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舒信淵的劍並沒有如他所想的落在墨利休斯腦袋上,而是砍在了後者的右肩上。
「哈……哈……該死的……」墨利休斯喘著粗氣並罵了句,剛才在噬魔金劍即將命中他腦袋的前一刻,他靠著新生出來的觸手硬扯身體使自己產生位移,這才避免了自己腦漿外漏,但噬魔金劍的鋒利程度也遠遠超過他的想像,居然像是切豆腐一樣斬斷了他的骨頭還連帶斬斷了半截肺部。
「嘖,歪了。」舒信淵不禁咋舌,還以為用斑迪梵限制對方的行動就能達成這致命一擊的。
「你還太嫩了。」墨利休斯瞪視著舒信淵,正想操作觸手攻擊時,數道銀光突然從後者的身後飛出,銀光在空中劃出弧形的軌跡,擦過舒信淵的身體並落在墨利休斯的身上。
「噗—」
其中一道銀光正好落在墨利休斯的咽喉處,使他口中吐出大量的鮮血,而舒信淵這會兒才看清了那些銀光是什麼。
「菜刀?」看著落在墨利休斯身上的菜刀,舒信淵笑了,對阿,他現在不是自己在戰鬥,還有自己的母親在後頭呢,不得不說,剛才他明確感受到刀子擦過身體邊的感覺,但自己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連點擦傷都沒有,這一手丟菜刀的絕活不可謂不精妙。
緊接著舒信淵一腳踢上插在墨利休斯腹部的刀上並向後退去,但後者可沒打算放過他,數隻觸手突然伸出攔截了新一輪被射過來的菜刀後抽打在舒信淵的身上。
沒有魔力護體的舒信淵吃痛一聲並向後倒去,躺在地上毫無反應看上去像是昏過去了,手中的劍也被擊落在地上。
「什!」不遠處扔菜刀的艾莉莎也被幾隻觸手給抽打而倒在地上,墨利休斯對他可就沒有手下留情了,用來攻擊的全都是帶有骨刃的觸手,也因此現在艾莉莎身上滿是傷痕。
再把兩人放倒之後,墨利休斯艱難的從自己的儲物水晶中取出了一只裝有翠綠色液體的玻璃試管並將內容物一飲而盡,在飲盡液體後,魔力便開始充盈他的身體並將刺入體內的菜刀推出體外,隨後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嗯?」這時墨利休斯發現了,自己的背後,剛才舒信淵用來偷襲他的那柄匕首居然沒有被推出體外,那部分的傷口居然無法癒合。
「什麼鬼。」伸手將匕首拔了出來後,這道傷口才慢慢地開始癒合。
「害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扭了扭脖子後,墨利休斯拾起一旁的噬魔金劍並走向舒信淵。
「放心吧,雖然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但上頭有令要我活捉,所以我只會把你的手腳都砍下來,等等回去再幫你接上。」雖然舒信淵昏迷了,但墨利休斯依舊殘忍地笑說著,同時又取出了一只試管,這是用來止血的,畢竟他可不希望舒信淵流血致死。
「你這渾蛋!給我離小淵遠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不遠的艾莉莎死命地喊著,但墨利休斯則是瞥了他一眼嘲諷的笑著,這女人確實很可怕,但那僅限於使用魔力的情況下,沒有魔力就跟普通女子一樣。
「閉上嘴在旁邊看著吧,等等我把他手腳切下來後就宰了你。」說完後墨利休斯便不再理會艾莉莎並將目光移回舒信淵身上。「先跟你自己的左腳說再見吧。」
墨利休斯瞄準好舒信淵的左腳後,將噬魔金劍高高舉起並揮下。
「咦?」就在噬魔金劍砍中舒信淵左腳的瞬間,墨利休斯愣住了,劍刃明明就砍中了舒信淵的左腳,但為何沒有任何的鮮血濺出,這看的墨利休斯是滿頭霧水。
「你以為我的劍這麼好拿嗎?」躺在地上裝作的昏迷的冷笑一聲,噬魔金跟他是一體的,通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被用來傷害他,更別提噬魔金之中還住了個維休斯,這砍上他腳的劍刃部分只是重新回到他的體內,這才產生了看上去像是切斷他左腳的錯覺。
接著噗的一聲,在舒信淵的操控下,噬魔金劍的劍柄部分突然爆出大量尖刺將墨利休斯的右手給扎成了個蜂窩。
「哼!」墨利休斯吃痛一聲,左腳一踹踢上舒信淵的腹部,這一腳力氣之大讓他在地上滾了幾圈。
「小淵!」看著滾到自己身旁的舒信淵,艾莉莎撐著身體扶起了對方。
「咳、咳……我沒事……」舒信淵咳了幾聲後說道,好在他將噬魔金收回體內後改成凝聚到腹部做防禦,也因此墨利休斯那一腳實際上沒造成什麼傷害,只是讓他有些不舒服而已。
「你……」墨利休斯又取出了一只裝有與剛才相同的翠綠色液體的試管,就在他準備將藥物倒上手來治療自己時,剛才被他拋在一旁的黑色匕首在舒信淵的控制下悄悄浮了起來並朝著那之試管高速飛去。
乒—
墨利休斯手中的那只試管就這麼被舒信淵操作的黑色匕首給撞飛出去。
「謝啦。」被撞飛的試管連同那黑色匕首一併來到了舒信淵的身前,再將匕首融入體內後,舒信淵笑著接住了試管。
剛才他的精神力感受到了艾莉莎現在滿身是傷,所以他就開始計劃要從對方那邊搶來一支治療的藥劑,而也如舒信淵所料,只要墨利休斯受了嚴重的傷就會想用藥劑治療自己。
「要不要試試看能不能像那個怪胎一樣治療自己。」無視掉墨利休斯怨恨的視線,舒信淵將藥劑遞到艾莉莎面前。
「這喝了不會拉肚子吧?」艾莉莎懷疑地看了眼藥劑說著。
「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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