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活屍人發現自己墜落在堅硬的地面上,四肢完整的被平切了下來散落在他周圍,腰部以下也被一道平整的切口劃開隨意的扔在一邊。
「怎、怎、怎麼會這、這樣!」活屍人不敢置信的蠕動著身軀,黑褐色的液體不停地自身上那些整齊的斷面淌下,沒多久便形成了一窪黑色的水窪。
他驚恐地仰望著面前的少年祭司,像隻受傷的小動物般瑟瑟發抖,「求求您原諒我……我、我還不想死!求求您原諒我吧!求求您!」
「原諒你嗎?」少年祭司彎起一抹溫和如煦的笑容,蹲下身摸了摸活屍人冰冷且僵硬的臉龐,「你這罪孽過於深重,不是我可以原諒的,唯一可以原諒你這沉重罪孽的,只有聖神赫巴狄歐了。」
「我、我請求聖神赫巴狄歐的原諒!求求您幫我讓祂寬恕我這沉重的罪孽!」
「沒問題,我會幫你獲得聖神的寬恕的。」少年祭司的話語很溫柔,手掌傳來的溫度也很溫暖,但那雙蔚藍的眼眸卻寒冷的似冰川。
他的手停在活屍人的額葉上,像在安撫般地輕輕摸著,「我會送你到聖神赫巴狄歐面前,你就好好的在祂面前懺悔吧。」
暖黃色的金光在他的掌心間迅速凝聚成一顆巨大的光球照亮整條巷道,將活屍人所有不甘的尖叫吶喊盡數吞噬殆盡。
光芒散去後,楓璃睜開剛剛因過於刺眼而閉起的眼,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隻手,視線順著手臂而上,她發現是那名少年祭司朝她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拉自己起身。
她將手搭上對方的掌心,驚訝地發現對方的手柔軟的不可思議,就像從未做過苦力、精心保養的富家女子雙手般細膩滑順,但她知道祭司每日的工作除了禱告、告解等各類事務外,還需要負責處理一些端茶倒水、洗衣煮飯、掃地擦窗等各類不一的工作以維持神所的運作。
這名祭司裝扮的少年手心好摸到根本不像那些每日忙的恨不得可以分身的祭司,甚至比她這個雖然也有在做一些家事以及幫忙家裡的勞務,但也有定時在保養呵護的手還好摸!
怎麼辦啊!牽了就完全不想放開耶!到底是怎麼保養得這麼好的啊?
楓璃雙眼出神的緊盯住那隻向自己伸出的手,全然未發現自己已經在少年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正像個變態般握緊人家的手,手指還不停的在掌心處不停的摸索、摳弄。
「咳咳、那個……不好意思……」
「怎麼了嗎?」
「請問妳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啊?」回過神來的楓璃發現自己正緊握著救命恩人的手,嚇得立刻鬆手,臉色飄上一朵不自然的紅雲,彎腰又道歉又道謝,「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不對,應該要先說謝謝的,謝謝你救了我,然後對不起,然後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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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楓璃又要開始新一輪的道謝與道歉,少年祭司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事,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
「喔……好。」楓璃羞赧地垂下眼眸,眼角餘光偷覷著正扶牆而立的少年祭司,發現對方原先便白皙精緻的臉,此刻像是病人般布滿了蒼白的倦態。
再仔細觀察能夠發現少年祭司額上覆著細密的汗水,柔順青澀的五官彷彿正在忍受著刺骨疼痛般緊擰著,楓璃忍不住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替對方擦拭額角的汗滴,擔憂的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嗎?需不需要陪你到離這裡最近的神室休息呢?」
「不用!」少年祭司猛地揮開楓璃的手,隨即發現對方那被自己打紅的手,懊悔的囁嚅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我現在因為一些私人因素不方便去神室休息。」
「但你現在看起來很不舒服……」
「沒事的,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這裡嗎?」一道不屬於他們兩人的成年男性嗓音闖入了他們之間,伴隨著盔甲彼此碰撞的金屬聲響,在寂靜的夜晚街道上聽來異常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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