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憐曦剛離開凌霄殿沒走幾步,便聽見腳步聲匆匆傳來。轉頭一看,亭晚追了上來道:「劉弟,我去了古經閣,那裏真的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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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古經閣不是只有仙帝才能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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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道:「我說服了父帝,讓他破例一次。」見劉憐曦臉露失望之色,道:「這都是當年那個臭道士誤導你們,給了你們一個假希望。不過幸好還有黃符。我相信只要運用得當,便可以減少許多無辜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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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低下頭,心中不禁動搖:「難道真的沒有護屏?難道這只是我和父親的臆想?難道玄影老祖真的欺騙了我們?」片刻沉默後,他抬起頭決然道:「如果六界真的沒有護屏,那我就自己創造出來。反正法術也是人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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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道:「那我便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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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廣寒仙子姍姍而至,她向亭晚略施小禮後,道:「劉公子,我已在寒舍備好酒菜。只待你們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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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中千頭萬緒,實在無心赴宴,但見對方熱情洋溢,又已準備好酒菜,便不忍拒絕。亭晚見劉憐曦有約在身,逐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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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之大,非言語所能形容,就如同你無法真正想像大海的浩瀚。廣寒仙子的居所,廣寒宮,位於天宮的極東之地,宮殿外的前庭,遍地都是白兔,毛茸茸的小身軀在庭院中來回穿梭,與廣寒宮的寒冷氣息形成了奇妙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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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聞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冽的酒香,沁人心脾,心中的鬱結似乎也隨着這陣陣酒香稍微舒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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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微笑着引他們入座,桌上已擺滿了精緻的佳餚與美酒。那酒色澄澈如玉,散發着淡淡的幽香。廣寒仙子為劉憐曦和楚辰英各斟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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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細細品嘗此佳酒,只覺齒頰留香,回味無窮。然而,隨着酒香在口中縈繞,他心中卻不禁疑惑,他與廣寒仙子只見過一面,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對方怎會無緣無故地邀他來此,莫非另有圖謀?想到此處,他不敢多飲,免得一會醉意上頭,答應對方甚麼難以拒絕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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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見廣寒上仙的雙眼一直盯着劉憐曦不放,便開口問道:「不知廣寒仙子今日特意邀請,是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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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緩緩道:「我對劉公子的理想頗感興趣,也想為這天下蒼生出一分力。」劉憐曦兩眼發光,不可置信地道:「真的?」廣寒仙子反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像雷公那等仙人,自命不凡,輕視凡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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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被她一語道破心中所想,頓時有些尷尬,嘴角扯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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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道:「我生來便是仙,不知凡人的痛苦,那天聽你在凌霄殿說的話,讓我想了很多。那之後,我去了許多地方,親眼目睹了凡人的生活。也因此,想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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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那你認為六界是否真的有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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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略一沉吟後道:「我不知道。我也是聽了你的話後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你呢?如今還相信護屏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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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緩緩道:「本來我是不相信仙帝的話的。但剛才聽了亭晚的話後,我有點想不清楚……可是如果這世上真的沒有,那我就自己創造出來。」這是他今日第二次說出這異想天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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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被他這天馬行空的念頭弄得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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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忽插話道:「雪哀閣成立了這麼多年,你現在才想加入,難道就僅僅因為他當日的一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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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上仙語氣帶有內疚地道:「因為在此之前,我從未踏足人間,對外界的事情也不曾理會。然而,劉公子所說的那些話,對我而言宛如當頭棒喝,讓我清醒過來。因此,我才想加入雪哀閣,為凡人盡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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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廣寒仙子說得特別誠懇,道:「好。日後若有需要,我會來找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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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寒暄過後,劉憐曦和楚辰英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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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途中,劉憐曦與楚辰英忽感到異樣,因為發現他們在同一個地方打轉。劉憐曦連忙回頭,卻發現葉和早已消失無蹤,他連忙呼喚葉和,但得不到回應。楚辰英拔出了迎霜劍,道:「他應該沒事。因為對方的目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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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抬頭望着眼前那座高聳的青山,那座山似乎無論怎麼繞,始終擋在他們面前。他道:「我們應該進入了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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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四處打量,周圍的地形異常詭異,山勢怪異,毫無規律,道:「這座山的地勢實在太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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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取劉憐曦的面門。電光火石之間,劉憐曦腳下微微一轉,五指一抓,箭尖離鼻不過寸許,便被他隨手扭轉,反向射回,直奔偷襲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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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正欲追擊,卻見四面八方又有無數箭矢襲來。楚辰英見狀,立刻向前一步,迎霜劍橫掃而出,大喝一聲,所有箭矢瞬間斷為兩截,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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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蒙面黑衣人從天而降,劉憐曦毫不猶豫,抬手便是一掌,但這四名黑衣人顯然並非泛泛之輩,輕而易舉地避過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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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派你們來的?」劉憐曦感受不到對方任何仙魔氣息。四名黑衣人默不作聲,只全神貫注地揮舞着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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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已非昔日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這半年來,他刻苦練劍,與楚辰英一同對打切磋,兩人如今配合默契,步調一致,雖人數不如對方,但戰鬥起來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逐漸壓制住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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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他們倆也很難突圍。因為還有一個隱身於這大山中的人,那人一直無間斷地發射暗器,使得劉憐曦稍感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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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四枚暗器從四方急速射向楚辰英。她正被兩名黑衣人壓制,無法分身。劉憐曦腳下猛然一蹬,掌風急速拍出,擊落了那四枚暗器。然而,背後的劍光卻已然襲來,他來不及閃避,肩膀瞬間被劃開一道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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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見愛郎為了自己受傷,殺心大起,連出殺招,逼得黑衣人節節後退。她手中迎霜劍光芒大盛,一劍刺出,劍氣直逼對方心口。黑衣人驚恐之下,竟連退數步,幾乎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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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地面的土壤如有生命般,迅速攀上她的雙腳,將她牢牢困住。劉憐曦冷哼一聲,身形一轉,雪殞劍光華四射,飛掠而出。他直逼前方的黑衣人,對方手中長劍剛剛舉起,便被他一劍斬翻在地。劉憐曦收劍之際,手腕一轉,俐落地斬斷了捆住楚辰英的土壤,又怒吼道:「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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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黑衣人仍緘默不語,他道:「上次在鄉構刺殺我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們吧?怎麼不說話?心虚了嗎?你爹知道你做這些嗎?你娘知道你在殺害無辜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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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的轟炸之下,左側的一名黑衣人終於心神不穩,露出破綻,劉憐曦眼中寒光閃過,左手一掌拍出,瞬間擊中對方胸口。黑衣人悶哼一聲,身形一頓,隨即栽倒在地,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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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微微一怔,盯着自己沾血的左手,沒想到對方竟如此脆弱,一掌便斃命。這一愣神的功夫,楚辰英那邊已然結束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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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驟然靜下,唯有風聲在山間回蕩。一直隱匿於暗中的人,終於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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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冷冷地看着對方,道:「卑鄙小人。」說罷,衝向對方,劍鋒所到之處皆幻化成冰。然而,劍光閃過,對方的身影卻如幻影般消失在劍芒之前,速度快得令人乍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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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瞬間糾纏成一團,遠處望去,他們的身影就像三顆巨大的星星,彼此互相舌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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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地面忽然劇烈震動,泥石流從四面八方狂涌而來,地面凹凸不平,裂縫不斷擴大。五幅厚重的泥牆竟自天而降,瞬間將楚辰英牢牢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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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中一驚,儘管知道這幾幅泥牆傷不了她,但還是忍不住心生焦急。他的目光迅速轉向敵人,腦中靈光閃現,脫口而出道:「你是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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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先是愣了一愣,下一刻,對方的身影如一道閃電般直逼而來,劍芒橫空,劉憐曦舉劍格擋,然而對方的力道竟如山崩般沉重,震得他手臂發麻,連退四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還未來得及喘息,對方已再次騰空而起,劍光如雷霆般自天而降,直逼他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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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劃血成盾,「啪啦」一聲,冰盾轟然粉碎。他只覺胸口劇痛,血液順着嘴角溢出。他道:「你果然就是玉衡,想必是亭晚派你來的吧。」杜英才曾經告訴他,玉衡擅長結界術,精通土系法術。如今,眼前這個殺手的手段與氣息,無疑與杜英才描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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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才受傷,是不是也是你們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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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地動山搖,四周的泥石飛上半空,宛如十條泥石鞭在空中狂舞。劉憐曦見狀,心中不禁一顫:「這……要有多強的靈力,才能操控這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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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楚辰英已從泥牆中破牆而出。但一個不慎,她又被泥石鞭狠狠抽中,她悶哼一聲,瞬間失去平衡,直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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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大驚失色。楚辰英尚未完全墜地,另一條泥石鞭已經將她卷住,牢牢纏繞在一旁的樹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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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操控着其他泥石鞭抽在楚辰英的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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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憐曦看到楚辰英的雙手因為泥石鞭的鞭打而滿是血痕,連劍都無法握住時,劉憐曦怒火瞬間點燃,目眥如裂,一字一頓地道:「我們跟你無仇無怨,難道就因為亭晚下的命令,你就一定要殺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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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楚辰英面前,替她擋下了所有泥石鞭的攻擊。鞭子如猛獸般撕裂着他的衣服和皮膚,鮮血不斷從裂口中湧出,滴落在地上,但他一動不動,咬牙承受着這殘酷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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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楚辰英強忍着痛苦,聲音顫抖着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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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我來保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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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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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始終沒有說話,仍然一心一意控制着泥石鞭。此時,泥石鞭的末端變得更加尖利,攻擊變得更加凌厲。劉憐曦的身上不斷被割開新的傷口,鮮血四濺,衣衫破碎,身影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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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身上的傷痕愈來愈多,連衣服也都被撕開了口,口中的鮮血是吐了又吐,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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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見劉憐曦已是強弩之末,飛到他面前,打算予以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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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劉憐曦的嘴角卻揚起一絲冷笑,他就是在等這一刻。他所有的靈力集中在劍上,只等對方上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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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轉眼間驟然而至,他出手快如閃電,直刺劉憐曦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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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的雪殞劍同時閃電般刺出,直指玉衡的胸口,兩人靈力間的對峙在空中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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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眸若深潭,平靜無波,即使他現在被劉憐曦逼退了三步,他的表情仍然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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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早已算準,泥石鞭的攻勢消耗了玉衡大半的靈力,而他拼盡全力,為的就是這最後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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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殞劍,本就是絕世神兵,與劉憐曦心意相通,此刻劍芒暴漲,帶着劉憐曦的無盡怒火,狠狠刺入玉衡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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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聲,玉衡的蒙面巾被挑開,飄然落下,露出他那張冷峻的臉龐,胸口的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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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俯身欲拾起地上的面巾,卻被劉憐曦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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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臉部輪廓分明,雙眼深邃而沉鬱,眼角微微下垂卻尖銳,嘴小但厚,整體給人一種淡漠的感覺。即便戰鬥至此,他依然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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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所有泥石鞭在空中解體了,一時間漫天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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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所有的泥石鞭在空中轟然解體,碎石如雨般散落四周,劉憐曦一個華麗的轉身接住了楚辰英的身體,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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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看着劉憐曦滿身的傷痕,眼中盈滿淚水,聲音中帶着責備:「你是不是傻?」她雖然斥責着他,但眼淚早已控制不住地滑落,成為一個淚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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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堅定地微笑,輕聲道:「因為我要保護你。」他小心翼翼地將楚辰英抱到一旁的樹下,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低聲道:「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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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轉身面向玉衡,目光如炬,冷笑道:「杜兄可沒跟我說你是個啞巴。」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嘲諷,「我還真以為你和杜兄一樣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卻如此卑鄙,難怪連莫一生都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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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終於開口道:「你不要亂說話。」事實上,劉憐曦剛才最後一句話是編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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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你幫這樣的一個人做事,就不能怪莫一生和杜兄都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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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臉色微微一變,道:「你擾亂六界秩序,就不能怪我們除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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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聲音充滿憤怒與無奈,道:「我一沒殺人,二一直以和平的手段來爭取,敢問我做了甚麼,讓你們非要趕盡殺絕?」他真的感到無辜。從未打算用武力奪取護屏,一直以來都是安分守己,從未逾矩,卻一次次地成為別人的眼中釘。上次鄉構如此,現在也是如此。而這次,竟然還連累了楚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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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冷冷地道:「世界的運行本就有其規矩,你要挑戰它,就要承受後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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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冷笑:「即便它不合理,你也要維護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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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的眼神微微一凝,語氣依然堅定:「它既然存在,就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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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屑,冷冷道:「可這個規矩卻剝奪了凡人生存的權利。難道你覺得這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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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玉衡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道:「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樣運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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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認這句話。」劉憐曦步步逼近,眼神如利劍般刺向玉衡,「但凡人應該與凡人競爭,否則這就不公平。你不是一直同情弱勢群體嗎?你以前不是同情莫一生的遭遇嗎?怎麼現在卻幫那些仗法欺人的天庭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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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還是冷冷道:「這是兩回事。」隨即,他抬起劍,劍尖直指劉憐曦,語氣冰冷道:「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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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決心將對方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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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中怒火燃燒,想到天庭那些顛倒是非、漠視凡人權益的仙人們,他的憤怒便無法壓抑。他大喝一聲,靈力如風暴般爆發,修為瞬間提升,達到新的境界,全身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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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靈力注入劍中,一招橫掃千軍,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溫度驟降至冰點。本來散落在空中的碎石,瞬間被冰封,化作漫天冰雹。他揚手一揮,數不清的冰雹如利刃般向玉衡飛去,勢如破竹。玉衡臉色一變,只得狼狽地邊擋邊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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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光芒閃過,結界突然被人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