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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我是誰？」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G1HtXPWF
男子瞥了涼冬一眼大聲道，沒有半分想停下動作的跡象。
涼冬聳聳肩，語氣淡然：「你是何人與我何干？」
男子惱怒，一掌便向她劈去。
涼冬輕巧閃過，白衣飄揚，不似人間客，她甚至還有閒心摟過杏花，將她攬到懷中護著。她白綾未取，依舊蒙著，僅僅靠著聲音便閃過男子的每一招。
「有股香呀，美人撒了香粉？」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6AhyQyMd
涼冬笑吟吟地道，她溫熱的氣息擦過杏花耳廓，惹得對方顫慄。
「公子莫鬧。」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eK6baMU1
杏花嗔道，抓緊了涼冬衣襟。
一白一粉，就在那翩翩起舞，絲毫不受男子影響。
涼冬單手接住那男人的手，笑著調侃道：「沒聽美人說莫鬧嗎？」
男人一陣惱怒，拔出佩刀，就向涼冬揮去。
涼冬微微向後一傾，那刀便擦著她鼻尖而過：「公子刀法不賴嘛？」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DPAS7Eer
她掏出一把紙扇，對男人一揮，吹起陣陣涼風：「就是火氣太大，這樣公子可涼快些？」
「你別瞧不起人！」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1nLdgfb9
男人一刀劈下，涼冬便用摺扇夾住刀，暗暗施力，那刀就折成兩截。
「這刀不怎麼樣啊。」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Q1k2qw0a
涼冬笑道，她將斷掉的半截隨手扔掉：「也不知美人生得什麼模樣，讓這公子對你念念不忘。」
她用臉頰蹭蹭杏花，杏花則羞澀的埋到她懷中，嬌滴滴道：「公子別說了。」
男人拿著斷半的刀，又看向依然從容的涼冬，眼中後知後覺地染上恐懼。
涼冬朝著他的方向轉去，摟著杏花笑嘻嘻道：「多謝公子賜教，後會無期。」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kEfIDSyQ
說完就抱起杏花，飛身回到廂房，小春已經走了，空無一人，唯有杯盤狼藉。
涼冬把杏花放到椅上，笑道：「受驚乎？」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PLHm3d3S
杏花頷首，攬住她脖頸小聲道：「公子哄哄我。」
涼冬歪頭一笑，把手覆在她額間，欠下身吻上自己手背。
再睜眼，繁華都成了空。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CjEuBAcQ
餘下積滿厚厚灰塵的酒樓，滿地都是深褐色的污漬。
涼冬先是怔愣許久，才想起剛剛的一切已經過了好多年了。
她走出酒樓，不知過去多久，來到一個繁華市鎮。
「今天是桃花的初次亮相，各位客倌可別錯過。」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Z4LMJmwC
一個老鴇站在春樓門口大聲喊道。
涼冬摸摸下巴，換身衣服就進去了。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SKKKphVe
裏頭吵鬧非常，全是男子，各個都盯著中間的台子。
一個女孩端坐在上頭，她面目清秀，身著一襲青色長裙，漆黑的鳳眸半垂，低頭看著面前的古箏。
涼冬歪歪頭，琥珀色的杏眸一眨也不眨，就只是盯著她看。
「二兩銀子！」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KCQkhjgd
驀地，一名男子喊道。
老鴇笑吟吟地朝他走去，耳語幾句。
隨即就有人越出越高，不多時已喊到十二兩銀子。
那女孩頭愈垂愈低，涼冬眨眨眼，嘴角梨渦更深，她朗聲道：「一兩金子。」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jMj3BQi0
她從儲物空間掏出一綻金子，隨意地放到桌上。
此刻所有人都望向她所在的包間，畢竟一兩金子都可買棟屋子了，居然有人用一兩金子包下一女孩的初夜？
一片沉默，老鴇卻笑得不見眼。
沒過多久，那女孩就跟涼冬來到其中一間廂房。裏頭的床特別大，桌上放著些酒。
那女孩望著涼冬，眉眼間皆是沉靜。
涼冬沒說話，只是坐到床上，輕輕拍了兩下她旁邊的空位。
女孩一步一步，走得緩慢，終是坐到她身旁。她坐下前先將衣襬順平，舉手投足間都泛著股溫吞優雅。
想來是大家出生，家道中落被賣到酒樓吧。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YqdOZUUb
涼冬拿起小桌上的茶輕啜，等著女孩說些甚麼。
女孩沉默許久，終於是開口了：「公子可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姿勢？」
涼冬一口茶險些吐出，杏眼圓睜，就瞪著女孩，老半天說不出話。
女孩一雙眼仍是無波，就淡淡地又問一次：「公子可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姿勢？」
涼冬勉強咽下水，難得地失了聲，她盯著女孩，許久才訥訥道：「妳先躺好？」
女孩毫無反抗，依言躺到床上。
涼冬就盯著她沒動，許久才鑽到她懷中，抱緊對方。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o1wrjV25
她身上有著淡淡的廉價胭脂味，若是平日涼冬定嫌刺鼻，可此刻卻是安心。
女孩很溫暖，跟大人一樣溫暖，雖然不太一樣。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QGJuop5s
大人是像陽光照在身上暖和，而女孩則像捧著小暖爐般。
女孩就看著涼冬，等著她的下一步，卻未料涼冬就維持這姿勢許久，不曾動彈。
「公子可是嫌我身子單薄？」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9R1q65L9
女孩幽幽道，聲音依然沒有起伏。
涼冬無語片刻，已經不敢再讓這姑娘先發話了：「姑娘什麼名字？幾歲？」
「桃花，甫笈笄。」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mSQ66Hg6
她聲音冷淡，話間漫不經心把玩涼冬頭髮。
涼冬沒忍住蹭蹭對方，感覺很是熟悉：「桃花只是花名。」
「我在花樓自是用花名。」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WYOsDYsB6
桃花攬住涼冬腰，將她往懷中帶：「公子來花樓也只是採花罷，可不是嗎？」
涼冬仰起頭，正好望見桃花容顏，此刻她細細觀來，鳳眸薄唇，眼中的桀驁不馴，竟和大人有幾分相似。
「是也不是。」1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mq6spTzW
涼冬先是恍惚，隨後彎起唇道：「想贖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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