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sl4lkiuq
「死生不復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4WDXnQ9t
溫語近乎不可置信地又重複一次：「妳認真？」
涼冬低笑一聲，隨手拈了朵花：「自然，我可不曾對大人開過甚麼完笑。」
溫語深吸一口氣，，近乎是自暴自棄地仰著頭道：「好，那就打吧。」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VZsTTeX8
她手作爪狀，用力一握，隨後便飛身攻向涼冬。
得先發制人，得速戰速決，涼冬最擅長的便是慢慢觀察逐一擊破，不習慣速攻。但是相反的，涼冬防守也是無可挑剔的，擅長以借力使力，四兩撥千斤。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NeQdIzbR
可她只有這個機會能贏過涼冬了，過久一點她就真的毫無勝算可言。
涼冬漫不經心地一揮浮雲，凌厲劍氣瞬間逼退溫語：「自從我成仙領悟劍意後，一花一木一葉皆可做劍。」
「這可方便了，也讓我領悟到，為何我得非拘泥於形，而非究其神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B9uM6dHa
涼冬捻起幾枚花瓣，輕輕一彈，那花便做利劍向溫語飛去。
溫語輕巧閃過，小心翼翼地再次上前攻去。
涼冬抬起眼皮，只望了一眼，隨後打個響指，一個精密陣法便從溫語腳下蔓延，隨後引爆靈氣。
溫語閃避不及，直接化出雙翼，用鳳羽擋下攻擊。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RmnVxKPk
煙霧散去，綠草依舊如茵，一切如故，甚麼都沒有傷到。
漫天花瓣染上霜寒，化為利器，飄在空中。
溫語冷汗直流，揮著羽翼停在空中，盯著涼冬瞧，不放過她任何動作。
涼冬仰頭看著她，突然覺得舒坦。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wRtKAmXK
又是仰視，這才是最適合她看大人的角度。
「我見過天道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8BAWSstI
涼冬淡淡道，杏眸沒有一點波瀾：「天道說她沒有厭惡我，她說她偏愛我。」
溫語聞言立刻彎著眼道：「當然，誰會厭惡涼涼呢？」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TOV618dn
她狗腿地想靠近，卻被一道劍氣推回原地。
「大人厭惡過我吧，在我幼時。」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k37NBM3H
涼冬垂著羽睫，聲音很低。
溫語正想否認，卻發現她無法反駁，的確，那時的自己恨涼冬。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gSv4yJl1
恨她為凶獸，恨她自卑，恨她懦弱，恨她什麼都不記得。
涼冬摘了一片葉子，射向溫語，那葉便挾著霜寒而去，萬鈞劍氣卻沒驚動枝頭飛鳥。
溫語抬手想接住，但偏了點，那葉便擦著她手過，直衝她面頰，在閃避下也還是劃破臉。血滴落地上，青草瞬間拔高。
涼冬一愣，就看著溫語，手微微顫抖。
她真的傷了大人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vOiaXqI2
不，大人會浴火重生，也會自癒的。
理智回籠，可手還是不自覺地顫抖著。
溫語見狀也不管傷，逕直來到涼冬身前，趁她還未反應過來一把抱住。
涼冬驀然落入陽光氣息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將自己包裹，手不自覺地環上對方腰間，緊緊抱住。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1ROBgPwY
此刻她感覺她是抱到溫語的，不再是如同抱著空氣了。
一股踏實漫開，盪到心間已成暖意。
「我沒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WK7PAtU8
溫語低聲解釋，調轉靈力便將傷口治好，深怕嚇到涼冬。
幸好，要是她不受傷，涼冬接下來大概就不是剛剛的過家家了，而是如白倚雲之前對招的狠打了。
對了，白倚雲，得趕緊向涼冬解釋清楚。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jBAH7dF7
溫語正要張口，卻又堵住。
可是作為白倚雲的她最後那麼慘，也是糟糕的故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4b5vBbLX
她私心不想讓涼冬知道白倚雲，不想讓她知道她的上一世過得那麼悲傷，最後死在自己火中。
可是不說涼冬又會難過的，還是解釋清楚，別跟她說白倚雲的最後就好。
「大人。」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q83OA1mO
涼冬的嗓音帶上哭腔，悶悶無力，頭垂得很低，就只是埋在溫語懷中。
「有，我在。」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KnAESe18
溫語揉著她腦袋，動作溫柔，帶著小心翼翼。
涼冬好一會才開口，近乎是懨懨道：「白倚雲是誰？」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5Es9bUPK
她知道白倚雲是誰，但她就是想從大人口中得到答案，想聽大人口中的白倚雲，也想聽大人會怎麼同她說起白倚雲。
「白倚雲……」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ZP1NxuIp
溫語再次從涼冬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縮了縮手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涼冬說。
涼冬耐心地等著溫語回答，心念一動便將浮雲收回虛空中。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VQ0TUaYS
她感覺得到對方胸脯中的溫度，也能聽到對方穩健的心跳，一切都讓她安心。
哪怕她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
「白倚雲是……你口中的先人，也是留下陣法筆記給你的人。」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R2Xp8c4Q
溫語挑著詞說道，想了想，還是將選擇權交回涼冬手中：「她有很多的事，跟妳也跟我有關，但是……」
她終究是沒有權力不讓涼冬知道這事，畢竟，要是涼冬想知道，還是有很多方法的。
「但是關於白倚雲的結局是以悲劇收場。」
涼冬突然展笑，仰起頭看向溫語，梨窩明晃晃：「是嗎？那您和白倚雲是甚麼關係？」
溫語沉默許久，好一會才答道：「既非朋友也非戀人。」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HittYKgm
她撥開涼冬額前碎髮，聲音帶著微不可覺地感嘆：「妳若想知道，我也可以將我知道的所有告訴妳。」
涼冬搖搖頭，又問了一個問題：「那您喜歡涼冬還是喜歡白倚雲。」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tDGSTFm6
她伸手拉住溫語手指，金眸帶著殷切。
「當然是喜歡妳。」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lNJOI3si
溫語深知這不能算是謊話，她喜歡涼冬也喜歡白倚雲，但是她把這兩人看作一人，不算花心，也只能說她那麼說是因為問的是涼冬。
剎那間，涼冬感覺識海的漫天飛雪停下，積雪消融，最後露出底下的春意盎然。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cfnoNh88
是啊，大人喜歡她，這不就好了嗎？
涼冬低笑一聲，突然感覺一股氣打通全身經脈，渾身舒暢。她像隻懶洋洋的貓兒，露出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白色尾巴一晃一晃，掃著溫語手。
「其實不必，我知道白倚雲是誰，我看過白倚雲的所有記憶，也知道我是她轉世。」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fStgOrqW
她喜歡的是溫語對她毫無保留的感覺，所以溫語願意和自己說那刻，她突然就釋然了。
溫語抽抽嘴角，握緊手，青筋暴起，但也只能忍著脾氣道：「那妳為何非要我說？」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kRIiOfAv
既然都知道，那也不可能以為自己是把她當作白倚雲替身吧？
涼冬望著她笑，她知道溫語生氣了，可她卻沒有像以往一樣感到惶恐。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e5r1WAHh
她的大人，她的神明喜歡她，不會因為這種事就討厭她的，生氣了也不會將她丟下。
「妳還笑得出來？」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hxUJepjq
溫語捏住她臉向外扯，又捨不得用太大力，只能惡狠狠道：「妳知道我因為這事多……」
「對不起。」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YsuxsxKc
涼冬抱緊溫語，爽快又乾脆地認錯了，語氣像是撒嬌一樣：「對不起，這事是我不對，別生我氣好嘛。」
溫語感覺滿腔怒火砸上棉花，生生沒了脾氣，只能使勁地揉著她的尖耳洩憤：「下不為例。」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SDaZDFGq
每次都這樣，她的底線總是因為涼冬或白倚雲後退，最後退無可退還得回頭砸牆繼續往後。
涼冬燦爛地笑著，杏眸彎成月牙：「不會的，我不會再惹妳了，應該吧。」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wsPu6vl0
偶爾惹一下她還是挺好玩的，看著她跳腳卻忍下脾氣。
溫語正要為她後面加的那句應該吧無語，卻突然意識到不對。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HMdGC5Ou
她激動地抓住涼冬肩膀，鳳眸睜大，眼中閃著興奮的火：「妳剛喊我甚麼？」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13RW73sh
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Li523M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