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憐曦、任遙遙與神虎正在市集為是否返回魔宮爭執時,一位故人來到魔界,打破了他們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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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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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劉憐曦下意識地回過頭。只見一名女子站在熙攘的人群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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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太好了……你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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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穿淡藍長裙,衣料輕薄如霧,長髮自然披散在肩頭,未施髮髻,幾縷髮絲掩住了她蒼白的臉龐,雙眼閃爍着欣喜的光芒。女子不顧旁人目光,衝上前緊緊抱住劉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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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沒事。」劉憐曦微微側身,雙手垂在身側,沒有絲毫回抱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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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意識到劉憐曦不像她般激動,隨即鬆開了手,道:「見你平安沒事,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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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任遙遙的視線從頭至尾掃過廣寒仙子,見對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雖比她還差了點意思,卻偏偏有一股淡雅的氣質,像隱在雲中的月光,令人難以忽視。又見對方好像和劉憐曦十分熟識,心裏有點不忿氣,因此語氣帶着幾分酸意,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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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她來自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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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個臭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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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訕訕地笑道:「這些年你住哪裏?我聽說天庭派了不少天兵搜捕你,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幫你,不過幸好你都避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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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聽到「天庭」二字,目光驟然變冷,眼瞳深處有絲絲紅芒閃過,道:「你怎麼會在這裏?」頓了頓道:「不如找個清靜的地方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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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忙不迭點頭道:「好啊。我們久未相見,確實該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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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轉向任遙遙:「這裏可有甚麼僻靜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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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勾起一抹笑容道:「我可以帶你們去,但你要答應我,明天陪我逛街。」她的笑容如暖風撲面,將劉憐曦心中的怒火撫平了幾分。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片刻,終於低聲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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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在一旁瞪大了眼,牠對劉憐曦的脾性再熟悉不過,知道他此刻怒火中燒,隨時可能爆發。而任遙遙竟敢趁火打劫,還毫不畏懼地與他討價還價,這簡直是不要命的行為。牠忍不住為任遙遙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暗嘆:「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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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見劉憐曦答應,眉眼彎彎,道:「好,二虎做見證,你可不要騙我。」神虎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道:「誰敢忘?」牠只希望劉憐曦的怒火別燒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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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卻不再看她,道:「不騙你。」任遙遙心情大好,輕快地拍了拍手,道:「那就走吧。」她牽着神虎走在前方,步伐輕快,卻時不時回頭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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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輕聲問道:「這位姑娘生得很是標誌,她到底是誰?」劉憐曦道:「不過是個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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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沒有繼續追問,將話題轉回自己,輕聲細語地述說這些年來對劉憐曦的思念與牽掛。然而,劉憐曦心中早已煩躁不堪,她每一句關切話語,都像是一根細針,刺得他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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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指了指前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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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隨之望向前方,只見一片空曠之地,四周寂靜無聲,五里之內竟無一人。前方是一座碧綠如玉的湖泊,湖面平滑如鏡,極其光滑平整,若不仔細辨認,還以為自己飄浮於半空,虛實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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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背後,隱隱藏着一個小山洞,僅容兩人並肩而立,幽暗深邃,仿若將世間喧囂隔絕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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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轉身,看向劉憐曦,道:「這裏可是我的秘密基地,我從未跟別人提起過,也從未讓外人進來過。」隨即,她伸出手擋在劉憐曦面前,笑意盈盈地說:「你打算怎麼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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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微微一愣,隨即從懷中取出一顆水靈珠,輕輕放在她手心。任遙遙低頭望着水靈珠,眼中的喜意瞬間黯淡,道:「你就這麼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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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未作解釋,神色平靜地越過她,朝着山洞走去,廣寒仙子緊隨其後。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腳步,回身走到任遙遙身旁,俯身靠近她耳邊,低聲道:「公主,請你待會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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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本想問他甚麼意思,但劉憐曦的聲音帶着一股壓抑的冷意,讓她怔在原地。起初,她以為他靠近是因為有甚麼關心的話要說,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甜意。然而,當這句話落入耳中,心情頓時又跌至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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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劉憐曦和廣寒仙子一前一後走進山洞,雖不知他們會做甚麼,但心裏醋意大增,很想擠入去盯着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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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低聲勸道:「公主,最好別進去。他若是生氣,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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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怕他生氣!」任遙遙瞪了神虎一眼,語氣中卻已少了幾分底氣。她在洞口徘徊片刻,終究按捺不住,悄悄靠近洞口,屏住呼吸偷聽裏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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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會在裏面……洞房吧?」這個荒謬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忍不住紅了臉。隨即她搖了搖頭,自我否定:「不對,他那麼冷淡,就算是洞房,也不會是現在……那麼,他到底想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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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劉憐曦盯着廣寒仙子的雙眼,一字一句道:「你還沒說清楚,為甚麼今天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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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感受到劉憐曦的不尋常,微微後退一步,道:「我只是覺得心情有些鬱悶,所以隨處走走,沒想到會遇見你。」她的聲音輕柔,並無異樣,但眼神中的閃躲卻未能逃過劉憐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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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注視着這位由天庭來的上仙,腦海無法抑制地想起敖清就和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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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在皇宮中被賀弘棣凌辱的畫面再一次襲上心頭,那種自尊心被全面踐踏的恥辱日日夜夜都在啃食着他的內心,他無時無刻都在等待着,等待有朝一日可以將曾經的種種加諸在那些人身上。而眼前的廣寒仙子,雖然未必是他的敵人,但她來自天庭,與那群人同出一源。理智告訴他,廣寒仙子未必是他的敵人,但如果是呢?所以,他必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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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這時廣寒仙子才發現劉憐曦雙眼的異狀。只見那雙深邃的眼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就在她發現的那一剎那,劉憐曦開啟了幻月眼,將她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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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亭晚的手下。」透過幻月眼,劉憐曦讀到了廣寒仙子的記憶。那些隱藏在她眼底的秘密毫無保留地攤開在他面前。廣寒仙子與亭晚密謀的畫面、她追尋自己行蹤的場景,一幕幕清晰地映入他的腦海。他的理智在此刻崩塌,曾經積壓的怒火如洪水決堤,徹底吞沒了他。他的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連指節都泛白。將她的頭撞向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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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也要騙我?為甚麼?為甚麼所有人都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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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的雙腳懸在空中,喉嚨被他掐得無法發聲,只能無助地掙扎。劉憐曦的靈力環繞着他的全身,好像稍不控制,就會流瀉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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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姐的死,你也有份!」原來每一次相遇都是遭到對方的計算,她結識他只為了得到他的行蹤和情報。虧他還以為對方欣賞自己。他真是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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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她顫抖着,氣若游絲地說:「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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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根本聽不進她的話,他的腦袋只飄浮着昔日的慘事和同伴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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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妖是誰?她藏在哪裏?」他在廣寒的記憶中見到一隻與亭晚交好的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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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咳嗽着,艱難地吐出一句道:「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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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死吧!」劉憐曦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猛地將廣寒仙子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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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抽出長劍,一步步逼近廣寒仙子。她驚恐地往後退去,卻無路可逃。他道:「你不是很喜歡亭晚嗎?那我便讓你以最醜陋的模樣去見他。」旋的一聲,廣寒仙子的雙耳便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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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發出凄厲的慘叫,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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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冷笑道:「你喜歡亭晚,可他卻心有所屬。若是他見到你這幅模樣,不知他還會不會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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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跪地求饒,表情甚是悲苦,道:「不……不要……我寧願死,也不要讓他見到我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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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死?難道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他掌心的靈力洶湧而出,狠狠擊在她的天靈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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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頓時倒地不起,嘴唇瞬間變得蒼白,牙關不住打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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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蹲下身,湊到她耳邊,道:「你可是我練成凝冰掌後的第一位客人。我對你,算是不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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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癱倒在地,目光呆滯,淚水混着鮮血滑落,卻不知他到底對她做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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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凝冰掌乃是劉憐曦在這五年內所修練的禁術,它能讓人的五臟六腑逐漸凍結,直至徹底崩裂。整個過程極為緩慢,卻充滿無法言喻的痛苦,受術者不僅身體一寸寸僵硬,更會被絕望感吞噬,直至生命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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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禁術並非毫無代價。施展凝冰掌後,劉憐曦的右手會陷入短暫的麻痺,靈力無法凝聚。對常人而言,這無疑是一大隱患,但對劉憐曦來說,卻不值一提。因為他的幻月眼,已突破至第四層。如今的他,僅憑雙眼便可壓制對手,這點代價根本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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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活動了一下右手的筋骨,感到微微刺痛,但臉上毫無波瀾。他轉身走出山洞,對等候已久的神虎吩咐道:「二虎,把這個女人送到亭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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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早已注意到山洞內的動靜,見劉憐曦完好無損地走出來,暗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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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處偷聽的任遙遙心中一陣緊張,方才劉憐曦與廣寒仙子的對話,她斷斷續續聽了個大概,心裏不禁有些忐忑。直到他走出山洞,她的目光便再也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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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神虎從洞中抬起廣寒仙子,將她的身體拖至空地上。廣寒仙子雖然命未絕,但渾身是血,奄奄一息。任遙遙見狀,猛然拔出劍,毫不猶豫地斬下她的一隻手臂,語氣冰冷地道:「你敢欺騙黑臉神,就是欺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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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瞅了一眼任遙遙,面無表情,既沒有阻止,也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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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也看不慣廣寒仙子,隨手以靈力在她臉上畫下幾個大字。然後將廣寒仙子收入囊中,再化作一縷青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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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抬頭望了望天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轉身準備返回聖宮。然而剛邁出一步,身後傳來任遙遙的聲音:「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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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停下腳步,回頭道:「公主,妳方才也聽到了吧。我是個甚麼樣的人,妳心裏應該清楚。所以,請不要再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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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道:「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她是個壞人,自然應該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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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多謝公主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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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往前邁了一步,試圖靠近,他卻立刻後退一步,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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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公主?」劉憐曦道:「妳是公主,在下自然要這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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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喜歡!」任遙遙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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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劉憐曦此刻餘怒未消,道:「請公主不要再跟着在下,也不要再說這些胡鬧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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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聽出他的怒氣,但心中卻毫無懼意,眼神中帶着一絲執拗,道:「你有你走,我有我跟,你管得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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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的眉頭皺得更深,體內壓抑的怒火幾乎要爆發。他強行忍住,深吸一口氣,隨即施展掩眼法,化作一道靈影,在她眼前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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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任遙遙回過神來時,劉憐曦早已不見蹤影。她跺了跺腳,心中暗道:「哼,跑得倒快。但你以為這樣就能甩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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