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中本里志坐在純白的會議室中,手裡晃動著日本威士忌山崎五十五年,觀賞著幾個月前由生化人傳送過來的報告片段,旨在打發時間。
看到里昂把阿祖的眼睛蒙住後,他一手撫著阿祖的大腿,另一手則打在自己的腿上,發出「啪」的一聲。還有用一些免治豬肉鋪在阿祖的陽具上,再以衣夾夾住,這樣一來也不算是「傷害」,只是在固定豬肉在一個位置罷了。這個畫面雖然有點噁心,但中本還是把片段全都看完。
中本繼續觀賞哈利他們如何一步步把《我的職業是遺書代筆》的作者逼上絕路,他不禁暗自驚嘆,想不到每次找到突破點都跟這個作家有關,生命真是奇妙。也正因他如此特別,才會讓中本有興致閒時就重播他自殺前的影片。
當哈利再次打開房間的門時,一個晴天娃娃映入眼廉。阿祖借天花的吊燈自殺了。中本里志滿意地看著畫面,喝了口威士忌。
「得繼續工作了。」哈利說完,便跟愛麗絲和里昂走進房間內開始收拾屍體。他們在處理阿祖的屍體時,哈利對著虛空說︰「主人,麻煩你製作他的替身。」
當時的中本里志回答道︰「沒問題。你們說有頭緒了?能找到優質的除錯員嗎?在這傢伙認識的人中會有那種人才嗎?」
「有的,所以下一個目標,主人不用製作替身。」哈利說著,把阿祖的屍體拿下來,讓愛麗絲和里昂搬他出房外。
「沒問題啊,可是幫我理清一下你們編的謊言,露娜是死了沒有?」每次看純生化人把人類逼到自殺的演出,總是能幫中本里志消磨不少時間。
「露娜已經死了,她跟阿祖離婚後自殺,這是真的。所以我們才能拿到她的終端機,知道她有個哥哥和控制慾過強的爸爸,不然怎麼設定背景故事?還有她的心結,就是一直以為自己跟老公只是心理問題導致性事不合,可是發現了對方一直都在出軌,離婚後不久就自殺了。」
「她是真自殺吧?」中本的語氣滿是懷疑。
「不是的。應該說她本來也想自殺了,但她沒有實行。所以我們推了她一把。」
「那蒂花又是誰呢?」
「這方面我們沒有伊甸雲端的資料不好說,但只是愛麗絲套出阿祖的過去後再以此為素材臨時編的謊話。」
「呵,所以這個男人並不是二十年後再次遇到同一個女生?」
「不是。阿祖二十年前出道成為小說家,跟一個叫蒂花的女生交往了三個月被甩了。受情傷後他就在二十年來不停換女朋友,跟女讀者發生關係,最後認識了露娜。他們愛得火熱,很快就秘密結婚,可是阿祖婚後還是到處鬼混,才令露娜有自殺的念頭。」
「所以說,她們兩個只是單純地都姓布朗?」
「主人,這可是美國第五大姓。天上掉下招牌來砸死的人也可能姓布朗。」
「你的幽默系數提高了嗎?」
「沒有。愛麗絲,目標送來了沒有?」哈利問道,愛麗絲則搖搖頭︰「還有三分鐘左右才到。」
哈利繼續向中本說︰「主人,我們從露娜的終端機找到了阿祖,剛才也從阿祖的終端機確認了另一個自殺系數很高的目標,名叫海倫.布朗。我們還找到了她丈夫的雲端記錄。他是個偵探,查案很有一套,曾經推翻了警察本來已經結案的事件。我覺得把他的妻子逼得自殺後,可以誘導他成為你的除錯員。」
「唔,老實說我的期望不大,但也可以試試。」
便在此時,里昂揹著一個昏倒的女人走進房間,他們幾個合力把女人安置在床上,再把她的手腳綁到床架上。那就是海倫。
「主人,因為這次要讓人發現她的屍體,所以我們要棄置這個場地了,準備功夫比較多,先掛了。」
「好的,我會讓文森刪除你們的被天使之眼拍到的記錄,也會讓他為你們再找新的場地。你們就先忙吧。」通訊終止,片段也到此結束。
看完影片的中本里志稍為小休,去拿了冰放進威士忌之中。他以手轉動著杯子,看著打圈的冰,思緒慢慢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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