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郭地仗着眾仙在場,懷揣必勝之心衝殺之際,忽見一道銀光劃破天際,一塊石頭凌空飛來,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怒喝道:「何人膽敢阻撓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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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倩影從空中飄過,那女子一襲冷色調的衣裙隨風輕擺,她款款道:「十年前,我親眼目睹祥天派掌門郭天血洗雪哀閣。」她的嗓音清脆如冰泉,傳遍整個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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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正是楚辰英,她師兄柳之然緊隨其後,二人並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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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仙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這對久未露面的師兄妹。楚辰英自五十年前仙魔大戰後便銷聲匿跡。而柳之然作為她的師兄,亦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前陣子二人卻意外地出席了群仙宴。如今,一向不問世事的二人又出現在仙武大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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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繼續道:「那日我剛巧經過定安城,見『移地』法陣被破,便進城查看。只見雪哀閣內屍橫遍野,而郭天正持劍追殺劉清峰的幼子。」其實那日天黑,她根本看不清兇手的面孔。不過此言一出,已引起全場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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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逸派掌門陳安搖頭道:「堂堂一派掌門,竟對凡人下此毒手。真是荒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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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地怒不可遏道:「你空口無憑,誰知你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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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上仙卻道:「楚上仙並非雪哀閣中人,又怎會幫他們出頭?不過在下一事不明,還請楚上仙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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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淡然一笑,道:「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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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上仙問道:「你十年前既已知曉此事,為何今日才站出來揭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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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早有說詞,道:「那時我無心過問此事。但今日我見受害者被人誣陷,心中不忍,才決定站出來還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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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上仙道:「你當初覺得沒必要站出來,那為何你今天卻覺得有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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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道:「十年前的你難道就和十年後的你一模一樣嗎?今天我在現場,就容不得他人受到任何冤屈。」她臉容清冷,那些曾經經歷過五十年前仙魔大戰的人都忽然想起那時她的瘋狂,不禁滴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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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上仙微微頜首道:「楚上仙言之有理。」他轉而指向劉憐曦,道:「那日在郭天手中救下的孩童,便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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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人輕笑道:「星夜上仙你這話就不對了。郭天又怎會對一個孩童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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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瞥了那人一眼,道:「星夜上仙所言非虛。當年,我就是在郭天的手下救下了年僅七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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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道:「真沒想到,堂堂掌門竟會做出這等醜事,真是辱沒仙界。怪不得人家要向仙界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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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打量眼前這位風流倜儻,衣着鮮亮的男子,心中暗自琢磨。只見對方一雙丹鳳眼閃爍着狡黠的光芒,招風耳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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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才低聲在劉憐曦耳邊道:「他叫司徒君,是司徒一族的領頭人,也是無妄島的弟子和莫一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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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嘻皮笑臉地道:「這麼說來,楚辰英收留了你,還與你日久生情,今天是來英雄救美,哦不,是美女救少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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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司徒君油腔滑調,說話毫無分寸,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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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面色一沉,道:「我只是將他帶回槃碩山,並無其他。」一直默不作聲的柳之然忽然笑道:「照顧他的是我,與他日久生情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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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依舊是那副笑臉,道:「原來如此。那倒也是,畢竟我們都知道楚辰英與蕭瑾一情深意重,為此更是沉睡了五十年,到了近日才醒過來。不過你又為何在十年前忽然醒過來去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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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道:「司徒君果然消息靈通。我沉睡不假,但為何會在十年前醒過來,我想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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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仙交頭接耳,有的相信楚辰英所言非虛,有的更開始譴責郭天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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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圭壁見郭地已無話可說,便相信楚辰英之言,加之祥天派與她素無恩怨,自然沒有理由誣陷他們。他深知父親的性格,相信父親確實在十年前屠了劉家滿門。然而,若是雪哀閣先動手殺害他弟弟,那父親的舉動便是情有可原,可惜大伯郭地從未向他透露過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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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情勢已對他不利,他只得先低頭道歉:「既是家父有錯在先,那我先代他向你道歉。」說罷,他彎腰鞠躬,再道:「家父已為此事付出了代價,祥天派其他人等都與此事無關。但願此樁醜事就此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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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復生,即便道歉再誠懇也無補於事,如今兇徒經已伏法,劉憐曦再追究下去也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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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地急忙道:「侄兒!此事怎麼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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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圭壁一聲大喝,打斷了他的話語,道:「休要再言,冤冤相報何事了。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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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人皆知祥天派不會再追究此事,而仙武大會的比賽已經完滿結束,魁首冷不防被一個橫空出世的少年奪得,眾仙都無心再聚,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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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了結一樁心事,內心舒坦,見到師父,忍不住炫耀道:「師父,徒兒得了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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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輕描淡寫地回道:「你只不過佔了些運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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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不忍師兄潑他冷水,逐寛忍道:「你修為不錯,我當年也未嘗有此殊榮。」看着意氣風發的少年,心頭不禁抽了一下。過去的畫面毫無徵兆地重上心頭,彷彿又見當年那威風凜凜的少年在她面前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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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的神色變化自然盡入劉憐曦眼底,他心想:「不知剛才司徒君說的那沉睡五十年,究竟是何事?」他搖了搖頭,暫且壓下這些念頭,今日難得開心,他要請師父共赴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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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與平民百姓一般,只能仰望那座堅固且繁華的定安城,卻止步於城外。劉憐曦道:「不如我現在進城去取兩塊令牌?」杜英才聞言皺眉,低聲道:「這怕是不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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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環視四周,道:「我看這也附近有幾家酒樓,不如就在此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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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卻執意道:「不成,我要帶你們吃最好的。」難得有機會和師父在人界溜達,他自是要好好珍惜。他拉着杜英才和馬正進城,回頭喊:「且等我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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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雪哀閣,便見雲映珠雙手叉腰,一臉嗔怪:「你這幾日都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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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神氣十足道:「我可威風了。我現在可是仙武大會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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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雲映珠白了劉憐曦一眼,不屑道:「你最多也就打贏了我和張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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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急不及待道:「不是的,閣主當真厲害,一劍便將那些仙界子弟打得扒下,還將白子凌打成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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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抱怨道:「那你怎麼不叫上我一齊去仙武大會?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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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無奈道:「我此去是辦正事,並非遊玩。我還有些事,稍後再與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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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嘟嚷道:「你能有甚麼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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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她小聲嘀咕,神情落寞,便道:「我現在要去天然居。你願不願同往?」雲映珠立即眉開眼笑,道:「自然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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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接着轉而去找明月求取令牌。雲映珠在門口等他,忽想起一事,問馬正道:「你剛剛稱他甚麼?」馬正沉吟片晌道:「我稱他為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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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頓時瞪目結舌,難而置信地望着馬正。這消息比她得知劉憐曦在仙武大會上奪冠還要震驚,心想:「他明明還是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怎會是閣主?不是說雪哀閣的閣主必須是凡人嗎?。明明他跟我一樣,都是偷襲馬車進來的,為何他轉眼就搖身一變成為閣主,而我還是老樣子?難道我過些時候,也會變成公主或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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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雲映珠不禁輕拍自己的臉頰,暗道:「不不不,我怎會有此等荒唐之念?」她苦笑一聲,搖頭道:「說笑吧,這怎麼可能?」馬正一向說話直接,答道:「千真萬確。他確是閣主。」說罷揚長而去,留下雲映珠一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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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到明月,急步上前,明月和煦一笑,道:「看來今日你表現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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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向明月講述二仙武大會上的事情,連旁人的反應都描述得相當仔細。由可見得,馬正的記憶力是相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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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聽後,評價道:「看來郭圭壁不似他父親那般衝動,是個識時務的人。」馬正問道:「那我們下一步要做甚麼?」杜英才接口道:「自然是利用老閣主的事情出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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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道:「這些容後再談。」又對向劉憐曦道:「既然柳之然和楚辰英是你的師父和恩人,我們自當好好款待。」雪哀閣的令牌一向由管事負責發放,以免出現以權謀私的情況。劉憐曦聽到明月願意多送兩塊令牌給他,頓時笑得燦如朝陽,連忙多謝明月,然後歡歡喜喜地帶着眾人前往天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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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向柳之然和楚辰英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在人界結識的雲映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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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盈盈一禮,顧盼之間流露出幾分嬌羞與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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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柳之然聞及雲映珠曾經和劉憐曦偷襲馬車時,呵呵笑道:「果然是初生之犢不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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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道:「莫不是這樣,又怎會有今日的緣份。」柳之然讚道:「姑娘既有此等膽識,不知師承哪位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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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略一思索,道:「說來也巧,我自小跟隨一位師父習武,只可惜他半年前便離去。後來張逸告訴我,我所學的劍法源自太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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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與柳之然相談甚歡,似乎彼此間有着說不完的話題。她本是一個自來熟的女孩,性情爽朗。因而在雪哀閣中也結識了不少朋汏,備受眾人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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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小二們端上一道道香氣撲鼻的美食。柳之然看着滿桌佳餚,食指大動,笑道:「你小子真會享受生活。」劉憐曦笑道:「師父過獎了,這不都是你教導有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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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劉憐曦和雲映珠三人埋頭品嚐美食,而柳之然則是每道菜只淺嚐一點。他遊歷四方,早已嘗遍天下美味,自不會與他們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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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劉憐曦放下碗筷,恭敬地向柳之然請教,道:「師父,你覺得我今日表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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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道:「今日打得還算不錯,尤其是給白子凌的一劍,確實痛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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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嘻嘻笑道:「其實那劍純屬意外,我並非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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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道:「所以我才說你僅僅是打得還可以。真正的高手應該收放自如,力道拿捏得準確無誤,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又續道:「最後一場你贏得僥倖。若不是孫天宇對敵經驗不足,結果還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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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點頭受教,轉頭望向對面的楚辰英,心底湧起無窮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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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奇道:「白子凌是不是之前在城外欺負良家婦女那個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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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今日之後,他不會再強搶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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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難以啟齒地道:「難道你刺中他……要害?」劉憐曦點頭偷笑。雲映珠頓時拍手叫好,道:「如此一來,看他以後還怎敢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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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飽餐之後,一同漫步在定安城的街頭巷尾。雖說劉憐曦心懷不捨,希望楚辰英和師父能多留些時日,但他們二人都表示不便過多干涉雪哀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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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在辭別之際叮嚀道:「只有我們與雪哀閣避嫌,不牽扯太多,日後才能有更多的空間去幫你。」縱然劉憐曦不捨,卻也明白師父說的是實話。正是因為楚辰英一向沒有與雪哀閣走動,今日眾仙才會如此相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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