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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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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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驚慌失色之際,黑衣人突然停下了攻勢,猛然收劍,高聲喝道:「撤!」隨着一聲令下,他們迅速消失在草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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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中一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湊近敖清就,仔細檢查他的狀況,急道:「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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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神色略顯困惑,感受到劉憐曦的手在他肩上輕微顫抖,心中一暖,連忙答道:「我沒事,那人的劍剛碰我衣服便收手了,並未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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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鬆了一口氣,道:「算他還有點良心。」他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打量敖清就,確保他真的毫髮無損,禁不住道:「你真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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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毫不在意地道:「我若不攔着他,你可能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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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略帶責備地道:「你看我身上這麼多傷口,還能和你說話,就知道我沒那麼容易死。反而是你,凡夫肉體,若你有甚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跟雲映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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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聽到這話,忍不住瞪了劉憐曦一眼,道:「誰要你交代?」瞥見楚辰英正朝這邊走來,轉身對敖清就道:「梨子,你衣服破了,我幫你到那邊弄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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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走了過來,額頭微微出汗,她看着劉憐曦,語氣中帶着關切,道:「幸好你沒有受到內傷,只是些皮肉之傷,應該很快就能痊癒。」她說完,便坐下來,開始為他療傷,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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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苦笑道:「幸虧你們來得快,否則我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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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刻鐘,楚辰英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遞給劉憐曦,語氣強硬道:「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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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接過丹藥,乖乖吞下。隨後他盤腿打坐,調息片刻之後,楚辰英問道:「現在覺得怎麼樣?」劉憐曦感覺疼痛有所緩解,便輕聲道:「好了不少,現在沒那麼痛了。」他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你為甚麼隨身帶這麼多藥?」楚辰英道:「跟你出來怎能不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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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聽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暗想:「原來你是真的關心我,不是我自作多情。」他望着楚辰英的側臉,目光中透着一股深情,卻並未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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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接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幾天好好養傷,遠離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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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感到腹部隱隱作痛,稍微換了個姿勢,問道:「那如果是非來找我呢?」楚辰英幾乎沒怎麼思考,便直接答道:「那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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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直勾勾地盯着楚辰英,道:「若是躲不過呢?」楚辰英避開他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道:「那就再躲。」劉憐曦堅定地道:「我不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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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迅速轉移話題,道:「剛才那兩人並未拼盡全力,我跟他們交手幾招後,他們就借機離開。而且,剛剛那黑衣人對敖清就手下留情,顯然他們的目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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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道:「我知道。」他隨手一變,換上了一套樸素的農民衣裳,道:「走吧,我們去封補這裏結界的缺口。」楚辰英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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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倒塌的鬼屋前,施展法術,修補結界的破損之處。當然,在敖清就眼中,他只能看到劉憐曦和楚辰英的劍上異光不斷,然後一束光直射向某個地方,彷彿刺破了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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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見結界已經修補完成,便走上前來,問道:「現在去哪?」劉憐曦道:「去找離這屋子最近的居民,他們應該曾見過鬼怪,帶他們上天庭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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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再有刺客襲擊,他們決定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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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忽然想起甚麼,問道:「剛才我忘了問你。剛剛那個滿城水珠是你弄的嗎?」劉憐曦得意一笑,回道:「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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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劉憐曦在發現自己求救無效時,靈機一觸,將附近的水珠聚到手上,形成一個引人注目的景象。他知道,附近的人一定見到空中水珠飄浮的水珠,而楚辰英等人見狀後,必定會趕來查明情況,從而解救他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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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異象不會逃過鄉耩村民的眼睛。不過,他們大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見此異狀後便紛紛回到家,緊閉房門,絲毫不敢出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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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劉憐曦的解釋,雲映珠輕笑道:「沒想到你也有點腦子,會用這招來引我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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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故作不滿,打趣道:「你眼裏只有你的梨子,哪還會注意到我用腦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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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的臉上漾起一絲紅暈,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帶着幾分嬌羞。只要提到敖清就,她總是這樣。平日裏她愛玩愛鬧,言語間少有顧忌,但一旦面對敖清就,她的嬉鬧便會收斂許多,露出幾分羞澀的小女子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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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聽到兩人的對話,禁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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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見狀,撅起嘴,氣呼呼地搖著楚辰英的手臂,嬌嗔道:「辰英姐,你也跟他一樣欺負我!真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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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被她這樣一鬧,忍俊不禁,無奈地笑著道:「好好,我錯了,我不笑了。」她頓了頓,臉色逐漸嚴肅起來,認真問道:「不過,那四人為甚麼不直接殺你,反而要設下結界,多此一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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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沉吟片刻,然後說道:「我剛剛也在想這個問題。我猜他們是不想驚擾其他人,以免引起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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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此時忍不住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可是,他們到底是誰呢?」劉憐曦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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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邊走一邊討論,沒多久便來到一間破舊的屋子前。劉憐曦上前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子探出了頭。他打量了劉憐曦等人一眼,語氣略帶戒備地問道:「有甚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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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指向鬼屋的方向,道:「你好。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那間鬼屋曾經發生過甚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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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聽到「鬼屋」二字,臉色頓時大變,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聲音顫抖著問道:「你們問這些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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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狀,趕緊解釋道:「我們是從另一個村子過來的,聽說這邊有一間鬼屋,好奇想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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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神色更顯緊張,急忙擺手道:「不要說那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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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你可以談談那間屋子曾經發生過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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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神情愈發驚恐,連聲說道:「不要問我,我甚麼都不知道!」說完,便匆匆縮回屋內,「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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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若有所思道:「這裏一定發生過甚麼大事,否則他們不至於這麼忌諱,連提都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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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繼續沿著小路前行,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大院子。恰巧,一個掃地的老漢從院子裏走了出來。劉憐曦快步上前問道:「聽說你們這裏鬧鬼,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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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聽到此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急忙擺手道:「我甚麼都不知道,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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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中愈發確信這裏隱藏著甚麼。他一把抓住老漢的手臂,高聲道:「那間鬼屋已經被我們打爛了,再也不會有鬼出來了。你們不用再怕了。」說完這句話,老漢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滿臉震驚地看著劉憐曦,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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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村子出奇地寧靜,寂靜得彷彿沒有人居住一般。過了一會兒,周圍的房門陸續被打開,然而村民們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又默默關上了門,彷彿甚麼也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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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看著這詭異的景象,低聲道:「看來他們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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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望著那些緊閉的門,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在別人眼中,他只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少年。穿的還是與他們一樣的麻布衣服,自然不會覺得他有能力趕走萬惡的鬼。他只好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雪哀閣?」他的聲音傳遍整條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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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道:「沒有。我們這條村沒有人聽說過。」劉憐曦道:「雪哀閣旨在保護凡人。我已經封住了惡鬼來這裏的入口。你們不必再懼怕那些鬼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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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先前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出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劉憐曦,冷笑道:「憑你也能殺鬼?別笑大人的牙。」劉憐曦不慌不忙地在他面前憑空現出雪殞劍,淡然道:「現在你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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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目不轉睛地盯着那把劍,原本輕視的眼神漸漸轉為恭敬,語氣也變得謙卑,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仙人,請你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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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對他戲劇性的變化只感到好笑,道:「我不是甚麼泰山,你也不必拘禮。我來這這,是想請你們到天庭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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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些村民陸續開窗開門,他們困惑地看着劉憐曦,不知他在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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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越來越多的村民走出來,劉憐曦開始進入正題,問道:「你們這裏有沒有人聽說過雪哀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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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頭,表示毫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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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中暗想:「這裏偏僻荒涼,沒聽過雪哀閣也不足為奇。」隨後,他將雪哀閣的起源與宗旨向村民們簡單介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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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年輕人撓了撓頭,若有所思地說:「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在隔壁村聽過類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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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點頭,帶著一絲期待問道:「我們聽說這裏鬧鬼,也聽說有仙人曾經來過這裏抓鬼,甚至有人在途中受了傷。我想知道這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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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沒有人回答。眾人默契地閉上了嘴巴,有些人甚至悄悄拉著孩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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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注意到,每當提到「鬼」字時,這些村民便立刻噤聲不語,彷彿這個字眼本身就帶著某種可怕的力量。他再次平靜地說道:「你們放心,這裏再也不會有鬼了。如果有甚麼話想說,儘管說出來,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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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一個站在劉憐曦面前的小男孩突然開口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期待。話音剛落,一個婦人不知從哪裏衝了出來,急切地捂住了他的嘴。小男孩掙扎著,試圖擺脫她的掌控,奈何力氣不夠,死活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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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劉憐曦還未說完,便聽到一個比他更響亮、語速更快的聲音道:「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容你欺凌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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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不用回頭,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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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憤怒地回應道:「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對他,關你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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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映珠怒目而視,聲音提高了幾分:「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你兒子有話要對我們說,這當然與我有關。就算你是他娘親,也不能這樣粗暴地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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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聲音顫抖,帶著一絲恐懼:「你說這麼大聲做甚麼?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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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劉憐曦身後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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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是不是真的趕走那些鬼了?」原來,是那個小男孩趁著他娘親與雲映珠爭執時,趁機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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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娘親氣急敗壞,聲音尖銳地道:「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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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蹲下身來,與小男孩平視,語氣溫和:「真的。我不會騙你。你叫甚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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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怯生生地回答道:「我叫段正康。仙人哥哥,你救救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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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既然我在這裏,便會保你們平安。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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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婦人驚恐地喊道,隨後上前一步,試圖抓住段正康將他拉回身邊。然而,雲映珠早已看透她的意圖,迅速上前一步,擋在了婦人面前,阻止了她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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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突然跪倒在地,聲音哽咽,苦苦哀求:「求求你們這些大神仙,放過我的兒子吧。你們這樣會害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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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圍觀的村民們紛紛搖頭嘆息,彷彿段正康只要說出來就會立即遭遇不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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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望了他母親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娘,如果我不說出來,我們整個村子的人就只能等死。」他稍作停頓,然後繼續道:「這裏每過三個月,就會有鬼在夜裏抓走村裏的人。被帶走的人,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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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神情凝重,問道:「你們知道他們抓人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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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點點頭,語氣低聲地道:「知道。村子西邊有間鬧鬼的屋子,我們平時不敢靠近那裏。一年前,村裏有人從隔壁城鎮請來一位像你們一樣的大神仙。那些神仙與惡鬼打了起來,打得可厲害了。有些人想着看神仙長甚麼樣,就跑去看,結果,他們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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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那些村民是在那場激烈的戰鬥中不幸被波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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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吞了吞口水,繼續道:「神仙們最後贏了。然而,當他們離開後,那些惡鬼又回來了。它們知道是村裏的人告的密,於是變本加厲,開始報復。它們每三個月抓走一個人。還威脅我們不許再找神仙,不然就殺光我們。到現在,已經有五個人死在他們手中了。」他說完,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道:「後天,正好是滿三個月的日子。大神仙,請您救救我們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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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段正康不過七八歲,但說話條理分明,頭頭是道,而且不懼惡鬼,願意站出來揭露真相,堪稱小小英雄。他道:「放心。我會留在這裏,護你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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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村民們顯然對這樣的承諾心存疑慮。一個村民冷冷地說:「之前那些神仙也是這麼說的,結果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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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村民接著埋怨道:「對啊。那些神仙打贏了惡鬼後就再也沒回來過。而惡鬼卻來去自如,隨心所欲,想要報復我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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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的埋怨聲此起彼落,顯然,他們對神仙的怨恨已經不亞於對惡鬼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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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清了清喉嚨,走上前來,語氣溫和且誠懇:「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凡人。我見過他展現的實力,相信他能夠驅除惡鬼,保護你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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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聽到這裏,雖然稍微放鬆了一些,但仍然心存疑慮。一個村民忍不住問道:「你說自己是凡人,但你怎麼能與神仙同行?怎麼證明你不是騙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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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從懷中取出一塊金色腰牌,上面刻著「內閣大臣」的字樣,遞到村民面前,語氣依然平和:「我確實是凡人,並且在朝廷裏擔任內閣大臣的職務。這是我的腰牌,您們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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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見到敖清就的腰牌,臉上顯露出驚訝與敬佩的神情。他們原本的戒備逐漸消退,開始相信敖清就和劉憐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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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康聲音帶着興奮地道:「你是內閣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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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見敖清就溫文儒雅,又是朝廷的大官,逐漸對他的話產生了信任,相繼上前,圍著敖清就七嘴八舌地詢問起各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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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問題都圍繞着定安城和皇帝。他們這些住鄉村的很多一輩子都沒法走出去,只能圍着一塊地勞碌一生,自然對村外的事情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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