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過我臉頰的淚水已經乾涸成淚痕,我的眼皮也愈來愈沉重,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因被戴上口塞而合不上的嘴巴不停流下口水,上下顎的肌肉也很痠軟。
不知過了多久,門把再度被扭轉,我的神經又被挑動。但這次帶點興奮,因為開門的人可能是愛麗絲,我心中有半毛的期望,門打開後又是她進來給我水喝什麼的。
「喲。」男人的聲音。
狗屎!
只見頭戴全罩式滑雪面罩的男人緩緩步入房中,把門關上。我的天啊,這下我總算親身體會都到那些女生面對強暴犯時的不安與恐懼了。要是我還有命離開,一定要把這種感受寫在小說裡。
「嗚!嗚!」我的嘴被口塞堵著沒法作聲,只能發出求饒的悲鳴。
名為里昂的男人臉上是黑色的面罩,連眼睛的部分也以防風眼鏡擋著,耳朵沒有配戴終端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他身穿藍白色的廉價襯衫配上運動短褲,從露出的皮膚看得出是個白人。鞋子也是便宜貨,被防水塑料套包著。他左右手拿著一個大大的黑色運動用品袋,從袋子被內容物撐大的輪廓可以推測裡面放了很多三尖八角的東西。
嗯,是行刑工具吧?
啪鏘!兩個用品袋重重撞在地上,我也嚇得閉上嘴。現在我的牙齒已經抖得格格作響,全身的汗腺在狂噴冷汗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你別不作聲啊,多少說說話啊!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尿褲子了!
「嗚唔!唔……嗚!」
里昂彎下身子去打開運動袋,掏出一把又一把的開山刀、大小不一的線鋸、螺絲起子、錘子等等的工廠用具。他輕哼著不知名的古典音樂,優雅的把行刑工具逐一排列,像個指揮小學生排好隊的老師般︰「嘿嘿,你想我用什麼工具行刑呢?」
我不想被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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