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杜夏栩第一次聽見男孩的聲音,雖然稚氣卻飽含溫暖人心的力量,燦爛的笑容就像是陽光一樣,實在很難想像這樣的孩子竟然是BOSS。
對了,他剛剛叫他什麼?夏哥哥?他有跟男孩提過自己的名字嗎?
「已經沒有時間了,夏哥哥,能請你準備祭祀儀式嗎?我需要取回我的力量。」
男孩的聲音再度於腦內響起,重新將斷了思緒的杜夏栩拉回正軌,杜夏栩馬上放下背包,拿出五個紅盤和男孩的遺照,男孩則找了東西將遺照立好,接著他們又從廠長室裡翻出蠟燭點燃,兩人分工合作,很快儀式便準備就緒了。
在蠟燭的火光中,杜夏栩將四輛玩具車一一放到紅盤上,可是他並沒能找到最後一輛玩具車,以至於最後一個紅盤上空蕩蕩的。
男孩期待的目光非常刺眼,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最後只能搖搖頭,男孩馬上露出了備受打擊的表情。
五樣祭品缺一不可,這是祭祀筆記裡提到的。
這下可好了,男孩慌張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沒有最後一輛玩具車,顯然無法進行取回力量的儀式,時間正一點一滴流逝,不知道其他人的狀況是否安好……應該說,他們還活著嗎?
這時男孩靈機一動,他看向懷裡的熊玩偶四季,小心翼翼地將四季放在最後一個紅盤上,接著跪下來雙手交握,閉上雙眼開始祈禱,但什麼事都沒發生。
第一次嘗試失敗,男孩也不氣餒,他朝著杜夏栩招手,沒有牽手的狀態下似乎聽不見男孩的心聲,但杜夏栩還是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想利用四季補上最後一個空缺。
這種事真的能行嗎?杜夏栩沒有把握,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於是走了過去,照著男孩的指示跪下來,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貼著額頭閉上雙眼,杜夏栩不知道該祈禱什麼,只能讓男孩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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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哥哥,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請你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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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祈禱的聲音傳進腦海,杜夏栩驚訝地睜開了眼,他沒想到男孩居然知道杜冬榛!也就是說,他不是在祈禱,而是在請求杜冬榛的協助!為什麼?他為什麼可以做到這種事?難道他知道杜冬榛所在何處?
不等杜夏栩整理好紊亂的思緒,最後一個紅盤上的四季慢慢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那就像是每次碰到影子時一樣,只是沒有刺眼到足以使他昏眩,反而像是連鎖反應般,點亮了旁邊紅盤上的玩具車,接著一輛接著一輛,直到四輛玩具車都開始發光,男孩的身體也跟著開始發光。
耀眼的光芒連同杜夏栩也一起包裹住了,照亮了整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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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色的空間當中,那名與杜夏栩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螢幕,螢幕中傳來了男孩微弱的祈求聲,他的四肢都被懸在空中的圓球所束縛住了,圓球周邊圍繞著紅色的字,像是鎖鏈一樣在圓球周圍浮動。
五樣祭品缺一不可,要讓男孩取回原本屬於他的力量,那就需要最後一樣祭品回歸,但如果遵循這項規則,杜夏栩等人很有可能會在這個副本裡全滅。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只有杜夏栩不能死。
如果他死了,所有的一切就結束了。
於是少年閉上雙眼,束縛他的圓球開始發出光芒,即便紅字所形成的鎖鏈如何試圖壓抑,都阻擋不了這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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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讓你活著,即便要違反規則,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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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杜夏栩與男孩(BOSS)碰面的一分鐘之前,貝拉斯可等人成功利用假玩具車吸引了男孩(NPC)的注意,可就在下一秒,男孩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手裡的兩輛玩具車往地上一砸,一輛完好的躺在那兒,但另一輛偽造的玩具車受到衝擊便解除了偽裝,恢復成卡牌消失了。
「你們這些傢伙,竟然敢用假冒品騙我!」男孩十分憤怒,他尖叫著,周邊的觸手也狂躁起來,他們大量的聚集在一起,隱約浮現出了一把刀的模樣。
「那個是……那個殺人鬼的道具!」克羅德與梅貝爾親眼見過殺人鬼凱文使用這把刀殺人,所以他們記得很清楚,雖然被黑色觸手包裹住了,但不論是形狀還是長度,都跟凱文曾持有的刀相同。
能夠殺害玩家的,除了BOSS以外就只有玩家的道具。
「原來如此,雖然這些觸手不能碰到我們,但他們能夠操控他們吞噬的東西……相當於借用那些東西的能力。」貝拉斯可說,他臉上的笑容依舊,但一抹冷汗從他額上滑落,「這下麻煩了。」
黑色觸手的大刀沒有顧慮幾人此刻的心情,無情地朝著他們的方向揮下,三人同時向不同的方向閃避,鏗啷,大刀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喂!我的道具沒了,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克羅德大喊,音未落,被黑色觸手包裹的機械觸手便直直朝他襲來,他只好連滾帶爬地閃避,滾到另一個柱子後面。
「別看我,我帶來的東西都用完了。」貝拉斯可說,邊閃避大刀,邊找尋機會碰觸包裹大刀的黑色觸手,倘若原理相同,黑色觸手本身不能碰到玩家,那只要能成功碰到黑色觸手所包裹的道具,應該就能逼迫黑色觸手放手才對。
此計雖然冒險,但很值得一試,畢竟除了保命,他還得救一下他可憐的學生。
現在還沒展現過道具的人只剩下梅貝爾,她清楚知道此刻不是掩藏自己的好時機,活命最重要,於是她翻身躲過黑色觸手所包裹的機械觸手攻勢,掛著手鍊的手輕輕甩動,手鍊上的名牌頓時飛快地轉動著,幾圈之後,她的手握住了其中一個名牌。
那是寫著科林名字的名牌。
克羅德沒有時間注意另外兩人的動作,但貝拉斯可看得很清楚。
他雖然不知道那些鐵片(名牌)是什麼,但他親眼看到梅貝爾握住之後,那東西就在她手中慢慢變化成了另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打火機。
梅貝爾點燃了打火機,打火機的火焰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噴射出來,並與突襲過來的大刀撞在一起。
攻擊性道具……不對,沒有那麼簡單。貝拉斯可的腦袋飛快地運轉著,他分析了目前為止的經驗,歸納出了梅貝爾的道具真面目──借用其他玩家的道具,而借用的對象應該跟那些鐵片有關,很有可能每一個鐵片都代表了一個玩家,重點在於要達成什麼樣的條件,「玩家」才會變成她手鍊上的「鐵片」。
假設其中一個條件是死亡,那這人究竟參與過多少玩家的死亡?
有沒有可能……她是一個積分獵人?
更甚至……是一個剛好沒抽到鬼牌的殺人鬼玩家?
梅貝爾的身手很俐落,她先是擋開了大刀,接著又砍掉突襲而來的機械觸手,只是那些機械觸手馬上就被黑色觸手所吞噬掉了,沒過多久又會有新的機械觸手襲來,根本沒完沒了。
她揮舞火刀的樣子看起來並不熟練,只是單純的橫砍、豎砍與抵擋,搭配她敏捷的身手雖好,終究不是慣用的武器,肯定有其極限存在。
貝拉斯可便借用了梅貝爾吸引火力,潛伏在戰場邊的柱子後,找尋時機奪下那把大刀。
「哇啊啊啊!」這時傳來了克羅德的慘叫聲,他被機械觸手抓了個正著,接著又被機械觸手從高空中狠狠摔在地上,啪唧,在重力加速度的威力之下,克羅德徹底昏了過去,還不等有人查看他的傷勢,黑色觸手便爭先恐後地包裹了他,將他完全吞噬掉。
這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大刀趁著梅貝爾被慘叫聲引開了一秒鐘的注意力,用力撞擊在她的火刀上,並將其揮掉,一旦失去主人的打火機頓時沒了火光,掉落在地上,那些貪婪的黑色觸手馬上一擁而上。
但就在黑色觸手打算吞沒打火機的瞬間,貝拉斯可飛撲過去,逼退了那些黑色觸手,並順利奪取打火機,接著趁勝追擊用火刀砍掉了包裹大刀的黑色觸手,梅貝爾脖子上的大刀應聲落下,被反應快的梅貝爾接在手裡。
情勢瞬間逆轉,梅貝爾與貝拉斯可兩人背對背,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失去優勢的機械手臂也不敢躁進,只是包圍他們兩個,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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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有話要說:
好燃喔。這是我寫完這篇的唯一一個感想。
因為是難得的休假日,所以我就花了點時間多寫一點內容,希望能加快進度
說句實話,因為工廠篇大部分都是檯面下發生的故事居多,所以我嘗試用了其他方式撰寫跟表達,很怕會變得很難讀懂
希望有好心人能跟我表達一下他有沒有讀懂這一篇(雙手合十
那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