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將黃符交給雪哀閣,讓他們把黃符分發給人界。這是一個艱巨的工程,因為人界的廣袤遠超其餘五界,劉憐曦等人不僅要派發黃符,還需教導凡人其用法。即便再有效率,也不可避免地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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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劉憐曦入宮面見賀弘棣,讓他動員人手配合。賀弘棣亦同意合作,下令各地官吏協助將黃符派發至每家每戶。同時,雪哀閣也出動了所有的神風衛,分散到中原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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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計劃,他們先前往農村,接着進入鄉鎮,最後再到大城市。因為農村是妖魔鬼怪最為活躍的地方,小妖小魔常常潛伏於此,伺機修煉。它們往往以人類為食,透過吞噬凡人的精血來提升修為,因此農村的百姓常常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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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在房裏來回踱步,思考他的第一站應該去哪裏。楚辰英深知他仍對段正康的事耿耿於懷。她踮起腳尖,雙手環抱着他的脖子,深深吻在他的唇上,然後柔聲道:「你沒有虧欠他們。那只是個意外,與你無關,你不要再自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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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內疚的情緒一掃而光,他順手摟緊楚辰英,道:「謝謝你。」忽然一把抱起楚辰英,驚得她尖叫出聲。他將她抱到床上,道:「真想現在就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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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小手搥着劉憐曦的胸口,表示反抗,但她不知道,這個舉動在劉憐曦眼中是挑逗他做更進一步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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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小鹿亂撞,心臟砰砰地跳,經歷過一段感情的她,怎會不明白他下一步要做甚麼。正當她在猶豫是否要解開衣襟時,劉憐曦忽然鬆開了手,臉上帶着一絲戲謔道:「我一定會明媒正娶,請八人抬轎迎你過門,讓六界的人都羨慕我。到那時,我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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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甚麼又要……」楚辰英還沒說完,劉憐曦便搶先道:「明明是你先親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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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無奈地笑了笑,剛才那一吻,她可不是想引誘他,而是單純想讓他放下對段正康的愧疚。不過這事水洗都不清,所以聰明的她決定轉移話題,她道:「你為甚麼不等到真正擁有護屏的那一天才去鄉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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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親自給他們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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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聽我一句真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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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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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應藍,鄉構村民對黃符的需求並不那麼迫切。更何況,黃符在真正危急的時候未必能幫上忙。要對付天庭,光靠武力是遠遠不夠的,最重要的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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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用金錢來籠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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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到別人的支持,就要拿出實質的東西。或許你覺得靠金錢籠絡人心不智,但對他們來說,黃符只是虛無的保護,真金白銀才是實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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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他們想要黃符,但更需要的是這些白花花的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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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們當年將你困在槃碩山,不然你也不會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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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身邊,我那需往外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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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入冬,定安城的寒意已經明顯,但在鄉構則完全感受到冬天的來臨。大雪紛飛,寒風凜冽,侵人肌骨,連一條腿毛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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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劉憐曦第三次來到鄉構。第一次,他是抱着遊玩的心態;第二次,則是帶着愧疚的心情;而這一次,他懷着補償的想法,來到這個熟悉的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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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位於鄉構的正中央,每逢初一和節慶,村民都會聚集於此,祭拜祖先。今天恰逢初一,祠堂內已經聚集了百來村民,老幼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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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和楚辰英悄悄站在最後一排,觀看着村民們的祭祀儀式。當儀式結束,村民們正準備散去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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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仙,你是來殺我們的嗎?」這聲音清脆而直率,瞬間打破了祠堂內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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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劉憐曦只來了兩次,但人們至今沒有忘記他的音容。他們記得他不單帶段正康和段母去定安城,還帶走了他們的性命。如今,劉憐曦再次出現在此地,許多人心中自然害怕他又要帶走甚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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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面向眾人驚恐的臉孔,徐徐步出,咬着牙道:「段正康的死,我確實責無旁貸。」他聲音低沉,彷彿每說一個字都要從他的喉間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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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祠堂內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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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意外,並非我所願。」劉憐曦深吸一口氣,隨後將段正康遇害的來龍去脈一一說出。他認為若要重新贏得他們的信任,必須先拔除他們心中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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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白髮蒼蒼的村長緩緩從人群中站出,手中拄着拐杖,重重地嘆了口氣,道:「是他命薄啊,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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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接着道:「我今天來,是帶來一個好消息的。」從䄂中取出一疊百張的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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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庭新製的黃符。若日後遇到妖魔鬼怪,你們可用血在黃符上寫下『司命星君』四字,召喚他前來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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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面面相覷,對於這種法寶既陌生又敬畏。忽然,一位年輕村民大着膽子問道:「可如果來不及寫怎麼辦?那個『司命星君』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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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無奈道:「『司命星君』是在天庭任職的仙君,法力高強,足以對付尋常妖魔。而且我已設下結界,尋常妖怪進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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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村民們面露驚喜之色。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此地已有結界,不禁生出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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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個粗壯的村民大聲喊道:「只要神仙大人說一句話,我大強做甚麼都行。」隨後陸續有人表達對劉憐曦的支持。「對對對,神仙大人,您有甚麼吩咐,我們一定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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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看着這群純樸的村民,他還沒找到護屏,但他們已經表示了無限的感激,甚至願意為他赴湯蹈火。這怎能不讓他心生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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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厚愛。」臨走前,他從袖中取出一沓銀票給村長,讓村長分發給村民。雖村長拼命將那鈔票還給劉憐曦,但劉憐曦卻拼命將鈔票塞在村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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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欠段正康的。他已經不在了,我無法補償他。但我相信,如果我把這些銀兩留給你們,他在九泉之下也會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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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村長辭別後,他便踏上了前往下一站烏江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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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江位於中原的極西之地,陰氣極重,是鬼怪最愛停留的地方。百年前,雪哀閣的前前前任閣主洞察先機,早早派遣了神風衛駐紮此地,防範妖邪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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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與楚辰英剛至烏江,便見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健壯的年輕男子向他們揮手示意。劉憐曦早已從杜英才那裏得知,這人名叫方痕,乃是百年前便加入雪哀閣的前輩,真實年齡已超過百歲,比楚辰英還要年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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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烏江的村民們正忙於田間收割,劉憐曦決定等到黃昏再與他們談及黃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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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間隙,方痕帶他們二人品嚐了烏江的道地美食。當地人一見到方痕等人,無不露出熱情的笑容,紛紛向他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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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夕陽漸漸西沉時,方痕便集結村民到祠堂,聽劉憐曦講解黃符的用法。就在說完的一剎那,一陣怪風吹至,風聲如泣,似有無形之物在耳邊低語,方痕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當即疏散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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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與楚辰英對視一眼,二人皆感受到這風中夾雜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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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把好似用指甲刮在木板上的尖銳女聲響遍全村。「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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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彷彿鑽入腦海中,縱然封閉聽覺,仍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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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顰眉蹙額,握劍的手微微發顫。她偏頭瞥向劉憐曦,他才剛大病初癒,實不宜再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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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閣下找我,何不現身一見?」劉憐曦心想:「如果這又是亭晚派來的人,那我若能活着出去,必定殺了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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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哀閣甚麼時候換了一個娃娃來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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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冷冷地道:「雪哀閣的事,恐怕輪不到閣下來置喙吧。」話音剛落,一抹白影如閃電般掠至,摑了他一個大耳光,劉憐曦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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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驚呼一聲,劍已出鞘,但對方出手之快,下手之詭,實非常人,根本無從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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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小兒,居然敢對我無禮,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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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嘴角微微抽搐,看了楚辰英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憂色。他露出一抹苦笑,語氣雖帶着幾分無奈,卻不失從容道:「聽閣下的聲音,晚輩還以為是個妙齡少女。未曾想竟是位前輩。不知尊駕是否願意現身一見,好讓晚輩也開開眼界,日後有機會還能向人吹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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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令色的廢物。」那聲音冷笑一聲,雖然話語中滿是輕蔑,卻還是現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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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道白影倏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那是一位白髮蒼蒼的女子,銀絲如瀑,卻並不顯得枯槁,反而光滑如絲,猶如十八少女。她身形纖細,雖面上已有皺紋,但一雙秀目清涼迷人,仿若秋日湖泊。想必年輕時是個大美人。可惜歲月無情,終究在美人身上留下時間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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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子花言巧語,難道雪哀閣沒人了嗎?要你這個小娃子來當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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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滿臉堆笑道:「家逢巨變,實在無奈,晚輩雖無大才,卻不得不勉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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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道:「家逢巨變?莫非是那群仙家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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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暗自思量:「看來她對仙界頗有怨恨,難道她是魔道中人?」口中則道:「前輩果然慧眼如炬,一猜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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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笑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甚麼算盤。老娘活了上千年,甚麼樣的人沒見過。」又自言自語地道:「我早就知道雪哀閣不堪大用,他卻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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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上前一步,沉聲道:「前輩守護在烏江那麼多年,從沒害過一個凡人,今日又何必為難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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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冷冷瞥了她一眼道:「如果你害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未必就不殺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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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事衝我來,不要遷怒於無辜平民。」劉憐曦劍指那女人,忽而停頓道:「你是花若華,我猜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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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那女子原本肆意狂妄的神色驟然一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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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女人提及雪哀閣那一刻起,劉憐曦便開始猜測了她的身份。這女子的語氣中,對雪哀閣的怨懟,顯然與雪哀閣有過交集。可父親的日記中從未提及過有這樣的人。因此他斷定,此人定是活了上千年的仙人,故父親才不識。能與雪哀閣有這等交情的仙家,屈指可數,細思之下,唯一符合條件的,便是傳說中的玄影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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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聽聞玄影老祖的名字後,他便翻找所有有關他的古藉,其中提到一個女人,一個玄影老祖深愛的結髮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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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玄影老祖殞落後,那位妻子便銷聲匿跡。如今,面前女人開口閉口雪哀閣,他便大膽猜測面前女子便是玄影老祖之妻,花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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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花若華才回過神來道:「你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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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前輩風姿綽約,法力高強。當今世上,能與前輩相提並論者,寥寥無幾。晚輩斗膽猜測,實乃敬仰之心使然。」花若華有着上千年的修為,而他劉憐曦不過區區十九歲。即便拼盡全力,又如何應付對方千年修為的力量。為了保全村民和他倆的性命,他只能設法討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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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黃符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花若華話鋒一轉,手中拈着幾張黃符,冷冷地盯着劉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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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仙帝親賜。」劉憐曦又道:「前輩既然認識玄影老祖,想必也見過護屏結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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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華冷哼一聲道:「廢話,當然見過。」又冷冷地道:「給了你們百年時間,你們竟只得這些無用的黃符,真是廢物!我早就說過,指望你們是沒用的。」話音未落,她身形一動,空氣似乎瞬間凝滯,地上東西飛在半空,猶如暴風驟雨般席捲向劉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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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早有準備,雪殞一出,便有驚天動地之擊。祠堂所有的牌位瞬間粉碎,四處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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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烏江迴盪着激烈的打鬥聲,驚破蒼天,震破野鬼。無論劉憐曦和楚辰英如何進攻,花若華都能輕鬆避開,並給予精準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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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實力嗎?如此稀鬆平常,怎當起雪哀閣的閣主之位?」她身周靈力洶湧澎湃,如潮水般不斷外溢,宛如一道無形的屏障,令人難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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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喘着氣道:「前輩若想晚輩為他做事,為何不肯放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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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他挽鞋都不配。還想替他做事,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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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說話之際,楚辰英瞅準時機,手中迎霜劍閃電般刺向她的後背,然而花若華彷彿背後長了眼睛,還未等楚辰英靠近,她的長髮便如鋼鞭般甩出,將楚辰英打飛出祠堂,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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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瞠目結舌,心中驚駭無比。這女人竟能以髮為武,實乃神人之姿!他暗自咬牙,只能先解決她那如蛇般纏繞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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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殞削鐵如泥,劉憐曦一劍揮下,直斬花若華的長髮。誰知那柔順的髮絲,竟比鋼鐵還要堅硬,劍刃砍在上面,竟發出金石交擊之聲,毫無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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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手微微一抬,長髮如八爪魚般狂舞,瞬間將二人壓制得無法近身。她只操控長髮,便已足夠對付他們二人。忽然,她目光一冷,隨手一揮,靈力如洪流般涌出,劉憐曦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打飛出去,身子在空中翻滾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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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方痕匆匆趕到,見狀連忙接住劉憐曦。三對一。看似以多欺少,但實際是以強凌弱。即便方痕加入戰鬥,三人聯手,仍然無法撼動花若華絲毫,只能被她壓着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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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半個時辰,楚辰英終於割下了花若華白衣的一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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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早已血流披面,方痕僅憑手中的劍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他退至門口,喘息如牛,背靠着破敗的牆壁,渾身顫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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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內血跡斑駁,連屋頂都被打得飛起,再無半分往日的莊嚴,猶如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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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這微末戰績,劉憐曦仍然如第一次般正面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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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修為在每一次的生死邊緣中得到增長。鼻歪了,頭髮燒焦了,他都依然從血泊中爬起來,拾起佩劍,向着花若華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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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與方痕亦是愈戰愈勇。他們深知,在這等強者面前,任何虛招都無濟於事,只有實打實的招式才有機會傷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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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痕曾想逃出祠堂尋求援救,然而花若華早已看穿他的意圖,將他死死地困在祠堂內部,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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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華遊走在這三人中,一抬手一舉腳,便有人如斷翅的飛鳥般轟然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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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傷痕累累,已經分不出地上的血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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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恨恨地看着不肯罷休的花若華。這個老妖婆,他都沒有得罪她,怎麼她就要置自己於死地?如果他今日命喪於此,那真的是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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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見楚辰英與方痕雖渾身是血,但自保尚且無虞。這一切,終究是他連累了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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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姐果然說得沒錯——他就是個災星,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招來殺身之禍,甚至牽連身邊的無辜之人。既然花若華只要他的性命,那麼只要能保全楚辰英,他甘願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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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辰英,連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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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與你在一起,雖死無悔。」楚辰英眼睛泛紅,艱難地在地上挪動,試圖靠近他。她經過的地方,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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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傻話。」儘管手在顫抖,劉憐曦仍堅持着想要為她擦去臉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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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死無悔……」花若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仿佛曾幾何時,她也對某人說過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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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花若華呆滯的一瞬間,劉憐曦拼盡最後一口氣,奮力向她衝去,試圖為楚辰英和方痕爭取逃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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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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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擊是光芒萬丈的,是氣勢逼人的,是霸氣凜然的,連空氣都忍不住為他鼓掌,劈啪劈啪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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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華仍沉醉在昔日的情懷裏,根本察覺不到劉憐曦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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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劍光如雪,長劍斜挑,一道鮮紅的血光驟然迸發,終於斬下了她的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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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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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很久以後,楚辰英依然無法忘記劉憐曦今日的英姿。儘管他滿臉血污,鼻骨歪斜,眼睛腫脹,但在她眼中,他依然是那屬於陽光、屬於這片天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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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其實他早已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但為了楚辰英,他不惜榨乾身上每一寸力量。他努力扭頭望向門口,心中唯一的渴望,便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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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眼,他不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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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一股暖流忽然湧入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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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甚麼?」劉憐曦猛然睜眼,看到楚辰英正將她僅剩的靈力輸送給他,隨即用力將她推開。楚辰英本就所剩無幾的力氣,這一推更加不堪重負,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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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劉憐曦真是欲哭無淚,他可不是故意傷她的。「你為甚麼還不走?方痕呢?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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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痕沒有走,他根本不願做逃兵。更何況,他深知即便他逃出去,援兵趕來時恐怕也只見到兩具冰冷的屍體。所以還不如在此等候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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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能與你在一起,雖死無悔。」楚辰英緊緊握住他的手,靜靜地躺在地上,享受最後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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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想說些甚麼,卻感到胸口一陣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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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還沒那麼容易!」花若華手一抬,劉憐曦便被拽至半空,脖子緊緊被她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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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股炙熱如岩漿般的洪流猛然灌入劉憐曦的體內,燒灼的痛楚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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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驚愕地瞪大雙眼,完全不明白她究竟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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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華嘴角微微勾起,尖聲道道:「你還要為他做事,怎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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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英急聲地喊道:「請前輩手下留情。你練的是火系,而他是水系的。您若強行將火系靈力傳給他,會活活燒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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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這麼容易死了,便證明他是個廢物。既然是廢物,死了也就罷了,怎配替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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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的額頭已經開始冒出青煙,臉色忽白忽紅,顯然他體內的靈力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灼熱。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每一寸血肉都在撕裂,身體彷彿被烈火炙烤,口中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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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體內的水系靈力早已所剩無幾。此刻,當火系靈力入侵時,他體內僅存的水系靈力開始自發抵抗,然而這種反抗卻像是螳臂擋車——水系靈力不斷被火系靈力吞噬、蒸發,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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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一點一點地流失,彷彿整個人正被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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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痕道:「若您燒死了他,那便再無人能為玄影老祖效命。這樣下去,您又如何完成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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