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陪伴三峯南斗外出巡邏，自從滾地魔獲得黑曜這個名字，近日的祂又多出一項工作。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KFyvb583
每當三峯南斗外出執行任務時，他總是將滾地魔帶在身邊，指使部下與地方上的鬼怪作戰。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351cMQYb
滾地魔對此完全沒有怨言，更明確來說是心滿意足的，對於自己能為主人貢獻心力，不僅是單方面受到三峯南斗的照顧。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qlG97y1R
不過，滾地魔直到這個時間點，才知道三峯南斗身邊不只土佐犬，平常還跟一位流有異類之血的朋友往來。
「三峯，我來找你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lMvY4lHF
『嘎嚕嚕嚕嚕嚕……』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v7kbEWtY
「等一下，我不是可疑的人──三峯！三峯你在哪裡？快勸勸你家看門狗啊！」
一身神職人員裝束，選在大清早拜訪神社的男子名叫江瀚森，聽說來自一個叫作梵諦岡的國家，與三峯南斗是盟友關係。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ROWTkH2Z
聽到江瀚森大聲求救，三峯南斗立刻趕來制止滾地魔，嘴上還是把朋友虧了一頓，取笑他驚慌失措的模樣。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WSmNk1uF
三峯南斗平常離群索居，滾地魔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與平輩互動，彼此暢所欲言、完全沒有顧忌的模樣。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WBlhZoYo
與江瀚森的會談持續到下午，滾地魔等待訪客離開神社，小心翼翼靠近送客的三峯南斗，垂著耳朵尾巴向主人致歉。
『主人，早上兇了你的朋友，非常抱歉。』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CGCbwkYi
「沒關係，祢跟土佐犬的任務是看守神社，防止非人之物入侵，江再怎麼說都是異能者，難免被當成警戒對象。」
三峯南斗說到這裡，稍微頓了一頓，帶著複雜的表情接續話語。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朋友，更別說現在的局勢瞬息萬變，任何人都可能因為利益，撕毀原本立下的誓言或約定。」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O765IDgo
『主人跟江先生也是？』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EMTIgdTi
「或許吧……誰知道呢？」
人類不像妖怪會被契約束縛，總是給予期待又毫不留情地背叛，從來沒有因此感到歉疚的時候。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S1DshYQj
滾地魔深知這樣的特性，還是再一次鼓起勇氣，試著相信三峯南斗會是個好主人。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Jq7upm4E
既然選擇被馴服，當主人感到不安的時候，自己是否可以成為對方的支柱，就像三峯南斗曾經對祂伸出援手那樣？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3ifaGbSw
凝視三峯南斗有些寂寞的側臉，滾地魔道出內心油然而生，屬於祂的真切想法。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跟土佐犬，我們絕對不會背叛主人。』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RLpPk2xd
「說得也是，犬科動物很忠心的，這是天性的一部分。」
回應滾地魔之後，三峯南斗彎下腰來，先摸了摸黑色狗頭，又靠近祂的耳邊低聲說道。
「那麼身為主人的我，誠摯給祢個建議吧！一旦心裡有什麼想法，不只對我坦白而已，要把話跟重要的對象說開。」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vUsuFK5f
『聽不懂你說什麼。』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qmOn9DC3
「總之，記得找時間和土佐犬聊聊，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
三峯南斗說完便直起身，對著滾地魔揮了揮手，掉頭走回社務所繼續辦公。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D8teshbq
被留下的滾地魔愣在原地，微歪腦袋看向神社鳥居，只見土佐犬趴在狛犬雕像前方，看似鬆懈仍然保持警戒，隨時留意是否有外人入侵地盤。
（叫我跟土佐犬聊聊，到底要聊些什麼……？）
在此之前，滾地魔已經試著詢問土佐犬，祂有什麼在意的事？對於同事的疑問，土佐犬笑著表示自己沒問題，要滾地魔不必擔心。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RQpXs0Qr
然而有那麼幾個瞬間，特別是滾地魔跟著三峯南斗出門，共同執行討伐鬼怪的任務時，往往能夠感受到土佐犬目光中的憂傷情緒。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kbnoXgtw
即使祂們的相處一如往常，滾地魔無法忽視當中的怪異之處，卻不知如何是好。
『滾地魔，今天祢去休息，我來守夜吧。』
就在滾地魔煩惱的期間，幽深夜幕已然悄悄落下，將時間推移至魑魅魍魎跋扈的子夜。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KQfOGdO4
土佐犬一掃白天的慵懶模樣，精神抖擻的祂打直腰桿，低聲示意滾地魔返回雕像內部休息。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CpBkGcXR
如果是平常的話，滾地魔肯定會聽從前輩指示，不過這次的祂不打算輕易點頭。
『土佐犬，我有事情想問祢。』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Mch16AFu
『好啊，想問什麼？』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tfABbGdQ
『就是……土佐犬是不是討厭我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TXBNpEVG
『咦？祢怎麼會有這種想法──』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YAFALM4c
『因為我有名字之後，常常跟主人一起出門，讓祢覺得不開心吧。』
昔日滾地魔掙脫繩索，拼了死命跑回曾經的家，不料一隻小狗取代自己的地位，被男女主人和他們的孩子簇擁著，看起來就是備受疼愛的模樣。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NSkjyYMl
原本神社只有一隻看門狗，結果滾地魔加入之後不僅得到名字，甚至成為受到三峯南斗重用的部下。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ghjBmkm4
假如彼此的立場對換，這個事實肯定對滾地魔造成不小的打擊，或許對土佐犬來說也是一樣的？聆聽滾地魔的疑問，土佐犬對祂搖了搖頭，否定先前的猜測。
『我沒有不開心喔！能和滾地魔一起保護主人，我高興都來不及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WuZJXpsv
『真的沒有不開心？』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afq4jq2N
『嗯，祢什麼都不需要擔心，現在這樣很好──』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Qs8WmFhm
『一點都不好！』
滾地魔面對體型比自己大了一圈，光是站起身來都能威嚇他人的土佐犬，不再像以往一樣退縮，反而往前邁步走近對方。
『我不想被土佐犬討厭，想知道祢為了什麼煩惱，為什麼總是很難過的樣子。』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Xe1tR4pl
『可是，祢為什麼要在意呢？』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4IfuIwTo
『因為！因為……』
夾雜了難為情與重重擔憂，總是無法好好說出口的話語，至今被滾地魔埋藏在心底。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z3pDtaer
但在那對深棕色雙眼的注目下，祂知道現在就是唯一的機會，必須向對方傾訴自己的真心。
『我喜歡祢。』
如此簡短的一句話語，早已在心中重複無數遍，才有辦法真正說出口。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2ViOu3o3
土佐犬瞪大了眼睛，並沒有馬上做出回應，然而滾地魔自己都不確定，祂到底想不想知道對方的回答──
『嗷嗚！』
腳底冷不防傳來踩踏泥濘的觸感，下個瞬間滾地魔一腳踏空，往下墜落到不知名的地點。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vDvOZBgX
當滾地魔甩了甩頭，努力從地面撐起身，赫然發現自己位處不知名的日式房屋，甚至連容貌都發生變化，不再是原本黑狗的外型。
（我變成人類了？）
滾地魔低頭望去，只見自己不僅穿上漆黑衣物，雙手有別於看習慣的狗掌，十指修長勻稱而關節分明。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UonZS7HM
因為異變感到茫然失措，不遠處傳來一陣好聞的氣味，來自滾地魔不曾謀面，依舊讓他感到心動的身影。
「唉……主人真是的……」
滾地魔眼前的人類女子輕聲嘆息，留著一頭俏麗短髮配上小麥膚色的她，室內燈光照得身上的橘紅和服格外艷麗，也能看出衣物底下肌肉結實的體格。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qVJAfS2G
所有人事物顯得格外陌生，唯獨女子深棕色的眼瞳，在火光之中柔情似水，一如滾地魔所熟悉的模樣。
「土佐犬？」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piGNvHSA
「嗯，是我喔。」
短髮女子點點頭，伴隨搖曳的燈火來到滾地魔面前，敞開衣擺跨坐在他大腿上。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MfQi7bOq
化身為人的土佐犬一靠過來，本就無法忽視的氣味變得更加濃烈，勢不可擋鑽入滾地魔的鼻腔深處，支配他的感官與知覺。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CNXQFewQ
腦袋暈乎乎的，幾乎快要不能思考，滾地魔還是竭盡所能保持理智，嘶啞著聲音向土佐犬詢問道。
「妳……守夜的任務……」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lItLUyCY
「既然被拉進結界，表示主人肯定知情，用不著我們擔心了。」
用兩手捧住滾地魔的臉頰，短髮女子瞇起雙眼，俯身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你想要我嗎？」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C5vTwKTB
「……廢話……」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aJuplo1S
「我也想要你，所以──過來吧？黑曜。」
以此為分界，他們之間不再需要話語，也失去對話的餘裕。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5DYETiYo
即使是薄薄一層布料，頓時成為完全無法忍受，隔開自己與心上人的礙事者，只想用獠牙與指爪將之撕裂。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vXP6MnAp
短髮女子輕笑出聲，向化身人類的後輩張開雙手，主動承受這份蟄伏已久的情熱。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XTJVufcQ
擺脫一切多餘的事物，室內除卻彼此的呼吸與喘息聲，便是充盈在夜晚微涼空氣當中，有如果實般濃郁而誘人的氣味……
※※※
有的時候，土佐犬忍不住思考著，對自己而言的幸福是什麼？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Q7nnUBJL
或許跟故鄉的其他同胞一樣，幫助飼主在鬥犬競賽中取勝，與強大的雄性生下後代，這就是牠們誕生的唯一意義。
（可是，這是我想要的嗎？）
隨著繁殖季節到來，雌性的本能便是釋放出訊息，用氣味吸引雄性與己交配。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salBTJ3A
土佐犬自然也不例外，又因為牠的後代在鬥犬時屢獲佳績，促使飼主更加積極投入育種，盼望培育出更為強壯的個體。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EMTCF24N
一次又一次，身體總是在交尾前做好準備，用最佳狀態迎接那些從未見過，往往也只有一面之緣的雄性。
（……明明不喜歡……）
無法違逆本能，土佐犬總是不斷生下後代，又眼睜睜地看著牠們被送走。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78lEjOgem
在遙遠未知的地方，孩子們有的為了人類而戰，有的跟牠一樣成為繁殖工具，同樣的事情不斷重複上演著。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Q3mzw1b1
日復一日，些許的怨懟不斷累積著，最終吞噬土佐犬的心靈。
（──我受夠了！）
土佐犬身處潮熱而虛弱無力，仍是使出渾身解數咬斷繩索，回頭撲咬打算與牠交尾，身形體格更為壯碩的雄性。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IxuzLCav
因為咬傷那隻雄性，飼主氣得一陣毆打謾罵，而土佐犬逃得了一時，命運並沒有因此放過牠。
（為什麼……會是這樣？）
隱隱約約的，土佐犬從零星的訊息中判斷得知，那隻與自己交配的雄性來自大戶人家，飼主於是以此平息對方的憤怒。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p9effkSv
即使土佐犬生育無數後代，青春年華全耗費在狹窄犬舍，對飼主而言顯然比不上自身利益，終究是率先被犧牲掉的那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為什麼自己看不開，為什麼就是不能安於平凡？因為怨恨而轉化成為惡靈，土佐犬的內心一角還是不停思考著。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bfEk9cnP
假如可以像其他同輩那樣，甘願為了某個人類付出一切，或許就不會這麼痛苦，連死亡都無法讓祂真正解脫。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39ATdmil
如果還有來世，自己只有一個願望，就是不要作為雌性出生，再次經歷生育的苦痛──
『土佐犬，祢沒事吧！』
土佐犬聞聲睜開眼睛，立刻見到黑狗坐在狛犬雕像前方，一臉擔憂地看著祂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剛聽到慘叫聲……』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yPTasUuj
『沒事沒事，做了惡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相比過往待在繁殖場的生活，還有化作惡靈的苦痛時日，區區一個惡夢算不上什麼。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EGPF0Kg3
土佐犬是這麼想的，奇怪的是即使自己想要站起來，四肢卻遲遲無法使力，讓祂沒辦法好好起身。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hwWSOA0D
見到祂沒有反應，滾地魔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選擇在土佐犬身邊坐下。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AwHY2egC
對上土佐犬充滿疑惑的目光，黑狗有些難為情地降低音量，輕聲向祂心儀的對象確認。
『是不是那個……昨天晚上，我太沒分寸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4TEKjPSI
『沒啊！只不過那種程度，小意思而已。』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znrfawap
『什麼小意思──可惡！下次我要讓祢站不起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FZKCV5Ei
『等著祢來挑戰，年輕的臺灣犬。』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3IuJPdas
『不是臺灣犬，是黑曜！』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U0uSb8m8
『那麼我的名字，祢也不要叫錯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9IpeaPmU
『唔……』
自知理虧，滾地魔的視線轉向旁邊，隔了幾秒才又轉回來面對土佐犬。
『知道了啦！柘榴。』
三峯南斗給滾地魔取了名字，當年他收服土佐犬的時候也不例外。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pMxhl2dW
得知惡靈出沒的年輕神官趕到事發地點，勸說土佐犬成為自己的夥伴，將祂真正帶出那間充滿不甘與怨恨，不願再次回想起來的犬舍。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Is2HmJdQ
於是乎，三峯南斗被派遣來臺灣的時候，即使恩人表明不需要部下保護自己，土佐犬還是決定跟隨他前來此地。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9ANcERrqK
土佐犬凝視著表現得忿忿不平，實際上以此掩飾害羞的滾地魔，內心生出一絲暖暖的，許久未曾有過的甜蜜感觸，用濕潤的鼻尖輕輕碰觸對方。
『黑曜。』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xl9g0cqW
『幹嘛？』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WvPkzZpD
『沒什麼，只是想叫叫看。』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PFvEQ0ft
『……嘖。』
雖然滾地魔維持黑狗的外型，土佐犬能從那張狗臉讀到一絲無奈，還有默默包容的寵溺之情。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7W9CDKuJu
平凡無奇的每一天，共同守護祂們重視的主人，這樣的日子能夠持續到永遠就好了，祂是這麼發自內心期待的。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M8AbMEkl
可惜天不從人願，而土佐犬即使化身鬼怪，終究無法違逆上天的安排，那些難以違逆的定數。
『柘榴！祢快點逃，那個人就要過來了！』
夜間潛入神社的刺客殺害三峯南斗，即將把魔爪伸向滾地魔與土佐犬，就為了不讓自己的身分曝光。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jdR6Jef5
土佐犬知道今日在劫難逃，平靜看著陷入火海的神社建築，緩緩吐出一口氣，凝視身受重傷，依然想要保護自己的滾地魔。
『黑曜還記得嗎？主人說他的銅鏡不見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64tazzVl
『突然說什麼──』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H6jQPJIp
『找到主人的銅鏡，這個任務只有祢能完成，我相信祢一定可以做到的。』
土佐犬低聲呢喃一連串咒語，對上滾地魔詫異的表情，向著對方淺淺一笑。
『請祢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不由分說，土佐犬發動咒語，將滾地魔逼入狛犬雕像，對祂下了重重封印。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2qkF6SbU
這是三峯南斗交託給祂，一旦遭遇危險可以用來避禍的手段，而土佐犬選擇讓出機會，只為保護重視的對象。
（無論是什麼，都已經結束了吧。）
火焰吞噬木造建築，建物在劈啪聲中逐漸倒塌，土佐犬遠遠看到了那名親手終結主人性命，一身潛行裝束的刺客。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YIZmjWhy
就算生前已經死過一次，本能讓土佐犬感到恐懼，因為這次的死亡必定是終點，再也沒有重獲新生的可能性。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Dc4UOpGR
饒是如此，負傷的土佐犬還是穩住腳步，對著步步逼近的刺客齜牙裂嘴，不讓敵人繼續進犯曾經屬於主人的地盤。
（不過，來到這裡跟黑曜相遇，我很幸運了。）
昔日的陰慘回憶無法遺忘，怨恨仍然存在於內心深處，這是化身成為惡靈的必要條件。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bXB5yjW8
儘管如此，可以遇上不同於過去那些雄性，真心想要與之親近的對象，土佐犬覺得自己不枉此行。
（主人，我馬上就去見您──）
一九四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原定降落在機場的日本軍機，不知為何失事墜落在神社境內，引發大火燒毀眾多建築。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8rXqXTfE
好比天上閃耀的繁星，被漆黑烏雲所遮蔽，總督府官方宣稱火災當中無人傷亡，所有真相都被刻意隱匿，沒有人知道那一夜究竟發生何事。
〈黑雲隱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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