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憐曦欲和楚辰英親近時,忽然被人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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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哎喲。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退下,不打擾你們啊。」來人雖道歉,語氣卻帶着幾分調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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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一聽到聲響,整個身子彈了起來,慌亂中整理了一下衣衫,儘管她的儀容並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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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尷尬地站起身來,乾笑道:「師父,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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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掩臉上前,故作試探地道:「你們完事了嗎?」劉憐曦無奈地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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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見狀,笑得更加開懷,道:「看你這緊張的樣子。」劉憐曦苦笑道:「師父,你徒弟可經不起你的玩笑啊。」柳之然忽然正經道:「我教出來的弟子,怎麼可以連一點風浪都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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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聽得出師父話中有話,道:「師父,你這話從何說起?我當然甚麼都事情都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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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道:「是嗎?但我剛才聽說明月說,你從天庭回來後,一副想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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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辯解道:「我甚麼時候想哭?你別聽明月姐胡說。」楚辰英道:「師兄,你這就不對了。剛一回來就對憐曦咄咄逼人,你還讓不讓人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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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挑起眉毛,笑咪咪地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師妹這麼着急地為別人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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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裏雖然甜滋滋的,但聽到師父開自己和楚辰英的玩笑,還是不由得有些害臊,逐轉移話題道:「那師父你今天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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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用折扇輕輕敲了一下劉憐曦的頭,道:「還能為甚麼?當然是來看你這不讓人省心的小子。一天不見,你就能鬧出點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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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裏一暖,伸手輕輕拉了拉柳之然的袖子,撒嬌道:「師父,我挺好的。就是沒您在,好像我做甚麼事情都不太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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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斥道:「都已經是閣主了,還想事事依賴我,這麼下去還怎麼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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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撅着嘴,小聲嘟嚷地地道:「我就隨口一說。師父何必這麼認真?」頓一頓又道:「那師父,你真的不打算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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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也幫腔道:「奪取護屏一事絕非易事。俗話說得好,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師兄要是能幫忙出個主意,那便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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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聞言,故作誇張地搖頭,道:「不不不,我可沒空陪你們瘋。我可是中立的,既不幫你,也不幫天庭。你們可別拉我下水,就讓我一個人遨遊六界吧。」臨行前,他送了一枝笛子給劉憐曦,道:「萬一哪天你真想找我,吹這笛子,我自然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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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柳之然遠去的身影,劉憐曦道:「我也想像師父一樣,四處遊歷。等這裏的事情都結束,我帶你環遊六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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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赧然一笑地答應。劉憐曦忽然伸出尾指,道:「那我們就說定了。拉勾不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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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忍俊不禁地笑出聲,道:「都這麼大了,還要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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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假裝不滿地嘟起嘴,故意拉長聲音,道:「拉勾跟年紀有甚麼關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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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笑意更深,帶着幾分戲謔道:「這可是小孩子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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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搖着楚辰英的衣角,語帶撒嬌地道:「我不管,你快點伸出尾指出來,不然我就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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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無奈地笑了笑,終究還是伸出尾指,跟他勾在一起,輕輕說道:「我不會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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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已是日落西山。金色的餘暉灑進七言堂,溫暖的光線籠罩着他們兩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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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望着漸暗的天色,心中略有不捨此刻的溫馨,但他知道,若再不出去,明月定會擔心,逐起身走到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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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明月的聲音帶着幾分歡樂,笑意盈盈地端着兩籠剛出爐的小籠包走進來,熱騰騰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她道:「今天我特意做了你最愛吃的小籠包,還有胡蘿蔔馬鈴薯豬骨湯。快趁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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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聞着撲鼻的菜香,肚子不禁發出一陣響聲。他看着桌上那冒着熱氣的小籠包,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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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明月拉劉憐曦到一旁,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今天好好休息吧。有些事情明天再想,才能想到解決的辦法,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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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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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見劉憐曦這麼乖巧聽話,心中稍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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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目送她離開後,轉身去了藏書閣,將今天的事情一一記錄下來,隨後取了兩卷書冊,走向院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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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拂,木棉樹上的棉絮隨風飄落下來,紛紛揚揚,像雪花般飛舞。楚辰英正站在樹下,仰頭望着滿天飛舞的棉絮,心中泛起一絲恬靜的暖意。而此刻,幾片棉絮悄然落在她的頭髮,劉憐曦走近她,溫柔地伸手,輕輕掃去她髮上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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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見劉憐曦的身體那麼靠近自己,玉頰霞燒。劉憐曦道:「你今天也累了,我送你回房休息。」楚辰英卻不理他,只道:「你剛才在笑甚麼?」劉憐曦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道:「我哪有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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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見他不肯說,佯裝生氣地道:「我明明看見你笑了。你若不老實回答,我就不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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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第一次見到楚辰英這般撒嬌的模樣,心中一陣歡喜,忍不住壞笑道:「那你就回我的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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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羞得玉頰飛紅,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玉手輕輕伸向他的袖子,似乎想要掐他一把。劉憐曦見狀,笑着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走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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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見他如此體貼,心中甜蜜,便也不再說甚麼,微微點頭,任由他牽着自己,朝着房間的方向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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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的寢室一如既往的典雅舒適,陳設簡潔而不失格調。一張書桌被擺放在窗前,桌面整潔乾淨,顯然是下人們定時收拾的結果。否則,憑他那丟三落四的習慣,這房間恐怕早已凌亂不堪,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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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打開藏書閣取來的其中一卷古籍,抬頭看向楚辰英,微笑道:「今晚我打算看書,你要陪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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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見他手中的書,忍不住好奇道:「這是些甚麼書?你們這裏的書房和藏書閣有甚麼區別?為甚麼藏書閣還設了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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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不厭其煩地道:「這是兩本關於法術的古籍,我還沒來得及讀。今晚想看看裏面有沒有關於護屏結界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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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微微皺眉,有些擔憂地說道:「明月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這都大晚上了,還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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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無奈地攤手道:「我不看,誰看呢?」他頓了頓,繼續解釋道:「書房裏的書大多是關於詩詞歌賦、地理、植物、藥草的,還有一些有關仙界各門各派的典籍。可藏書閣不一樣,那裏收藏的都是歷代閣主的日記,以及關於法術和結界的古籍,甚至還有一些委託任務的記錄。因為這些資料比較機密,先祖們很久以前就設下了結界,只允許有劉氏血統的人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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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問道:「可是你們的先祖不是凡人嗎?他們怎麼會懂得設下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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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輕輕頷首,解釋道:「先祖確實是凡人,但後來他遇到了一位道士,那位道士教了他一些關於結界和基本法術的知識。而且,護屏也是那個道士提到的。只是,這個道士到底是誰,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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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道:「我想起了。我曾聽說過那位道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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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詫異地問道:「你知道?那可是五百年前的舊事,連先祖都對他的來歷一無所知,你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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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小時候聽師父提起的。」楚辰英緩緩說道:「那位道士名叫玄影老祖,因修習邪術,濫殺無辜,多次出入古經閣等仙界禁地,天庭因而曾多次圍剿他,但都未能成功,最終將他逐出仙界。而他為了報復仙界,故意接觸你的先祖,挰造護屏結界,讓你先祖相信天庭擁有保護人界的法術和能力,卻因利益否認護屏的存在。可以說,玄影老祖一手促成了人界抵制仙界的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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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聽得入神,眉頭微皺,沈思片刻後問道:「為何我從未聽說過玄影老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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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道:「師父說,因為那是五百年以前的事。而且自那之後,夬個仙界都不准再談論他,也沒有有關他的書籍,所以你沒聽說過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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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追問道:「那玄影老祖練的是何種邪術?跟莫一生所修的法術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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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搖了搖頭,略顯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清楚玄影老祖的邪術究竟是甚麼,師父並未詳細提及。仙界對他的事諱莫如深,知道他存在的人寥寥無幾。至於莫一生的法術,若真與玄影老祖相同,仙界定不會坐視不管,任由第二個玄影老祖出現。所以我推測,莫一生所學的法術與玄影老祖並非同一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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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劉憐曦陷入了沈思。房間里的燭光微微搖曳,映照在他那張略顯凝重的臉上。他抬眼看向楚辰英,目光深邃,輕聲問道:「那你相信師父說的,玄影老祖為了報復,憑空捏造了護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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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對上他的目光,神色堅定,輕輕一笑道:「我不知道。不過,就算護屏不存在也沒關係。法術和結界本就是人創造出來的,如果翻遍六界都找不到,我相信你也能創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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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聞言,心中一暖,笑着道:「承你吉言。」說完,他拿起桌上其中一本書,翻開幾頁,抬頭問道:「要一起看嗎?」楚辰英點點頭,拿起另一本書,靠近燭光翻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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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與書卷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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