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久別重逢的夫妻,理應像是對約會約到床上的情侶,之後會做什麼事情各位紳士都知道的。
可狄純不久前剛生產完,雖然過程順利,如果沒讓身子多花點時間回到原本的狀態,就算她主動說想要,林翔也不會願意。
她現在若是下床活動,難免還是會有些風險存在。正是因為如此,那依依不捨的眼神讓林翔的心很是複雜。說是心痛,卻又不全然是。
「......」給了對方一個吻後離開寢宮的他,看著東邊那片魚肚白,如人一生的起始。
夏洛特手裡握著飛羽,飛羽並不綁定主人。應該這麼講,誰餵它道息,它就認誰當爸媽。
飛羽有些能力需要利用道息,也就是說目前只有林翔才能完整發揮出飛羽的效用,但遠距傳送並不會變得只有林翔能用。之所以把羽毛交給夏洛特,是因為她曾隨白虎去過一趟華沙。
其實自己也曾去過華沙,當初第一次從白國離開的時候,他和丁順搭的馬車也有經過這裡。不過也只是經過而已,如果要傳送,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
這正是他們還待在這裡的原因,夏洛特心中默念幾句,先前那幅地圖便浮在她腦海裡。確定了白虎的位置後朝向林翔,「皇上祂已經在華沙了,看這樣子,敵方應該已經來了,卻遲遲沒有行動。」
「這是為什麼呢......」林翔利用自己摸索透徹的能力觸碰她的右肩。
夏洛特頓時覺得腦中的影像變得更清晰了,「那不是道息嗎?」
「養炁道息,火虎鍊的其中一個能力。」林翔這麼解釋著:「看來炁息和魔力是從同一個本源分出來的,一般的道息對魔力沒有用,但養炁道息就不一樣了。」
「居然還有這種道息......如果把這種道息提取出來呢?」
「妳是想說將這玩意兒量產,給士兵使用?」林翔一眼就看穿了,「那是沒辦法的,養炁道息如果離開本體,效果會隨著時間增加而遞減。估計一刻鐘之後我先前灌給妳的道息會漸漸飄離妳的身體,想留也留不住。」
夏洛特有點失望,這火虎鍊如果沒有交給林翔,說不準自己還能解析出其中的原理......那些都是之後的事了。
林翔見她這樣子只是發笑幾聲,帶著她前往昨晚他們傳送回來的那條小路。
這條小路就連在白天時也是陰暗,長長的影子讓這裡像極了沒有生機的荒涼小徑。
正當將要傳送時,林翔說了這句讓夏洛特眼睛發亮的話:「......如果要暫時提升那些士兵的戰力,我倒是有個辦法。」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ixguWcP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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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馬索維亞府,貝莫沃縣。
日子過了一段時間,白虎的臉色很糟,並非因為身體不適。
起初白國的軍隊有百萬人,前面是有幾場小傷,但傷得最重的,也就是裏海那場罷了。
祂來到貝莫沃之後的幾天,殘軍才陸陸續續拖著疲累的步伐過河,臉上已經沒有那種久戰沙場的淡定。連一些有經驗的指揮使也是苦著臉,更不用說其底下的千戶百戶官和普通校尉。
就幾個初次上陣就遇到這攤大事的左軍殘員所言,他們起初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大軍要這麼慌亂地後撤。只聽得四處都是混雜著害怕與恐懼的哀號,身邊幾個朋友也同他們一樣還搞不清楚狀況,卻還是順著人潮而漸漸離開了俄羅斯。
左軍擔任墊後的角色,可想而知和敵軍起衝突的下場是如何了。白虎把他們叫過來一問才知道,左軍的人就剩這麼幾個,他們還是因為被中軍尾巴的幾支部隊保護而活下來的。說是千萬不能讓五軍變成四軍,反倒搭上了性命。
說要讓他們去填埔中軍也不行,各軍的操練方式和定位本就不同,這個節骨眼可沒辦法給他們什麼適應期;讓他們發揮好左軍原本的功能,換作是幾個指揮使可能還做得到,叫菜鳥去做,不是強人所難嗎?
因為如此,白虎心裡確實有「如果死的是眼前這些士兵就好了」的想法,但這種念頭可不能在腦子裡待太久,否則一不小心脫口出來,只會讓士氣更加低迷。
日子來到了現在,也就是二十日,祂得知的消息主要有兩個,其一為青軍已經佔領維斯瓦河以東。其二則是,白軍剩餘戰力僅剩八十萬餘,而青軍未知。
就先前的紀錄看來,青國一軍為三十六萬,仙境一戰與青痕那邊共削去了左右兩軍,可得知青龍若是傾巢而出,能動用的也還有一百零八萬員。青痕這邊因為心魔的緣故,殘害了大量將士,估計為他所用的有兩萬人。若心魔動作放緩一點,這個數字還會更多。
或許是心急了,或許是想讓白國有壓力,又或許只是單純想嘲笑白國這些日子來的徒勞無功。兩軍之差距說小當然小,說大,卻沒有到能單純靠人海戰術取勝的程度。
「主要還是當下的士氣,真的不妙......」丁順皺眉,知道這些事情後他就成了左軍中都督,原本可以很神氣的他也笑不出來。左軍現在就那麼點人,還當個屁的都督。
好在這職位也只是暫時的,日後如果他能活著回來,白虎允諾讓他轉到前軍續任都督同知。不然他應該會當場哭出來,一個大男人哭有什麼好看的?
如今因為河的關係,白軍還能在這裡稍微喘口氣,不然還真沒有把握能繼續逃跑。青軍顯然也累了,士氣雖能暫時彌補體力的不足,但追了這麼多天,換誰都得倒地。
「現在對方的動靜呢?」白虎朝著還沒精神崩潰的右軍都督問著。具優勢時的白國讓左軍排在最前,中軍次之,前後軍在中軍之後,右軍排在最尾。撤退後右軍理所當然最安全,軍中高層受到的影響也最小。
即使如此,右軍左都督在知道左軍的慘況後,一股罪惡感很快襲向先前還感到慶信的自己。
現在的白軍和那些顛沛流離的難民並無太大差別,若說有什麼欣慰的事,應該就是還能吃到熱呼呼的飯菜及沒有被白虎拔官這兩件事情。
「皇上,說什麼咱們都不能再退了。敵軍在河的對面休息,估計前面幾支部隊會做為先鋒試圖過橋。」他的語氣帶著一層陰霾,「然而臣並不覺得我方還有能力能守住那些橋。」
「都督的意思是,我軍連守住橋的能力都喪失了嗎?」丁順拍桌怒道:「右軍受損可謂微乎其微,現在你卻說沒有辦法?」
「是、是這樣......」都督朝丁順的方向看了過去,照理講都督和都督同知還是有上下級關係。但丁順可是受白虎重用的侯爺,自己這麼個世襲國公實在沒臉擺架子。
「基輔侯此言有些過了,我們並不知道對方會在哪些橋上安排士兵,無跡衛和鬥天衛此刻也無法向外探查對方會將主力放在哪邊。」
白虎這麼說並沒有錯,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概念。
青軍長途跋涉到這裡,估計今晚就會想著該怎麼越過河流過橋。白軍處在華沙州西邊,州內全境共五座橋,從北到南大約有半個時辰的距離。如今大軍算是離那幾座橋遠遠的,白軍真要在橋邊動手腳,青軍會想不到?更別提之後的守橋戰爭,風險太大。
丁順怒罵了句混帳東西後氣沖沖離開了,自己再不去外面呼吸些新鮮空氣,腦子遲早得被現在的情況壓壞。
「......」
經過的幾個士兵默默低下頭來,丁順對他們有點印象,正是剩餘的左軍士兵。
即使處在同一個大軍裡,他還是沒辦法理解為什麼幾天前的左軍如今變成這副樣子,想必連那些士兵也不清楚吧?
風起了,地上的沙塵隨之滾動,丁順並沒有閉眼,又想起了臨走前與小翠渡過的那一晚......其實只是那個中午。沒辦法,現實不像電視劇那樣,能在晚上有為愛鼓掌的橋段。
總覺得自己已經處在戰場,不知怎的,這陣風變得越來越大,他幻想著自己正騎著馬,手裡拿著長槍與千軍萬馬對峙的一幕。腦內的畫面剎那間又布滿了裂痕,碎裂一地。
若換作是之前的他,就算把自己這條命搭上去,周遭也沒什麼人會受影響。現在他已經和小翠有了肌膚之親,還這麼想的話,未免過於自私。
「嗯,今天這風還挺大的啊......嗯!」丁順轉過頭一看,一扇比自己高一些的門戶不知不覺出現在他身後,才知道為什麼方才塵土如此飛揚。
他當然不敢隨意靠近,看了眼四周,沒想到自己是最晚才發現的。附近的士兵早就散去,過沒多久應該就會有同伴過來。
發生了這種事情,白虎應該也會過來一趟。丁順不想冒險,本想遠離那扇門幾步,卻聽得隔著門板的人聲。
「......這樣就到了嗎?」
「......這玩意你不是早就用很多次了嗎?」
「......話雖如此,我以為有了妳的魔力加持,這門的顏色應該會變得金閃閃......」
丁順停了下來,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啊?
他正要往前踏一步,白虎領著許多人的聲音飄了過來,只能待在原地先行軍禮。
白虎很快趕來,看著那扇大門,臉上現出的表情沒像丁順那樣好看出,但心裡的想法應該差不多。「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戒備!」
祂身邊的禁衛身手可好著,一下子就將自己和丁順與門隔開。
丁順連忙回道:「回皇上,臣覺得那扇門......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
原先緊張的氣氛在這句話之下稍微軟化下來,白虎問道:「基輔侯何出此言?」
「這個嘛......呃......臣的意思是說,那扇門──」
大門打開了,其中的能量在那一瞬間迸發開來。能量並不傷人,只是帶給他人的壓迫感十分巨大。
「呃!啊啊......」丁順不得不用炁息護體,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好在老百姓都已經疏散到京城那附近,否則一般人見如此閃光,眼還不先瞎個三天三夜。
慢慢的,他聽見幾個交錯的腳步聲跨過門檻,踩踏在這片土地上。
閃光漸漸退去,丁順揉揉眼睛才讓自己沒了度數暴增的感覺。
稍微往旁邊一看,那些擋在自己面前的禁衛紛紛倒在地上。其中幾個彪形大漢暫且還撐得住,但丁順聽到了門邊兩人的幾句話。
「以防萬一,放出道息探查看看吧。」
「妳對我的能力是不是有所誤解,道息不是用來探查的。」
「對方不能動,對我而言就是探查的最佳時機。」
「......」
臉色大變的他隨即覺得自己體內有種精氣神被掏空的感覺,這下倒好,他總算能確定門旁的兩人是誰了。
「林......翔......」他有氣無力說著,對方也用意識到自己做錯事的眼神回看過來。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TtGzEcT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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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夠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