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夏洛特揉著眼起身,發現林翔好不容易才入睡,臉頰及背後滿是熱汗,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林翔?起床囉......今天還得去找朱無......」她輕搖了對方的身子,一碰卻察覺不大對勁,怎麼他的身體......溫度好高!
「林翔?林翔!」夏洛特有些慌了,這是她第一次撞見林翔口中念著不成句子的話語,這年頭染上風寒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就怕出了萬一!
過了一會兒,許昌趕緊讓宮裡的太醫過來,太醫把脈了幾下後卻道:「回王爺,燕王無礙啊?就是昨晚有些睡眠不足,炁息流動有點不太順利......」
「是這樣子的?」許昌問著,「還有嗎?」
「回王爺,方才下官把脈時,燕王殿下的身子可不是普通的熱啊,一般人要是發燒燒到這種溫度,通常都不會再醒過來了。就算真醒了,也只會成了傻子。」
「但,燕王的狀況並無大礙,是吧?」
太醫急忙點頭,這個病患可不像朝廷那些高官啊,要是一個不小心,怕是就得輪迴轉世了。
「目前是這樣子沒錯,可比起那個,下官有件事情更想先搞明白。」他又道:「燕王是修木系的是吧?非國許久未和青白兩國做聯繫,既然燕王是從白國下來的,下官也沒法得知白國和非國人,炁息修練的差異。」
許昌本想說下林翔原先是青國人的事,但想到當初他南下時,應也是說自己為白國人,才回道:「林大夫所言甚是,就本王那日於戰場上見到的,燕王確實是使用木系魔法。」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遭成燕王發熱的原因,是因為炁息本身就帶著火,火炁在體內不斷循環與碰撞啊?」
「火?」許昌知道,青國的武官除了專精於某種屬性,但最基本的水火木三系元素魔法也得要有點底子。
既然如此,想必那些招式林翔也練了很長一段時間,可為什麼在這種時候,炁息的流動就不穩了?而且還是副修的火系?
「總之現在,燕王的情況暫時穩下來了。下官猜想,這次發燒對王爺的影響並沒有多大,一切都得等之後才能判斷。」
「如此,多謝大夫了。」
送走了那大夫,許昌內心的困惑仍然沒有散去,又到了林翔的寢室前。
夏洛特問了他:「大夫怎麼說?林翔不會出事吧?」
「大夫說得也頗模糊的,似乎這種情況,他從來沒有見過。說是林翔體內的火炁暴走了,可妳我早就知道,他那人不是木系的?昨天睡前見他有什麼怪異的嗎?」
「這......說起來,昨天他倒是挺鬱悶的。」夏洛特眼角往旁瞥,「不過我知道那是為什麼......朱無現在還沒醒來?」
「唉,喪女之痛,那可不是一般的難受。」許昌搖搖頭,「之後等宮裡有了消息,再行前去吧。和天仙們的對戰怕是得之後再議,而我擔心的是,青國天仙會等我們嗎?」
「......『殿下?殿下現在還不能走動啊!』」夏洛特本要回話,聽到屋內的聲音後不禁轉過頭來。
兩人進了房,只見林翔看似沒事一樣地與他們對看,手裡還握著水杯。
他苦笑道:「那啥......讓你們擔心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剛是發燒了吧?可是我沒感覺啊?」
「你......」夏洛特故意輕揍了他一拳,「都這種時候了還開玩笑......咦?」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等等,你和我出來一下!」
「啊?什麼東──」
什麼都不明白的林翔硬是被夏洛特拖了出去,獨留許昌一人於此,許昌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這燕王還真是個奇怪的人......也罷,去找朱無吧。」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s2MYUBXb1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lgxzG5sji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HnzNgZTeX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GjFCEVTCD
剛打完仗不久,弟兄們也沒有荒廢了武功。就算沒有戰鬥,但是經歷過數月前的亡國感,讓他們深深體會到了鍛鍊的重要性。
跟著從阿爾及爾過來的老兵對此特別有感觸,但在今天,當夏洛特拉著林翔進軍營的時候,所有人感覺都不對勁了。
「那不是英王和燕王殿下嗎?怎麼?不會是鬧家變了?」
「不要亂講,等等被王爺們聽到了,屆時有你好受的......」
這般舉止自然免不了兵卒們的碎語,可林翔並沒聽進去,他腦內只有各種懵逼。
「下官見過二位王爺,不知王爺今日前來......?」五個衛所的指揮使們前來行軍禮,一頭霧水的他們完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指揮使們免禮,本王和燕王是想......借用一下這裡的場地,不會太久,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而已。這樣會不方便嗎?」
「呃......這樣的話,自是沒關係的。」揚武衛指揮使黃旺易首先道,他瞥了一眼朱高泉和林偉倫,這兩個不仗義的傢伙!
罷了,反正也就那麼一點時間,等他們弄完後,該操練的還是得操練。
雖說他們倆是王爺,這種時候進軍營也不是件奇怪的事。不過三部隊的指揮使還是掩蓋不了好奇心,今日的操練暫停,帶著大伙們在一邊藉休息之名,行旁觀之實。
一片空曠的沙地正中央,林翔始終不懂夏洛特為何要這般強硬地拉他過來。再說了,有這麼對待病人的嗎?
「妳今天到底怎麼了?這好端端的,拉我過來幹嘛?」
「先別說那些了,吶,把這串咒語背起來,然後朝向遠方施法!」
林翔接過她手中的紙條,一看便皺了眉,「這是火屬系的高階魔法啊?妳難道還不知道我專修木系?除了木系以外的,我頂多只能施出中階的法術啊?」
「唉呀你別廢話那麼多了,我還會害你不成?趕快照著我說的話做就對了!」夏洛特用命令般的口氣說道。
「真搞不懂......」林翔邊抱怨著,邊照著她的話做。「燃燒不息的烈火,將戰意化為火牆,隔絕敵之刀刃,燒盡周遭罪惡──」
他念完,卻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對林翔而言並沒有什麼,以他的境界而言,火系高階什麼的實在不可能。
「繼續啊!你剛剛一定是不夠專心!」夏洛特仍在旁道。
「妳這樣很為難我啊......」林翔嘴上念著,心中卻是更加專注了幾分,又念了一次。
「怎麼什麼都沒有發生啊......?」「王爺這是在做什麼呢?」「瞧,英王殿下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
「我說行你就行!剛才我一碰到你,就覺得你體內的炁息有些怪異!再來一次!」
「原來是這樣的嗎?」林翔詫異,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搞不好真的有戲?
這次他閉上雙眼,感受體內的那種暖流......還真的有些變化?
緩緩將雙手移至兩旁,手心處的氣流竟出現了不自然的流動,他再一次道了咒語,剎那間火光四射,以林翔為中心半徑大約三尺處現出了灼紅的熔融厚牆,那熱度迫使夏洛特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下。
「快看快看!那是......火牆?燕王殿下放出的火牆?可殿下他不是木系的嗎?」
「果然,殿下之所以是殿下,就是因為和咱們不同啊。咱們差他太多了......」
「然後呢?我、我現在應該要怎麼做?」林翔先是驚訝,但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每一次釋放出技能時,範圍就這樣固定了嗎?
「試試讓火牆順著你的意識縮放!還有,把威力調降一些,大家都快被你熱死了!」夏洛特自身也放出小型結界,好抵擋林翔這般強烈的火勢。
隨著施法的時間延長,林翔竟還沒有疲累感,而是得心應手了起來。
「我想想看......收!」雙手迅速握住,原先燃燒得正熱烈的火牆縮了不少的距離,連威力也弱了幾分。
過了幾秒,一切回歸原狀。唯一能證明剛剛那一切發生過的,是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夏洛特趕了過去,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我也很想搞清楚,我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林翔慌張道,「我真的是主修木系,我發誓!不然我證明給妳看就是了。」
他朝著前方,伸起右手念著咒語,只見天上的確出現了大型的魔法陣,這招確實是木屬系的高階魔法沒錯,可本來帶著翠綠光芒的法陣,此時居然隱隱染著血紅!
這樣子變調的法陣,放出來的東西理應也正常不到哪裡去。
下兩秒於空中落下的針葉外層覆上了一層血衣,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奇怪,即將觸地時,針葉的尖端卻忽地凝結了紅光,為銳利的千把小火刃。
火刃落地後直接燃燒著沙土,可想而知千把銳刃燒起來會是怎樣的光景,夏洛特趕緊施展魔法撲滅火勢,被澆熄的黃土一時之間也吸收不了那麼大攤的水,只得讓它緩緩蒸發,頓時整個場所都是泥土味。
要說方才那火牆讓林翔是驚喜中帶著困惑,現在這齣便讓他完全處在慌張之中。
「咋搞得這是......」「燕王殿下實在牛逼啊......」
ns 15.158.61.3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