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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冬抬起頭，金眸無波，鎮定得不像話。
溫語有些訝異，她還以為她會哭出來，畢竟她是那麼愛哭。從前在終南，她總是一天到晚哭哭啼啼，還要躲起來哭，也不知道在哭什麼。
「大人說完了嗎？」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m0C9iv6r
涼冬淡淡地撥開對方手指，站起身子：「也晚了，我該回去了。」
溫語瞇起鳳眸，收緊她被撥開的手，裝作無事道：「我送妳吧。」
「多謝大人。」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XByChXz2
涼冬說完後便低下頭，再也沒跟溫語有任何視線接觸。
「到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rpoXXczX
溫語手指敲著方向盤，眼神緊緊鎖在涼冬身上。
涼冬頷首，輕聲道謝，視線還是停在地上：「多謝大人。」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Oja4lB2l
可正要開車門，卻發現自己打不開。
「就這麼一句就想走？」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Zhj6ZlKH
溫語彎起鳳眸愉悅道。
涼冬不情不願地和溫語對上眼：「那不然大人還希望我做什麼？」
溫語視線在她身上遊走一圈，隨即道：「我的大衣。」
涼冬一掐訣脫下大衣，似乎也不在意用這訣會讓她少活半天。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jEsI2EkS
「抱歉，忘記了，還望大人原諒。」
溫語沒接過，就是看著她瞇起眼：「我不原諒呢？」
涼冬終於揚起笑：「那我就等大人原諒我吧，我有一年半慢慢等。」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mJaUVEqt
她邊說邊收回手，好整以暇地坐回位子，開始閉目養神。
「那我把妳帶回我家抵債呢？」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SzfIJdg6
溫語挑起眉毛：「讓妳再也見不到妳徒弟。」
涼冬聞言睜眼，皺起眉頭：「大人很執著於瀾瀾呢？是要橫刀奪徒？」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lAZ6ydcE
她瞇起眼，多少有些審視的意味在：「她根骨不算上佳，應該不會讓大人想跟我搶？」
溫語抿唇，沉默片刻後才冷著聲道：「我沒有，妳下車。」
「遵命。」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tv5UOdNB
涼冬說完後便留了大衣在座位上，頭也不回地跑走。
溫語望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進門，才發動車子離開。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orKjL5xU
「她何時會對人露出鋒芒的呢？」
＊
杏花粉嫩，如雨點般落在涼冬鼻尖。
涼冬悠悠睜眼，略有些迷茫地支起身子環顧四周。
這是夢境。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EKzbqf2P
因為「溫語」在她面前對她笑，不是嘲諷，而是真心展笑。
但她還是不管不顧地奔去，撲到對方懷中，讓暖意擴散到四肢百骸。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YFVJg8jt
「我好想您。」
「溫語」笑著捏捏她耳朵：「我亦是。」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Y057OK17
她邊說邊掏出一條長鞭：「但是涼涼有些鬧騰呢。」
涼冬一顫，下意識地想逃，卻是被錮在原地。
「跪下，然後接受懲罰，嗯？乖。」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QmnJ1q2Z
「溫語」笑容燦爛到讓人不安。
＊
醒來時涼冬已經感覺自己無顏再見大人，她埋在被子中，整個臉連同耳朵都是紅的。
她真的、真的完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bjCkYRFV
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她就是暈船暈到爛。
昨天大人只是有意無意說一句，便造就一場糜爛纏綿的夢境。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oRKH6tXK
夢裡大人還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甚至前些日子看的書裡的花招也玩上了。
真是……香豔。
就在涼冬偷偷回味時，就被蘇瀾打斷。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Nmz7xAZ5
「師尊？您在嗎？鳳凰大人找您？」
涼冬猛地一嚇，趕緊理理儀表，打開門就見到蘇瀾和溫語站在那。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lDss9NdN
蘇瀾一臉尷尬，手放在脖頸上，而溫語淡然得不像話，鳳眸靜靜注視著她。
涼冬莫名有種被看穿的感覺。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JN5OpU2n
出於心虛，她揚起笑容，乖巧地跟溫語打招呼：「大人早安。」
溫語嗯一聲：「跟我走。」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ssZ5nKy6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涼冬看了一眼蘇瀾，確定她只是尷尬，而不是又知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sXz0rqP7
「我晚上回來。」
＊
「大人找我什麼事呢？」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mUolJU48
涼冬依舊坐在副駕駛座，自動自發地繫上安全帶。她以為昨日已算是不歡而散，大人不會再找她了。
溫語挑起眉毛，輕笑一聲後反問：「妳說呢？」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lQPC4ZLm
涼冬摸摸鼻子，瞇著杏眸若有所思。
「我想到好好管妳的方法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PlSD3MGz
溫語邊說邊笑，鳳眸中滿是挾促笑意：「你猜是什麼？」
涼冬和她對上眼，歪著頭，淡淡道：「大人直說吧。」
溫語皺起眉頭，許是覺得沒勁，就沒說話了。
一路上安靜得很，只有到達時溫語才說了那麼句：「下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UmF4ipve
涼冬也沒違抗，便乖乖跟著，心裡想著要去買件外套了，不然好冷。
溫語推開家門，用眼神示意她進去。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voVu9yju
涼冬也沒遲疑，直直走進去，就發現裡面特別溫暖。
「妳說妳能在妳徒弟那待多久？」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JHW9ZWoK
溫語邊說邊坐下，半瞇著金色鳳眸，銳利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她。
涼冬歪著頭，有些疑惑：「她又不趕我？自然是待到我死。」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1fPzzaaY
她邊說邊盯著溫語，想起自己還要給瀾瀾和她媳婦做衣裳：「倒是大人尋我做甚？」
溫語也跟著她歪頭：「妳不覺得去當電燈泡可恥嗎？」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jIA2Gdpg
她一樣倒了杯茶給涼冬，推到她面前。
「多謝大人賜茶。」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VgzEpf12
涼冬眨巴著金眸，開始思考當電燈泡這事可不可恥。說可恥吧？好像也沒那麼嚴重？但是自己好像的確妨礙到小倆口生活？畢竟情侶生活的精隨在晚上？
溫語見她開始思考，便也拿起一本書看，就這麼等著她。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YJwCxftj
等涼冬想好，抬眼便是美人喝茶看書，這麼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想好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djOSYwKn
溫語放下書，淡然望著她。
「嗯，想好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xdoJQmBG
涼冬搓搓手指，努力讓自己靜下心，別心猿意馬：「是不該打擾她們沒錯。」
聞言溫語滿意地點點頭，笑著道：「那？」
涼冬乖巧地回應：「我該去自力更生，不行就去睡公園。」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38LufBaF
跟大人住？雖然晤寐求之，但是她會忍不住想褻瀆大人，這可不妥。
溫語抽抽嘴角，冷著臉道：「妳？去工作？」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mI4Utxr7
她捏起放在桌上的手機：「妳知道這東西多少嗎？」
涼冬摸摸鼻尖：「我不清楚，但很貴的樣子？」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HufAM1GX
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東西都不是我買的。」
「那你有這世道找工作該具備的條件嗎？」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Utw0Oo5U
溫語邊說邊掏出一張紙扔在涼冬臉上。
涼冬頗委屈地撿起，想著她都會那麼多東西了，怎麼還會找不到工作？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Fd2TXnO3
「學歷……？」
溫語倒在沙發上舒口氣，懶懶回應：「妳沒上過學，沒有任何地方會要妳，會再多也一樣，這世道只看學歷。」
涼冬晴天霹靂，想起自己在網路上看過的各種迷因，顫顫巍巍道：「我會彈琴、射箭、吹笛、騎馬、鑿冰、說書、下廚、畫符、布陣……？」
溫語皺起眉頭嗤笑：「先不論鑿冰是什麼鬼東西，但妳這些技藝除去廚藝都沒什麼用處。」
涼冬摀著臉，後悔非常，她怎麼都不知道這東西呢？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PDLQr3Jr
「那我在現世不就是廢物一枚？」
溫語毫不留情嘲笑：「是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cxciePHP
「妳現在就是一個需要靠人養的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