行動的時候並非如此。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oOXSzN6Z
用不著人家提醒，陸清芳明白癥結點在哪裡，知道夥伴肯定是有所顧慮，擔心他的身體超過負荷極限。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sPgBF7WV
然而，自己不願意總是被人保護，更無法忍受潘茉莉必須一馬當先，承受那些本該有人替她擋下的攻擊。
「茉莉小姐拚上性命在戰鬥，怎麼能夠讓她一個人面對，獨自承受這些……」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5igvERdy
「那你拚上性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考慮自己會承擔什麼後果？」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華巳漆黑的雙眼掃射過來，視線有如刀鋒般銳利。
「別人怎樣都與我無關，但你不是別人，是我庇護的對象，唯一在乎的人類。」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0xYwABqY
「……華巳大人……」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asy1FFmp
「說是這麼說，你這傢伙就是講不聽，沒辦法接受對吧？」
華巳不耐煩地撥開劉海，直視陸清芳的眼中滿是無奈，仍然藏不住那份近乎寵溺的神色。
「我不會允許你召喚御先靈，不過【天狼神鏡】還有其他用法，或許可以派得上用場。」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5zSsGBfx
「真的嗎！」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nHyFNuu3
「醜話說在前，如果判斷有危險，我只會帶你離開，陸清芳。」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zWU4JJ7Y
「……好的，華巳大人。」
就算無法跟鬼怪正面交鋒，面對強悍的力量根本不堪一擊，自己還是能為夥伴做些什麼吧？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5v64SitV
即使這樣的想法，終究必須建立在華巳的容忍之上，真正出力的同樣是這位蛇妖少年。
「對不起。」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74pa63gJ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需要警察幹什麼？」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VqxGgQQw
「說得也是呢……謝謝您，願意包容我的任性。」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5h2EWbtr
「哼，知道就好。」
華巳啐了一口，隨即微微揚起下巴，示意陸清芳打開側背包。
「我只說一遍，不會重複第二次，你最好趕快記住。」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IdQ4ctt5
「是！」
儘管覺得對方不至於那麼狠心，現在的戰況是分秒必爭的，陸清芳繃緊了神經，聆聽華巳低聲為他說明。
※※※
（可惡！為什麼就是打不贏？為什麼啊！）
鬼怪一拳將人打飛，旋即操持綁在長棍上的尖刀襲來，迫使潘茉莉在地上狼狽翻滾，才勉強躲過攻擊。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UqaTAGD2
即使努力隱忍，傷及內臟的疼痛終究化作血潮，從她口中滿溢而出，滴落在防空洞的地面。
（再怎麼努力鍛鍊，女人永遠都是弱者嗎？）
曾經的潘茉莉獨自練習劍道，一次又一次挑戰部落裡的男性友人，結果從來沒有打贏對方，徒然讓自己落到一身是傷。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WdQQelII
友人往往好言相勸，告訴她必須認清事實，女性的力氣就是不如男性，這是沒辦法改變的先天特質，就像男人沒辦法生孩子一樣。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hc2VOscz
即使沒有上戰場殺敵，年輕女性能夠擔任護士或後勤人員，光是留在後方照顧老弱婦孺，就已經是為國家貢獻心力了。
（我當然知道，一直都知道……）
巫人族──他們是能夠驅使巫術，曾經君臨臺灣這片土地，天生具備異能的特殊人種。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BH5EgXKK
避免遭到他人覬覦，他們對外往往以高山族自稱，實際上埋名隱性潛伏在山地鄉，守護著從古代傳承下來的巫覡之血。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5P5dkUez
部落裡的男性多半死於狩獵，或者是對外爭奪領地的戰爭，身為女性的她們更要堅強起來，確保族群的血脈能夠延續下去。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7cjvWi49
說到底了，戰爭的輸贏都是暫時的，然而巫人族的血脈必須被保留，絕對不能在他們這一代中斷。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vUAGnFjw
基於這個前提，潘茉莉該做的是找人結婚，盡快為珍貴的血脈留下子嗣，而不是將青春年華全數花費在戰場上，這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開什麼玩笑啊！我才不要……！）
就算同族女性能夠忍受，潘茉莉再也不要待在家鄉，癡癡等著那些承諾歸來，卻總是失約的男人。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35tokmx0
力量再怎麼弱小，過程再怎麼難堪，必須頭破血流才能跟上腳步，她不允許那些人拋下自己，前往永遠無法達到的地方。
（我不會放棄的，就算死也不會放棄！）
潘茉莉持有的M1934型手槍來自義大利，裡面一共有七發子彈，先前拯救陸清芳用掉一發，對付眼前的鬼怪虛耗了三發。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FPv2GvF3
現在光是閃躲鬼怪就耗盡全力，根本沒有時間替換彈匣，等於只剩下三次機會，絕對不能再次失手。
「看招！」
潘茉莉朝鬼怪投擲番刀，同時對防空洞的牆壁開槍，算準鬼怪閃避刀刃的路徑，讓子彈藉由壁面反彈，正中鬼怪的太陽穴。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IxmEkgrn
趁著鬼怪的頭部爆成血花，潘茉莉舉槍射擊對方膝蓋，剝奪其行動能力──
「什、什麼？」
如同最初見到的無頭鬼怪，這些非人之物的肢體受損，頂多短暫停止行動，沒辦法真正摧毀祂們，潘茉莉對此早有心理準備。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q2omf3jM
自己的目的是爭取時間，藉此更換清空的彈匣，沒料到眼前的鬼怪竟然挺住攻擊，操持長棍朝潘茉莉直奔而來。
「快蹲下！」
背後傳來青年的呼喊聲，潘茉莉急忙蹲低身軀，只見一道強光橫空出世，不僅照亮防空洞通道，更將鬼怪限制在光線的範圍。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eGRTsDvV
轉頭望去，只見陸清芳高舉著【天狼神鏡】，似乎使用某種方法讓鬼怪定身，沒辦法繼續傷人。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e5U3Im8B
察覺潘茉莉的困惑，飄浮在陸清芳身邊，名喚華巳的少年幽幽說道。
「用你們的說法，這叫定身咒吧！時間所剩不多，快做妳想做的事。」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PpYjAVYo
「謝了。」
潘茉莉按下按鈕釋放空匣，接著抓住底部將其移除，補上隨身攜帶的全新彈匣，將之插入握把的插槽，鎖好定位。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gLcx6XsM
輕輕拉動槍機，潘茉莉高高舉起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掙扎不休，卻無法逃脫光線束縛的鬼怪。
「混帳東西，別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囂張下去。」
以女性之軀來到戰場，尤其跟敵方短兵相接的時候，在先天劣勢下想要取勝，絕對只是癡人說夢。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m2cfOzKe
不過，跟單打獨鬥的過去不同，現在的她不是一個人，還有夥伴陪伴著自己。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tGuugSZ4
只要能夠取勝，身在共同抗敵的當下，性別如何都是其次。
「去死──！」
潘茉莉瞄準的目標，是腹部以及四肢。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87pb4VtT
鬼怪的生命已經超乎常理，要害不盡然跟普通人相同，因此要讓祂完全喪失移動能力。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S1mOXEjP
受到祝福的子彈打入鬼怪體內，就像火苗被丟進汽油那樣，以神聖之力進行引爆，對付邪靈的威力遠勝一般武器。
終於，鬼怪不敵這次強襲，當著兩人一妖的面前跪下，鮮血狂流不止。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mK5ADMW1
眼見攻擊奏效，加上鬼怪仍然被神鏡所困，潘茉莉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儘管仍用槍口指著對方。
（噯，我做到了喔……你會為我感到驕傲嗎？大叔。）
回憶昔日與她立下誓言，朦朧飄渺的那個身影，潘茉莉在內心自問，突然聽到說話聲在通道裡響起。
「你們終於解決啦？我們在旁邊等好久了。」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goRRseSl
「殷百川！還有神父？」
殷百川的白色西裝稍微蒙塵，而他旁邊站的是穿戴神職人員裝束，臉上藏不住擔憂的江瀚森。
「茉莉，清芳弟兄，真的辛苦你們了，接下來交給我吧。」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lSzJGqKf
「交給您什麼……」
潘茉莉的疑問馬上得到解答，因為遠處傳來一陣嘶吼聲，來自先前追逐他們的大群鬼怪，有如浪潮從遠方滾滾而來，逐漸淹沒防空洞的通道。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U1DaSJxM
面對這般情景，江瀚森朝向鬼怪握緊十字架，另一手則是平舉掌心，對著祂們一陣唸唸有詞。
「以神之名──焚棘聖火！」
江瀚森一言既出，火焰隨即從掌心噴發而出，吞噬成群結隊的鬼怪。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Coiw1y1g
在潘茉莉加入行動之時，江瀚森曾經向她提起，自己以前是活躍在第一線的戰士，儘管她總覺得難以置信，如今卻是不相信不行了。
「潘小姐，過來關閉閘門吧。」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nudNLbYV
「好。」
聽到呼喚聲，潘茉莉急忙趕到對方身邊，協助殷百川關閉通道閘門，將眾多鬼怪隔絕在門的另一端。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bsVdeNeu
不料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寒意突然竄過身軀，潘茉莉這才驚覺她的修女服，在先前戰鬥時已然出現破損。
（糟糕了！）
身為巫人的潘茉莉無法使用巫術，但他們所有人都具備一項特殊體質，就是能夠強化鬼怪的能力。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qT0kpmI7
再怎麼弱小的鬼怪，只要使用潘茉莉作為乩身，就能大幅度提昇原本的力量，這正是她必須穿著戰袍上場的原因。
（──咦？怎麼會？）
肉體沒有遭受侵占，邪靈也沒有趁隙入侵，僅只深深的悲傷席捲而上，幾乎支配潘茉莉所有感覺，伴隨著無處宣洩的懊悔。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Ihyiu5FO
先前打倒的鬼怪，在死前最後惦記的並非國仇家恨，而是──
（祢也有想見的人嗎？）
思念透過陣陣寒氣，不斷在潘茉莉的心中擴散，讓她切身體會對方的心痛。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pGSizJjf
這位名為吳湯興的男子，死後的靈魂仍然徘徊在八卦山，被困在不知名的腐朽肉身當中，遲遲無法超生。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Ymhdw9Zn
人在故鄉等待的妻子不知身在何處，更不知道家族究竟過得如何，祂就只是徒然留在山中，為了排除外敵而渡過一天又一天，直到今日。
『掛介麻久母畏伎 伊邪那岐大神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HWAUEz1I
筑紫乃日向乃 橘小戸乃阿波岐原爾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VT4aWLiO
御禊祓閉給比志時爾 生里坐世留祓戸乃大神等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7h1TB2bC
諸乃禍事罪穢 有良牟乎婆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bxjUyp8H
祓閉給比清米給閉登 白須事乎聞食世登 恐美恐美母白須』
少年的嗓音打破平衡，伴隨一陣清風吹過身邊，掃除潘茉莉感受到的不適，隨之湊過來的是的那位青年學生。
「茉莉小姐，妳沒事吧？」
潘茉莉逐漸取回知覺，聽著陸清芳的說話聲，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淚水已經爬滿她的臉頰。
（這種事情……我明明知道的……）
陣亡在海外的族人，祂們的靈魂不知去向，更可能沉睡在南洋的叢林，永遠無法回到自己身邊。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MrXx8uHd
不只潘茉莉知道，同族之人肯定也清楚，就算捨棄肉身化作靈魂，回到故鄉相會是不可能的事情。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5DMpnRJd
但他們仍然想要相信，仰賴彼此立下的誓約，或許有那麼一絲機會可以回到故土，就算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真心相信約定的我，才是最笨的那個人。）
先前受到衝擊而跪坐地面，潘茉莉正想要站起身，殷百川已經從旁邊伸過手，動作輕柔地將她攙扶起來，順道遞上一條手帕。
「拿去，把臉擦乾淨。」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cL5YttJM
「不需要……」
殷百川沒理會她說什麼，逕自拿著手帕就是一抹，劃過潘茉莉臉上的淚痕，連同唇邊血跡一同拭去。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WcevxKS4
內心因為這番舉動有些不滿，然而身心俱疲的時刻，潘茉莉選擇不跟對方計較，靜靜聆聽附近傳來的對話聲。
「華巳大人，那些鬼怪消失了嗎？」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ZdTQ7yPR
「看起來是吧。」
根據殷百川的說法，這個防空洞本來是日本的軍事設施，通道某處可以通往實驗室，是戰爭期間用來研究生物兵器的場所。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KLNAIPj0
軍方選定八卦山上的墳場，挖出能夠使用的人類遺骸，召喚英勇戰士的鬼魂注入其中，並且在地底刻下法陣，強迫鬼魂固定在肉身之上。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5UyVXq0r
這所有的一切，就是為了創造出沒有生命特徵，而且能完全聽令於己，忠心耿耿的不死士兵。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vti8ahbS
殷百川跟江瀚森聯手，破壞了位於山中隱密處的法陣，剩下的就是葬送這些遺骸，讓這項技術徹底從世上消失。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nN4u8cM1
透過華巳的咒語，那些被困在八卦山的鬼魂全數被送走，去了祂們應該去的地方，不會在此繼續徘徊。
（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潘茉莉在內心說服自己，總算是稍微取回餘裕，可以追隨眾人的腳步，走向位於防空洞深處，通往八卦山山腳的那扇門扉。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RE6R5y0M
負責帶頭，一馬當先的殷百川拉開鐵門，戶外亮光隨即灑進通道，讓潘茉莉被午後陽光閃得有些暈眩。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wlIe0FId
就在這個時候，戶外傳來啁啾叫聲，顯然有某種鳥類在附近樹上。
（那是什麼鳥啊？）
往出口附近的樹稍望去，潘茉莉看見五彩斑斕，色澤鮮豔的未知鳥類。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mE32WNVG
美麗的鳥兒正在樹上吟唱，周圍滿滿都是小於牠的體型，毛色也相對暗沉的其他小鳥。
「臺陽妖鳥，一種民間傳說中的靈鳥，能以歌聲魅惑萬物。」
殷百川率先解答眾人的疑問，凝視著樹梢繼續說道。
「有人認為，所謂的妖鳥其實是鳳凰，是皇帝將出的吉兆。然而對於臺灣來說，一旦妖鳥現身，往往是戰禍來臨的預兆。」
在眾人的凝視之下，妖鳥拍了拍翅膀起飛，其餘眾鳥也追隨著牠，往深山飛翔而去。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RJwHCVYP
那天目睹的景象，沒有人知道是吉是凶，即使日後回想起來也無法想透，成為永遠無解的謎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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