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性不改，現在這個樣子還口甜舌滑的。」嘴上這麼說著，可是愛麗絲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勾了一下，對於泡妞話術我向來是很有自信的。到了這種大難臨頭的情況，想不到還是本能地泡妞。也許我的內心很清楚，如果稍後就要死的話，現在為何不好好調戲一下面前的大美女呢？
「要是能見你到笑，待會兒就算死，至少也能想著你的笑臉死。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這樣迎接死亡也不錯。」不過最好還是不要死。
愛麗絲似要笑，卻想到什麼，臉色落寞下來︰「你以前……也是這樣吸引她的嗎？」我不太清楚那個自殺的女人是誰，但基本上我所做的其實也差不多。
「她……是我的讀者嗎？」我的人生中交往過的女生，要不就是從夜店認識的，要不就是從我的讀者群裡挑出來的。
愛麗絲點點頭。
讀者群中，也有我作主動和對方作主動之別。前者的話，我需要多費一點勁，而且成功率也只有五成。但後者的話，對方早就暗示了對我有好感，基本上是手到拿來。
「她有說過我們是怎樣開始的嗎？」
「某一年書展，她獨自去了你的簽名會。那時我還在外國，那個傻丫頭就一直傳短訊跟我實時說自己跟你的距離又近了點。我記得是晚上的簽名會，而我所在的地方才剛是清晨，可我也陪著她聊天。感覺像自己就在她身邊一起排隊似的，之前就聽她說過很多次你的小說怎樣好看，她有多期待簽名會見到你的本尊，所以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樣的。」
聽著愛麗絲的描述，我的臉色也沉下來了。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是多麼天真無邪，就是一個典型滿心期待的小粉絲。我彷彿連她當時傳短訊的眼神都能感覺到，那雙大大的眼睛……令我不禁想起最愛的女朋友——蒂花。
可是蒂花跟愛麗絲的朋友，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
「排了大概一個小時就輪到她，她拿到簽名後跟你拍照，和你說了幾句話已經樂翻天了。雖然沒表達出來，可是她不停傳短訊給我，也傳了你們的合照過來，她說想不到你的樣子比想像中帥氣，本來還以為是個只懂埋首讀書的四眼宅男，但跟她想像的完全不同。算是因為落差而有點驚喜吧？」
愛麗絲回想著昔日，帶著懷念又有淡淡哀傷的表情，不時就會眼紅起來。她沉默了，我們之間只有無聲的空氣在流動。而我，也因她的說話不禁憶起跟蒂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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