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緊張,繩子不是用來勒殺你的。」
里昂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倒讓我冷靜了一點,鬆一口氣的時候都是連哭帶笑。雖然接下來也得受罪,但至少目前不會死。冷靜一點點後才想到,如果他打算勒死我也就不必浪費力氣讓我喝麻醉藥,更不用出去買刑具了。
失去了視覺和觸覺,加上腦袋重沉沉的,就像輕微喝醉的感覺,令我更加不安。全身上下的意識都濃縮在頭部,就像成了一個瓶子腦,猶如《攻殼機動隊》內全身機械異體化的人類。目前我的身體對外界的刺激感應系統完全關閉起來,令我不禁去想,人類的肉體其實又跟機械人又有什麼分別?
可現在不是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完全失去觸覺,視線也被掩蓋,必須要了解一下目前的情況。
「你……你要幹什麼?」只能透過語言確認了。
「什麼都沒做,只是坐在床邊罷了。」老實講,就算他現在正把我的大腿肉割下來我都感覺不到,加上我也看不到,根本沒法確認他的說法。
「為什麼……不動刑?」
「現在動刑你什麼都感覺不到,所以先等一會兒。」
這個理由的確非常充分。
「待你的藥效稍退一點,有感覺了,至少能知道有什麼正在弄你的身體,再逐漸浮現微痛到劇痛,這才過癮。這才是你應得的懲罰啊,什麼都感覺不到時行刑不就便宜你了嗎?」
死定了……我打定了輸數,面對一個對我懷有極濃恨意的變態,鐵定是逃不過被行刑的命運了,不管我說什麼都沒法改變這個結果。如果他只是恨得要殺掉我倒還好,但他的恨意超越了單純要我死的程度,而是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人是最無法溝通、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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