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1年1月16日的上午,雷蒙德獨自一人前往奧斯蒙約見他的地點,這裡是鐵霜城城牆以外,鄰近先岸的雪山,本來無士兵駐守在這,不過由於先岸的情況,基斯派了一支五人的偵查小隊駐守在山峯,監察情報,需要時發射煙火通知。
雷蒙德吩咐小隊暫時離開,去山腳巡查。小隊成員不理解這位城主的做法,五人偵查不比他一人好嗎?但由於對方是自己上司,只好聽話照做。
現時山上就只剩下茫茫白雪和雷蒙德一人,鳥也不見一隻。雷蒙德找不到奧斯蒙人影,便抱怨:「搞甚麼,是遲——」
話語未完,他就感覺有隻手從背後搭在自己的右肩上。
「我一直在這。」背後的人開口道。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PMfzyT39s
雷蒙德憑這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看,就知是奧斯蒙。
「我說你是怎過來的。我們有五位精英在山上駐守,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馬上通知。」雷蒙德一邊轉身,一邊說。
「你忘了嗎?我體內有一半都是流着龍的血液。當然是變成龍飛來的。」希里賽亞拍着手臂上的雪,不慌不忙地解釋,又說:「而且我一早就來到,只是你們一直沒發現。」
「那我要回去訓斥部下的疏忽,我兄弟回來,竟然沒人知道。」雷蒙德開着玩笑道。
希里賽亞話鋒一轉,說出讓雷蒙德感到匪夷所思的話:「開門見山,我約你來,是想勸你投降。」
「你這是甚麼意思?」雷蒙德對此不解,只有滿腦子的問號,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他的臉寫滿不可思議,然後故作鎮定的說:「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加入了白惡魔吧?奧斯蒙,鐵霜城人不會屈膝。就算你是我的兄弟也好,我也不會拱手相讓!」
雷蒙德的語氣漸發激動,但希里賽亞保持不溫不火的態度回應:「先岸已經戰敗,你也無謂再作掙扎。先岸我們拿下都不過是一天時間,鐵霜城面積比先岸小,你覺得你們可以支撐多久?」
「你要面對的是精靈大軍,不是甚麼普通人,我們有精良的武器和魔法,你們呢?對了,我要澄清兩點,一,是雪精靈,不是白惡魔;二,我叫希里賽亞,這才是我的真名,不是奧斯蒙。」
雷蒙德怒斥:「我們寧可和家園同葬,也不願向惡魔低頭。你醒醒吧,你不過是被惡魔矇騙!他們想利用你呀!」
「你認爲那些自私自利的民衆會甘願共赴患難嗎?」希里賽亞低頭看地,不屑地笑了起來。
「你口中的人不過是少數罷。當初還是有很多人支持你呀。」雷蒙德不甘反駁,雙眼卻被淚水悄悄沾溼,他始終不願相信眼前的好兄弟變了。
「要是那婊子傷害了你,我——」雷蒙德本想說把克洛伊逮捕,交給奧斯蒙處置,但仍然說不出口——這有違法律,更何況他現在是城主,更應遵守法律。
「你有心了,不過你也做不到,不是嗎?更何況,我不是單單因爲她而來,還有冰地皇室,你可別忘記,是誰害死我們的父親。」希里賽亞抬起頭,重新凝視雷蒙德。
「冰地皇室」雷蒙德聽到這猶豫了,是呀,父親的死,很大程度是因爲皇室的緣故,那自己在當城主,爲皇室效力是幹嘛?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8bwFcCToK
雷蒙德低頭,沉默起來,不知如何應對。
「我已經很厚道了,決定在愛德華離開之後,才攻打鐵霜城。算是顧及兄弟之情,我也預料基斯到時候一定會上場,我也不願兄弟傷殘。要是鐵霜城願意投降,我承諾維持大部分原狀。」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yEIQqfsUA
希里賽亞見到雷蒙德一言不發的模樣,便把一張信紙放在他手上:「這是魔法信紙,你有甚麼決定的話,投降又好,開戰也好,可以寫在這紙上,然後埋藏在雪底,這樣我就會收到。請在1月23日或之前,回覆我。」
話完,希里賽亞就揮手離開,變成一條龍飛向先岸,待雷蒙德抬頭觀望時,希里賽亞已經飛遠,看不清他作爲龍的模樣。
雷蒙德下山後,見到偵查小隊,不過少了兩個人,只有三人在這。
「城主大人,請問你剛才是否看到甚麼奇怪事或人?我們剛剛有人在山腰發現天空有疑似飛龍的生物,飛往先岸的方向。我們其中二人已趕往兵營,向騎士大人彙報。」一名斥候立正,告訴雷蒙德剛才的偵查結果。
雷蒙德心想奧斯蒙的蹤跡還是敗露了,這班偵斥候也是不賴。可是這不是值得高興的時候,他馬上開口表示同樣看見,也要前往兵營找基斯商議一些事情。
雷蒙德乘搭馬車前往兵營,在途中,他冷靜下來,冰地皇室的確是殺父仇人,但不應該針對鐵霜城呀,要是他造反,那是要把整座城市的人拉着陪葬嗎?還符合當初作爲守護者的初衷嗎?
還有無數想法在大腦湧現——自己還有正在懷孕的妻子,他不願連累自己一家;其他兄弟也不會贊成這樣做;相信大部分人都是好人。
不經不覺,馬車到達了目的地。雷蒙德連忙跳下,就急步走向兵營的主塔樓,穿過一道道大門,終於來到基斯的辦公室。
見到基斯焦頭爛額的翻閱書本,也難得看見瑞秋也坐在旁邊查閱書本,平常基斯是不許瑞秋來的,認爲這裡的氣氛粗鄙,不適合女人。
「怎麼嫂子也在這?」雷蒙德開口問。
基斯停下工作回應:「噢,你來了,自己找椅子坐下吧,你都知現時局勢緊張,我就讓她待在我身邊,這樣有什麼事發生,我便能馬上保護她。」
基斯又問:「對了,你剛剛有看到甚麼嗎?剛才有手下來向我彙報,說是看到疑似飛龍的生物出現,所以我現在查閱,看是否有前人對抗過強大生物的記錄。」
雷蒙德看看瑞秋,見到瑞秋大腹便便,這讓他聯想起自己的妻子,這兩位女人都是差不多時間懷孕的,那預產期也應該相差不遠。尚未出生的嬰兒,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一個是自己的教子,自己好應該守護他們。想到這,責任心越發強烈。
「的確是龍,我肯定是,他是我們的兄弟奧斯蒙。」接着,雷蒙德就把奧斯蒙和白惡魔的事一五一十告知,目前的情況已經不容他隱藏祕密。
一開始聽到龍是奧斯蒙,基斯鬆一口氣,以爲這是奧斯蒙用魔法變身成的,然而在後段得知奧斯蒙叛變,被氣得火冒三丈。
「這個混蛋!是不理兄弟,還有他們的孩子嗎!」基斯大罵,拍打辦公桌。
雷蒙德勸說:「先別衝動,我們不知他們的實力。我們要展開緊急會議商討。」
在塔羅莊園的城堡會議室,一場緊急會議正在舉行,這次會議很特別,會議成員除了雷蒙德和他的家臣,還有摯友溫斯頓在此。
在得知奧斯蒙叛變和白惡魔入侵後,衆人都是震驚和擔憂。
「他已經變了。」布萊茲搖頭感嘆。
「或許我們有甚麼方法使他回心轉意呢。」溫斯頓的臉上寫滿無奈。
「他......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怎麼抵禦他們的入侵,奧斯蒙給我七天時間回答,要怎樣在這七天預備是當務之急。」雷蒙德雖然無奈,但作爲一城之主,就要冷靜主持大局。
「我叫你來,是希望你可以想想辦法,勸說奧斯蒙。就在會議結束後,你跟我、基斯、布萊茲說就好。」雷蒙德補充。
「好吧。」溫斯頓垂頭回應。
「我們現今需要大量雷瓦馬,或同等材質的武器,還有魔法。」布萊茲提議,「我會馬上派人向雪林要求支援。」
基斯舉手說:「我記得軍庫裡面有少量前人留下的魔藥瓶,城牆也有符文咒語加持,希望可以支持一會。對了,我們還是有不少魔鋼和黑合礦的武器,根據歷史記載,我們的土地面積雖然比先岸小,但武器反而應該比先岸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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