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喚醒了仍然迷迷糊糊抱著自己的狄純,林翔洗漱之後便到了會議廳。
以前是沒有這個地方的,還是白虎特地命人來建造這麼一個大地方,外頭雖說是光輝燦爛的模樣,然而實際的功能就如同其字面上的意思,「會議」。
「這玩意兒到底要花多少銀子......不會在我遠征至一半的時候白國就破產了吧?」
林翔還真的有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但那畢竟不需要自己操心,他和狄純一同走進去,見到的是正在站哨的幾位校尉。
「下官參見燕王殿下,參見王妃娘娘!」狄純見他們單膝下跪,心中覺得有些歡喜,便揮揮手說:「各位都起來吧。」
一旁的林翔則是在心中碎唸著她,直至狄純向自己吐了舌頭。
「別太招搖。」他淡淡道。
狄純鼓起臉頰,「好嘛。」
這時,丁順和紀青也過來了,他們倆行禮過後丁順就說:「這個......殿下今日有些容光煥發呢,昨晚睡得如何?」
林翔想起來昨天的事情,知道丁順這是想當作昨天什麼都沒發生,便道:「有勞基輔侯的關心,本王昨晚......不錯,不錯......。」
看來還是有些不適應,紀青想要打破這個局面,咳了咳說:「殿下,方才這些校尉可有失禮之處?下官隨時都可以調教這些毛頭小子一番。」
林翔笑了笑,知道老人家言外之意,就說:「紀指揮使毋需多慮,反而是本王這邊......。」瞄了下狄純,他接下去說:「指揮使可還習慣?」
稱紀青為指揮使自然是有緣故的。
在他回境之前的一個星期左右,林翔收到了他的通知,於是在和夏洛特商議後,白虎也允許了玄白衛的正式成立。
林翔把自己的熟人給添進去了,紀青為指揮使、劉志和元華還有狄純為指揮同知,至於狄純嘛......。
一般而言,指揮同知只能夠有兩個人擔任,何況狄純已是王妃,照道理來講並不應該有官職才是。
然而白虎說了「拔擢人才」這四個字,何況狄純也曾經替林翔爭取到了時間,便破例得到了第二個身分──被削去部分實權的指揮同知。
現今雖說女子也能做官,然而白國的一些人也不知道是在眼紅什麼,要求當今聖上對她有所限制。
想要讓她做從三品的同知?可以,但妳必須要對這個特例採取措施,這樣子制度也不至於壞得太過分。
那這個部分實權又指的是什麼呢?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狄純照樣可以參與會議,只差在最重要的一點,她並不能上戰場,只能帶一小隊的兵士在燕王的領地巡邏。
如果說她今天不喜歡打仗的話,白虎與大臣們的最終決議實在很有利於她,不但能夠堂堂正正地領到俸祿,自己也算是多了一個身分。
要知道,所謂的王妃娘娘、燕王夫人等這些稱號沒有一個是專屬於她的,除了指揮同知以外,她就像是個附屬品。
但是同知不是,白虎親自頒發的旨意上頭明明確確地寫了「燕王王妃狄純」這幾個字。
丁順左看看右看看,疑惑道:「殿下,下官記得沒錯的話......是英王殿下說要讓咱們聚集在這邊的吧?」
林翔見他方才尋找的人影到了現在還沒有出現,也說:「就是啊,說要我們來的是她,到現在還不來的也是她......不會是早上起不來吧?」
這話也就是個玩笑罷了,林翔知道夏洛特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己不用上班就睡到日上三竿的人。
他們談笑了幾分鐘,這才見一個匆忙跑過來的女子氣喘吁吁地用手勢免了看守軍士的禮,道:「抱歉抱歉,早上晚起了,遲到了幾分鐘......嗯?林翔你怎麼用那種表情看我?」
「......。」
「......。」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6GkRJO1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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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諳在皇宮前的心情就像是一碗酸辣湯,帶著五味層雜的滋味,他入了那扇大門。
那時他曾是被皇帝付以重任的隨身禁衛軍,雖說沒有品秩,卻也夠風光了。
可好景不常,因為在滅族戰中做了錯誤的判斷而導致他在那之後就一直守著「京衛指揮僉事」這一個正四品的位置。
他很難過,說實在的,哪有一個被冠以「京衛」的僉事被弄到邊境地區的?
再者,僉事在京衛的人數上限是四人,也就是說,他成了第五個僉事,百姓都知道那只是個虛銜。
心中的不安感和那一片的晴空萬里成了對比,這一次進去,會是以什麼樣子的身分出來?或是,根本就沒有辦法......。
「皇上,京衛指揮僉事施諳已經到了。」白虎身邊的大太監劉瑾快步走來道。
白虎此時正寫著書法,這是祂在許久前,在人們還能夠使用電力來使用電腦或是做一些有的沒的事情時,開始培養的一個興趣。
眼見祂下筆時絲毫沒有猶豫,果斷地讓墨水染在紙上正確的位置,隨即就是一番行雲流水,好不瀟灑。
就在即將完成這個過程的同時,劉瑾的消息打斷了祂的動作,最後一筆沒有收好,成了遺憾之作。
白虎皺皺眉,劉瑾見狀跪在地上道:「老奴擾了陛下的雅緻,罪該萬死......。」
祂看這麼一個老人家因為這樣就跪了也是於心不忍,道:「你起來吧,朕豈是那種把娛樂看得比國事重要的昏君?宣他進來。」
劉瑾歡喜地轉頭就走,換了一個年輕許多的人過來。
施諳單膝下跪,那是他還是禁衛軍的同時最常向帝王行禮的方式,「臣施諳覲見陛下。」
白虎眼角一瞥,見到龍案下方的他不是像其他大臣般下跪,面無表情地道:「施僉事現在已經不是朕的禁衛軍了,難道不知覲見之禮嗎?」
施諳並沒有抬頭,也沒有心生畏懼,很奇怪的,當他入了殿內,方才那些什麼畏畏縮縮的想法都沒有了,他說:「臣一日為禁衛軍,便終身為禁衛軍。」
他早就放棄了立功成為指揮使的想法,他深知,指揮使的人選是不會有他的,永遠都不會有。
「朕問你,你來這裡想要做什麼?想要求朕給你一個機會嗎?讓你再度回到朕的身邊?」
這話絲毫不給施諳一個面子,擺明了就是不希望他再次進入自己的視野裡,施諳沉默了許久,道:「皇上為大白之帝王,又為萬物之主宰,臣......。」
「得了吧,朕讓你大老遠跑過來,可不是為了要聽你說這些的。」
白虎的目光帶著不悅,背後的一股壓力襲向施諳,整個空間的氣氛頓時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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