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spend your nights looking at the stars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Rk9J0Urjb
Thinking your life would be better on mars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uzzvQkGbn
Checking your pulse just to feel it beat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1DVWkWhSV
Looking for a stone to keep the peace‘’
‘’So give me all your pain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lzNFpTo4l
And love will set you free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6zPBtNKa6
Give me all your shame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BmP2Wa6C0
Put all your weight on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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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離開,她馬上回頭質問妹妹。「我不是跟妳說不可以跟任何人說嗎?」「有什麼關係?爹地剛剛也說希望可以由他親手打死他,他甚至說要把他吊起來打。」她認為父親的態度應該會肯定她的行為,而她卻不這麼認為,她用犀利冷峻的眼光看待大人的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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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只是說說的,妳不要信以為真。」米蘭達知道父親說到做到,但她認為父親不會認同凡妮莎的行為,即便他平常會對她一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表示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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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爹地說到做到。」「但他是成年人,妳是六歲孩子。」「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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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一想到又是沒完沒了的問題,先閉起眼睛,用力地深呼吸——而凡妮莎不喜歡她這個態度,她就是不懂,所以有很多問題,心中想:「等我長大了也不需要再問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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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今天是二十幾歲的女人,別人可能就會理解,甚至拍手叫好,但如果今天妳只有六歲,別人就會覺得妳小小年紀就這麼殘忍,長大還得了?旁人最愛說風涼話,我就不信他們如果是當事者,可以多仁慈?就算不做,多半只是敢怒不敢做,怕被抓去關,怕被世人輿論,怕半夜鬼敲門。」言語之中隱藏她對法律的不信任——它只是抑制人心的惡,還有她對大人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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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被艾琳打罵時,她的父母當初有發現端倪,而不是顧著他們的事業或社交,炫耀自己女兒多優秀;她希望薇若妮卡不曾被親人關十五年,她寧可在此事白忙一場,也不希望這是真的;她希望一歲多的妹妹不曾被母親掐入水中,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幕——儘管凡妮莎已經被消除記憶——她答應她的父母要永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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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那件事後,薩絲琪雅也試著治療她生完凡妮莎的產後憂鬱[1]和童年被同父異母的姊姊掐入水中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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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薩絲琪雅最煎熬的一年,驚恐與自責讓她在半夜輾轉難眠——午夜夢迴中參加女兒的喪禮——她也擔心女兒有一天回想起來會憎恨她,到了夜裡,她有時候會向黑卡忒祈禱她永遠不會恢復那段瀕臨死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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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丈夫和大女兒的鼓勵,她到現在與她獨處時,都會遠離有水的地方——足夠淹死她女兒的水量,她對小兒子加倍的愛裡頭摻雜了對二女兒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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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凡妮莎只是會講幾個簡單生字的幼兒,不能施予太強的記憶抹去法——可能會使她的腦部受損——如今她已經忘了,也無法加強效果,卻不能保證她一輩子不會憶起。
[1]產後憂鬱症:產後憂鬱並不罕見,嚴重時甚至會傷害嬰兒、自殘甚至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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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畢在1968年發表於《英國心理治療期刊》上的文章,首次提出產後憂鬱症的概念,在1941年,沒有人特別注意到薩絲琪雅的心理變化,當然,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她有時很討厭懷中哭不停的嬰兒,亞歷山大知道她有時候不願意餵奶,他只當那是妻子一時疲倦,所以並無進一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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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妻子照顧凡妮莎,並無看見她的渙散眼神,也沒有讀懂她的絕望——直到悲劇差點發生,他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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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心疼母親過去的遭遇,但若不是她剛好進來,希臘式的悲劇——母親弒妹將發生在她身上,那層陰影跟隨她好幾年,她善意隱瞞卻變得像是當事者,永遠都背負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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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靈魂承載著好多遺憾,她希望自己只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但有時候別人給予她的高度評價,又讓她有種優越感,她得更努力,童話故事才能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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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爸爸,不是旁人!」她講這麼多,凡妮莎卻只聽得見關鍵字,她插著腰,不服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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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失去耐心:「一樣!他們就是有雙重標準,到底要我說幾次,妳才會懂!妳是他六歲的女兒,就是不應該有反抗能力,現在竟然割加害者的腳筋,妳以為妳只是反擊,換另一個說法,妳也可以是加害者,他不把妳送去神經病院才怪!」「臭米蘭達!兇什麼兇!妳這個心機鬼!妳才該去神經病院!」她用力地推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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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抓妹妹的手腕。「妳給我記起來,無論妳多有想法,先學會閉嘴!都給我表現得像六歲,聽見沒有?」凡妮莎本來還沒有強大的意願要與父親說此事,但米蘭達警告的口吻激怒她。「誰理妳,妳沒資格叫我做什麼!我現在就要跟爸爸說!」她甩開手,轉身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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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慌了,趕緊拉住凡妮莎,失控地搖晃她的肩膀,手勁力道之大,就像她彈激動的快板樂章,她的肩膀瞬間呈現十個凹陷痕跡,凡妮莎發誓那個瞬間——她真的覺得她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抑制她自己打她巴掌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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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這麼不聽話!」「我為什麼要聽妳的話?很痛耶!放開!放開!」她急跺腳,表情扭曲,扭動她的肩膀要擺脫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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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很無理取鬧還很討人厭!妳以為妳是誰?如果不姓弗格森,妳根本沒資格我行我素!我根本就不想浪費時間管妳這個大麻煩,妳想被當神經病,妳就儘管去,我一點都沒有意見!這樣妳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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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嗚嗚地抽咽,眼淚滾滾地流下來,肩膀雖然被掐痛,但比不上自尊心受的傷。「對啦!妳最多人喜歡了,妳最多才多藝,讀書第一名,媽媽最喜歡妳跟盧卡斯了。我就是什麼都不會,我就是那麼糟糕,我一定是撿來的,我就是那個沒人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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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看見凡妮莎這樣,心裡頭很難過,但是她不會因此在這件事退讓,面對不聽勸(不受控)的妹妹,現在更無暇照顧她的母愛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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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扯到媽媽也不用哭,我最後警告妳一次,妳如果執意要說,我就當沒有妳這個妹妹。」她雖然鬆開手,但犀利的眼神依然緊盯著凡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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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害怕姊姊是說真的,她不想被拋棄,她開始認同她所說的,如果其他人把她當神經病或是惡魔怎麼辦?「萬一爸爸將我關起來,像爺爺關薇若妮卡怎麼辦?一關關十五年怎麼辦?」同時,她也很在意姊姊沒有反駁她說的話,直到晚餐時間,米蘭達主動遞給她果汁,兩人才解除冷戰,她在等今晚睡前的「悄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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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天生會當姊姊,十二歲的米蘭達是「不成熟的大人」,凡妮莎是她最愛的家人。她用自己的方式——無盡的愛和異於常人的思考模式——保護和照顧她,她教她察言觀色,卻不幸地被艾琳羞辱式的教育影響——她試著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在凡妮莎磨人的個性催化後,難以控制的暴力和脅迫——隱隱約約展現在她對妹妹的教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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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到了夜晚,如果她覺得當天對妹妹態度太糟糕,心中充滿罪惡感,她會在她入睡後,親吻她的額頭,跟她真誠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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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好幾次,凡妮莎根本還沒入睡,她聽見姊姊的道歉,佯裝不經意地往米蘭達身上靠近。牛奶般圓潤的臉頰,纖長的眼睫毛,微小的呼吸聲,此時的她白天再像惡魔,如今都是懷裡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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