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繞了清心湖整整三圈都沒有找到剩下的那半顆魔水晶,舒信淵現在極度的懷疑自己的精神力感應是不是出問題了。
雖然繞一圈雖然沒辦法完全探測整座湖,但至少也能探個百分之八十左右,只有最中心的部分找不到,但問題是中心點又離水巨人的陣亡地點太遠。
(羅佑,幫個忙?)
(不用想了,你的探測沒有問題,估計那半塊魔水晶是真的被人拿走了。)
林芯堊看到舒信淵站在原地發呆靠過來問:「還是沒有嗎?」
「不會真的被拿走了吧?」陳艷焰也靠了過來,三人都束手無策,也只好折返回去魔機關看看。
「蘭姊—有查到什麼嗎?」三人返回林蘭芳的辦公室後,只看見林蘭芳埋首於滿桌子的文件資料忙碌。
「這是誰?」舒信淵隨手抽了一張紙來看,上面記載著不知道是誰的資料,又抽了幾張,也都是不認識的人。
「啊,你們回來了。」林蘭芳這才發現幾人已經回來了,揉揉眉心後找了幾張資料遞給陳艷焰,「這些是賽勒崎的資料?」
三人看了一下,上面是寫的是有關於賽勒崎的一切資料,而這筆資料最後更新的時間是十年前,至少時間點上是吻合的。
「看起來是同一個人沒錯,連右眼上的三道疤都一樣。」舒信淵對比了一下昨天見到那人的樣子,給出肯定的答案。
「這上面只寫了大量討伐怪物的紀錄,最後寫上因故叛離?這寫資料的真隨便。」陳艷焰把賽勒崎的資料拿給兩人看,轉頭問向林蘭芳,「蘭姊,所以這些其他的路人甲資料是別的工作的嗎?」
「不是,當年賽勒崎叛離魔機關的之後大概兩個星期左右,魔機關的高層大換血,原本很多的高階職位都卸任換人。」林蘭芳揉了揉眉心,就是因為可疑,所以他把所有的資料都調了出來,結果就是現在這樣整張桌子被堆滿。
「蘭姊覺得這跟賽勒崎有關係?」林芯堊直接點出了林蘭芳想表達的事情。
「對,畢竟時間點上有點巧合,而且被換掉的有不少人才剛上任沒有多久,也沒有什麼犯事的紀錄,突然就換掉讓人感覺事有蹊俏。」
林蘭芳又挑出了幾份資料,記錄中至少有三位的都是任期都不超過一個月,以魔機關這種需要高度保密的工作來說,除非是犯了什麼嚴重的過錯,不然應該不會只錄用一個月。
「那佩理呢?」舒信淵翻找桌上的資料,但就是沒有找到名叫佩理的人的資料。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按照你轉述的故事聽起來,佩理可以說是賽勒崎叛變的關鍵人物,但這樣的人物卻沒有資料留存。」林蘭芳頓了頓,從林芯堊手中接過賽勒崎的資料後指了其中一個欄位,「這上面親屬的位置是空白的。」
「嗯—」陳艷焰看了看,雙手抱胸歪著頭思考著,隨後就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拍手說:「我想到了!」
舒信淵被陳艷焰突然的喊聲給驚嚇到,趕緊問:「怎麼了?」
「找人問不就好了,我有個人選!走吧!」陳艷焰笑著說。
「欸?現在?」
半個鐘頭後,包含林蘭芳在內的四人一同來到夢見市市立醫院。
「原來如此……是要找那位吧。」林蘭芳一看到是醫院就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艷焰,要有心理準備,這件事沒有留下紀錄,那代表這位就算知道也會被封口。」林芯堊提醒著。
而在場只有舒信淵一臉矇,完全不知道要找誰。
「小弟你也見過他,總之一起來吧!」陳艷焰說完便帶著幾人向醫院內走去,聽完他的話,舒信淵完全想不起自己在醫院有認識的人。
「請問要掛號嗎?」櫃台的護理師親切的問,陳艷焰則拿出一張卡並遞出了自己的身分卡。
護理師一看到卡片,恭敬地將卡片還給陳艷焰並問:「請問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我找醫生爺爺……不對,是弩麥提醫生,幫我看看他有沒有空,對了,順便跟他講陳艷焰要找他。」陳艷焰簡單交代了護理師後,那位護理師馬上就離開去幫他連絡那位弩麥提醫生。
沒過多久,剛才去聯絡的護理師走了回來並說:「幾位請前往弩麥提醫生的辦公室。」
說完,那護理師就準備帶路,但陳艷焰則是擺了擺手對他說:「我們知道路,你回去忙吧。」
「醫生爺爺—我們來摟—」一打開辦公室的門,舒信淵看見了一位白髮老爺爺坐在裡面,這人讓他感覺有些眼熟。
「啊!是那個醫生!」舒信淵仔細想了想,這才回想起他曾在病房內看過這人。
「你們幾個都來了啊,喔?你也來了,身體還好嗎?」白髮醫生看到舒信淵倒是先關心起他的身體狀況。
「還好,沒什麼大礙。」舒信淵微微一禮回答道。
「那就好,上次你胸口那個傷可是差點要了你的命。」
「原來就是您幫我療傷的嗎?」舒信淵這才知道,當初住院時就是眼前這位醫生出手治療的。
「嘿嘿,小弟,這位的醫術可是掛保證的,而且除了醫生之外,他還是魔機關頂級的七級光屬性魔法師。」陳艷焰幫著弩麥提醫生做介紹,舒信淵才意識到眼前這是位不簡單的老人。
「好了,小艷焰別提那些往事了,我現在只是位醫生,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弩麥提醫生笑著擺了擺手問。
「醫生爺爺,我們想問賽勒崎的事情。」
聽到陳艷焰的話,弩麥提醫生微微挑眉,像是在問你們怎麼知道這人一樣。
「那個……我昨天遇到一位自稱是賽勒崎的人」舒信淵把遇到賽勒崎的經過、對方所說的故事以及現在幾人追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弩麥提醫生。
醫生聽完後闔上雙眼,像是在回憶一樣,沒過多久就站起身來走向窗邊。
「你聽到的故事都是真的,當年確實發生過這些事情。」弩麥提醫生頓了頓,「那時候照顧佩理的是魔機關某新任高層的親戚,當時那位高層的親戚被賽勒崎攻擊後是由我親手治療的,但我治不好他,那人就這麼痛苦的死去了。」
「那位高層的親戚在死前也將事情全盤托出,那人天生品行不良,但在高層的遮掩下還是拿到了照顧佩理的資格,而且憑著那位高層的關係,根本沒人敢去追蹤佩理的情況。」弩麥提醫生說到這裡皺起了眉頭,當年他知道這事情之後也發怒過。
「那人死前跟我說的情況是,那位高層是想控制賽勒崎為他賣命所以才出此策,畢竟當時賽勒崎的戰功太過耀眼,很多資歷比他老的魔法師都沒辦法跟他相比。」說到這裡弩麥提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惋惜,而他沒有說的是,當年就是他負責教導賽勒崎魔法的,不只是教導賽勒崎,他也像個長輩一樣關心著對方。
「你們也知道賽勒提殺了幾個處刑者吧,既然發生了這事,那處刑者那邊自然也是要查的,所以當時也有人來問過我類似的問題,這也是後來很多高層都被撤換的主因,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參與了這件事,而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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