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們終於到了保羅的座位。終於要來了。保羅開啟電腦,進入天使之眼的備份管理內聯網。有了終端機的幫助,所有密碼都形同虛設,我們如入無人之境直搗黃龍,取得了海倫死前獨自去市郊區的紀錄片段。這部分跟警方在死因庭上呈送的片段沒有分別,而到了市郊後不知為何海倫就消失了。我本想讓保羅檢查一下記錄有沒有被修改過,但根本沒法找到是哪個範圍的閉路電視記錄有問題。我們能留在此處的時間只到晚餐後的垃圾回收時段為止,到時我們就得以同樣的方法離開巴別塔,所以沒時間逐個閉路電視去查。
既然如此就得從其他方向入手,我想知道海倫自殺的更早前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晚上,海倫待我睡了後獨自離家,是什麼導致她主動出門呢?她沒有配戴終端機的習慣,連我家的電話記錄也沒查到可疑的新號碼,這種情況下正常的推斷自然是她突然心血來潮出門去。警方因此認為海倫就是突然想自殺了,才會突然主動出門,可我卻不這麼認為。
我覺得她是受到兇手的誤導後出門去,再被綁架到廢棄公寓裡被殺,接著才被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可是兇手一開始怎麼聯繫她呢?啊,慢著,既然電子記錄沒有不對勁,那就應該看看實體記錄吧。
「麻煩你,調到大街的天使之眼,搜索物件鍵入郵差。」保羅依言照做,果然不出所料,在幾乎九成書面通訊都轉換成電子形式的超科技世代,還會寄信的人是少數,但卻還有這種服務可供選擇。海倫收過一封信,但她不曾告訴過我相關的事,很可能是她在讀完信的內容後就將之燒掉,不留痕跡。這也是信件具備的反追查特性。
「可以追蹤這封信嗎?」
順著郵差的個人資料,我們找到了他當天負責配送的信件集合包號碼,也找到了寄給海倫的信。畫面調到收到信件進行登記當天,一個巴基斯坦裔的人寄出這封信,而他並沒有配戴終端機。一看就知道只是完成工作的人,並不是兇手本人。兇手為了殺我的妻子,不惜先聘請黑市勞工幫忙寄信……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追蹤他。」
由於那巴基斯坦裔沒有終端機,而且也不是住在市中心的居民,被天使之眼拍到的記錄少之又少,所以只能連上伊甸雲端看看市郊和舊街區的閉路電視記錄。幾經辛苦終於找到他在紅燈區跟另一個少數族裔交易的片段。然而之後再怎麼追蹤,都沒法找到他們的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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