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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溫室的時候,我的體力已經近乎透支,長時間鼓動意識的高度專注消耗甚至比承受大師場域的痛毆還令人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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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回到居住區域的交誼廳時,還是設法為虎徹前輩擠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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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血嗎?」阿爾泰馬鹿自沙發上站起,看起來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他將終端收回手臂的綁帶,表情有些擔憂的對我上下打量了幾次以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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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的話,有幫助嗎?」我低頭瞅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汗衫,才真正注意到有多少紅棕色污漬沾在上頭。不得不承認,單看那個血跡噴濺的圖案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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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很高興你還有心思說笑。」虎徹前輩翻了個白眼,然後豎起食指左右晃了幾下。「然後是『不』,你絕對不可以用這副德性出席評估,只要你還是我的直屬後輩的一天,我就絕對無法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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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啊?」我歪著頭,向前輩折下了右耳表達我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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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問題?」虎徹前輩嘆口氣,在額頭上拍了一下。「算了,我都差點忘記自己在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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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個明顯意有所指的評價有很多疑問,但就在開口以前,前輩直接握住了我的吻端制止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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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換一件至少沒有全都是血的衣服,」阿爾泰馬鹿的表情不容質疑,我的耳朵貼了下來,甚至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咽嗚。「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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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以後,我在衣櫃前發現了一個更尷尬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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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洗衣日……」我抓了抓耳朵,有點尷尬的說。「送洗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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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留任何一件替換的,或是預備……」前輩說到一半就停下來,看起來更懊惱了些。「算了,我在說什麼呢,你當然沒有。連擔心你會挑場合不對的服裝,都已經是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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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泰馬鹿再次直直盯著我,棕色的眼睛閃過無數思緒,我有點尷尬但又不想亂動,只能承受著那深邃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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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叫你直接去列印室弄一套都比較快,但今天他們應該很忙。」最後虎徹前輩嘆了口氣,從口袋翻出一個小金屬罐。「衣服給我,這東西還原性很強,會腐蝕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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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爾泰馬鹿朝我伸過來的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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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前輩語氣中的不耐煩戰勝了我的猶豫,所以便將上衣脫下遞了過去。他以衣架將汗衫吊起,用那個小罐子對著大片血跡噴著。「本來只需要幾分鐘,但這麼大量的……就等吧。」阿爾泰馬鹿將罐子擺到一旁,雙手抱在胸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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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呃,這種東西?」那刺鼻的味道讓我不禁後退一步,刷了刷吻端上的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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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院這種超現實的地方,你根本沒辦法想像有多容易遇上各種黏液、爆炸,或是次元通道開啟的狀況。」虎徹前輩攤了攤手,從那語氣判斷他是認真的。「儀容,是作為人的最基本原則,那向他者宣告了,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還有希望別人怎麼看待你──肋骨骨折無所謂,但一定不能讓衣服有皺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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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著這好像沒什麼道理的陳述,想要從中得到一些啟示,但總覺得似乎單純是某種讓人無法呼吸的社會壓力──而我還是在元老院生活超過十年的大灰狼。此時阿爾泰馬鹿又用帶著點批判的眼角餘光瞥了我一眼,然後開始在口袋裡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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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自己都打理不好,要怎麼讓別人相信,你是有能力而且可以被信任的?」他掏出一把梳子朝我走了過來,我只能低垂吻端和目光接受將要發生的事情。「你那個可憐巴巴的樣子,弄得好像我在虐待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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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徹前輩應該是在說笑,但還是讓我耳朵一陣燥熱,完全貼平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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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小聲抗議,在他一直強硬的想要梳開我頭上打結的毛髮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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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久沒有整理毛髮……算了我不想知道。」虎徹前輩又再次嘆了口氣以後,將梳子舉到我面前,展示著上面卡滿的白色細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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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換毛……」我有點尷尬的別過頭,看著落到地板上的狼毛,提醒自己要記得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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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異能者對自身形象的認定,會影響到存在圈支配的效果嗎?」虎徹前輩問,而我點點頭表示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從來不覺得這麼邋遢有任何問題,那就算可以移山倒海,你也沒辦法靠支配梳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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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場域之前有提過類似的原理,但前輩這樣舉例以後,我才真正理解到,為什麼我沒有辦法控制眼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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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拒絕承認,那是我的一部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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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右耳後方被輕撫的觸感傳來,像是一陣電流沿著脊椎傳遞,讓我耳朵彈起、尾巴直豎──更糟糕的是,我好像呻吟了一下──理性在上,希望只是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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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的反應,虎徹前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讓所有湧上頭部的滾燙血液,立刻像瞬間沸騰那樣開始氣化,但耳朵完全貼伏到頭頂上無法洩壓,所以我的大腦當場燒壞再也無法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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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害羞,我有一次意外碰到漢普脖子的某個點,他也發出了類似的叫聲。」前輩說笑似的語氣對情況一點幫助也沒有,我只是更尷尬了──雖然我想他大概是故意的。「犬科動物矜持的反差感真是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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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做出任何回應,只好撇開視線,試著讓自己分心在其他什麼東西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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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我才注意到,前輩已經把那卡了滿滿糾結狼毛的梳子給放下丟在桌上。所以……他正徒手幫我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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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對草食動物來說,彼此理毛是不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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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沒想過,大師場域是這樣的人。只能說,傳聞畢竟其來有自吧。」虎徹前輩語氣中的某些東西,讓我轉了回去,和他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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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多少無可避免……」我喃喃說道,並不完全是想要替大師場域辯護的意思。我自己很清楚,這和訓練其實沒有太大關係。還在哈德良長城時,如果我在訓練過程受傷了,蓋拿總會照料我。但是大師場域,更像只想要看見璀璨的珍寶閃耀的那個瞬間,而絲毫不擔心或足夠在乎,原石在過程中有可能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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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就讀聯邦海軍學院時,前輩和教官們也常常『訓練』我。」虎徹前輩的笑容是這樣的完美,所以要不是我如此熟悉其下深埋的情緒,一定會忽略那無法言說的苦澀。「阿爾泰馬鹿並不太討人喜歡,你知道的。」他聳聳肩,看了忠雄的位置一眼。「但我把全部的『訓練』都吞了下去,不論好壞,盡我所能的學習,讓一切都成為我的力量。我最後成為了比他們都更優秀的存在,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獲得高層的賞識,被推薦分發到前途大有可為的單位。雖然後來獲得議會的青睞是一個大意外,但了解自己將成為聯邦最強大的異能者,讓我很確定完成訓練以後,只會對我未來的仕途更有的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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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棕色的眼睛閃動著,我似乎從中感受到了某種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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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是想跟你說,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他聳聳肩,笑了一聲。「不管過程有多痛苦,最後光是那些人臉上的表情,我可以和你保證,絕對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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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前輩。」我其實不太知道該怎麼回應比較好,所以只能低下視線,呢喃似的吐出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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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掛在衣架上的汗衫,血漬的顏色確實變淡了一些,但照這個速度看起來,還需要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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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再次碰到耳朵後面那個點,害我差點跳起來,但至少這次沒有呻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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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實在太尷尬,尷尬到我都認真開始考慮,以後是不是需要花一點時間理毛了。或許練習用支配處理也是個方法,畢竟就像虎徹前輩說的,這是關乎於我對自身的理解,所以如果保持著更大的彈性,就會有更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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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準備詢問前輩相關問題時,他又從那個位置輕撫而過,使我打了個大大的冷顫,同時終於注意到,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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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玩鬧的故意,而是……意圖明確的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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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耳朵立刻豎直,還有尾巴上炸開的毛髮,很確定阿爾泰馬鹿一定也看到了。我習慣性維持收起意識圈的狀態,所以沒有特別感覺到什麼來自前輩的情緒波動,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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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這真的是過度解讀,所以我鼓起勇氣,緩緩轉過身,和壯碩的鹿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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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冠似的巨大鹿角還是那樣的雄偉,而他棕色的深邃眼睛,正直直的向我看來,如同穿透了一切,直抵內心最深處的靈魂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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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毛髮的紋路,從耳朵後方劃過臉龐,輕輕捧著我的下巴。然後,前輩再次緩慢的移動手指,撫過頸部,途經鎖骨、胸膛,最後停在腰際,沿著皮帶的邊緣,用指甲輕輕刮搔著我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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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強烈的刺激使我無法控制的打了個冷顫,反射性後退一步,馬上感覺到自己用背抵在了衣櫃上。前輩則是靠了上來,沒有打算給我怯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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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我的呼吸開始紊亂了起來,狂亂跳動的心臟只是讓過於飽和的情緒氾濫到全身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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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摸。」阿爾泰馬鹿用另一隻手,輕輕握住我的手掌,放到他自己的襯衫下擺。「你該不會以為,我都沒有發現你在『打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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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的耳朵已經著火了的話,前輩這番嘲弄應該會讓我更不好意思。所以,我只是聽從本能,讓顫抖不已的手,從他的襯衫下擺滑入,感受著那細緻絨毛之下的壁壘分明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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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徹前輩解開了自己的釦子,將襯衫脫下,丟在我的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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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壯碩阿爾泰馬鹿的軀體看起來……更完美了。明顯的肌肉線條,甚至是透出自頸部一路往下延伸的淡色毛髮,產生了疏密有秩的輪廓。我大膽的將手往上移動,讓撫過絨毛的搔癢感在我掌心流淌,接著按上胸口,在那結實的巨大胸肌上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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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泰馬鹿發出了某種低沉的聲音,像是在……低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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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沒有想過,草食動物能夠發出這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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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前輩猛然以單手抱住我,輕輕拉扯著背上的毛髮,另一手在我胸腹面遊走,然後將吻端湊到我的脖子旁邊。陣陣濕暖舔舐的麻癢,還有那溫柔的撫觸,讓我近乎要痙攣,只能盡量壓低呻吟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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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濕濕的鼻子在我右耳後方磨蹭了幾下,然後一路向下吻去,每次毛髮與唇的接觸,都使我的喘息更加急促、更加無法控制。最後,他終於把吻端停在我肚臍下方,才沒讓我的心臟當場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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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隨時可以停止。」前輩從蹲姿抬頭看著我說道,一手在我捲到兩腿之間的尾巴上抓搔著,另一手則玩弄著我的腰帶扣環。「不過要繼續的話,我需要你的明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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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肯定,自己的腦袋已經被高溫煮熟了,完全無法思考,更別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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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鼓膜被轟隆跳動的脈搏震破之前,我聽從了本能唯一允許的事情,將雙手微微握拳舉到胸前,然後袒露出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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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讓我害羞到馬上撇開頭,無法正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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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可以。」阿爾泰馬鹿近乎呢喃的輕聲說道,解開我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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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無法控制的發出了呻吟,在全身到處亂竄的強烈感受已經導致肢體末梢開始發麻,微微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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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被溫柔又潮濕的暖意給完全包覆時,過於刺激的神經衝動讓我每一寸肌肉都收縮到極致,不由自主的繃住身體、緊緊咬住牙齒,那似乎無窮無盡的浪潮片刻間便將我徹底吞沒。洪流的奔騰之中,沒有任何喘息的空間,只能載浮載沉,順其漂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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