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還不知道呂宋王是否有了核彈級別的光靈術,但要丁順和青痕冒著全世界被毀滅的風險殺入北京城,他們做不到。
就算今天做決定的是白虎和玄武也是如此。
「......依人族的境界,大部分的士兵都落在初階或是靈妖高階吧?這裡的人久聞青國十幾個就會出一個戰神,但所謂的戰神,其實也只有將入中階或是剛入中階這兩者。雖然也是出了幾個高階的,可這種人多半都待在國內守著呢。」
「難道......除了那條項鍊,就再也沒有任何能給人族強大力量的道具?」丁順想要發掘出更多的可能性,卻被青痕的幾句話打退。
「有是有,但那種道具有一定的限制。講白點,以人族的平均實力,並沒辦法駕馭它們。你腦海中能想到的東西多半都是些五百多年起跳的始精,而那些始精被灌入妖炁會是一兩天的事嗎?以現在的人族根本就無法匹配。」
青痕無情說道:「而且就算能夠匹配好了,你難道能托人把東西送過去?沒有人,沒有人知道非國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現在我所知曉,化精年齡不會太長,同時又適合人族使用的道具,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但頂多只能到幫助體內炁息順利循環的地步,對於一個天天都在修練的士兵而言,沒什麼可用性。而且,那種道具的數量也不多啊......。」
丁順聽了頓時大受打擊,青痕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激動了,向他說道:「......方才我說的話有些過了,還望基輔侯見諒。但我這邊確實沒有任何辦法了,講句不負責任的,眼下所發生的一切,大多都不是你我憑一己之力能改變的。」
「......」
於是,摸了一鼻子灰的丁順也只能就此離去。
青痕這時突然咳嗽起來,嚇得懷芷趕緊輕拍他的背。
他示意對方自己身體無礙,身子挺立起來貼在椅背上,給了懷芷一個微笑,「娘子......這兩個月,辛苦妳對我的照顧了......。」
「殿下這樣說就不對了,妾身一點都不會感到辛苦。」懷芷又笑說:「殿下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唉,現在這樣怎能不累?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結果那該死的混帳......我能拿他怎麼辦?」
懷芷知道青龍心魔的事,此時也道:「妾身對於那些國家大事,實是一知半解,更別提領兵打仗這點了。好在白國有了基輔侯,不然照那青皇心魔的性子,可不知道會對白國做出些什麼舉動。殿下,到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了是吧?」
「......說也難過,妾身這輩子才活了三十幾年,可身邊的許多人都已離世。幾年前懷香和懷雪的鬥爭,搞得許多仙狐顛沛流離,搞得他們四面楚歌......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了。」
青痕反過來安慰道:「那些都過去了,小芷......妳不用擔心,我向妳保證,我會保護妳。就算這片天塌下來了,也是如此。」
懷芷聽了,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紅潤,如讓人想咬下一口的鮮豔蘋果,她道:「殿下這樣講......挺令人害羞的。」
語畢,她雙手輕抓住青痕的臉,獻給他一個甜蜜且濕潤的吻。
「......嗚姆!」
於是乎,青痕被搞得腦袋輕飄飄的,反應過來時,懷芷已經回到了和他原先的距離。
「嘻嘻,妾身扶殿下回床休息吧?」懷芷臉還有些微紅,想著自家夫君應該又是像往常那樣笑了笑之後,接著讓自己扶他回到內院。
但今天青痕不知吃了什麼藥,卻把自己拉進了他的懷裡,說道:「娘子今天......倒是熱情,那麼我也......」
也不在乎旁人的想法為何,而且真要從年紀來看的話,自己可是比懷芷小上個十來歲。
小舌交纏過後,伴隨著羞人的嬌喘,青痕在她的嫩肩上種下了許多情感......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M4CIvv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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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裡可不是內院呢。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NQ8CssS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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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迎接四位王爺,入駐邁杜古里的前鋒軍隊和當地已回歸政府的官員們,早在前些時日,就已經夠手忙腳亂的了。
好不容易,讓居民以及難民們清出了幾個能辦公的地方,結果前線又出事了。
九月七日,四王抵達時的那天下午,剛波魯雖然早就被楚軍攻陷,可不知道為什麼,根據西軍右都督前幾日的最新報告,那些人似乎對進一步的行為「興趣缺缺」。
朱無和許昌晚上就在思索著這幾份報告,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杯中的茶水不知被倒至八分滿了幾次,許昌率先問道:「就這份報告來看,非王有什麼看法?」
「其實呢......」朱無撓撓頭,說道:「在先前,殿下還沒來非國時,燕王就有和我說這種可能──劉永,已經被其餘兩國公給包夾並殺害了。雖然日後想想,這種可能性並不高。」
「可能性不高的意思是?」
「殿下並不了解非國之前的分裂勢力,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東非寧國公和南非齊國公,他們倆的實力處境其實算滿尷尬的,假設我的實力是一點五,那他們分別都是零點七五。」
許昌覺得這樣的說明頗新奇,「他們合起來就是一點五......楚國公我早有耳聞,妖仙境中階巔峰,實力大概落在一點六左右吧?這樣算起來的話,兩人聯手,確實也打不過他。既然如此,為何我們還是過來這邊『看好戲』?」
「那是因為......我懷疑,那兩人的勢力,早就被他人取代了。」
此話一出,許昌的困惑更深了,但卻突然茅塞頓開道:「青國天仙!」
朱無點頭,在紙上寫了些東西後說道:「那兩個人就算不待在本營,而是和劉永正面硬碰硬,也是找死。但如這份報告所述,楚軍怎麼就沒有動力了呢?」
「你的意思是,青國天仙把劉永逼到絕境了是吧?」許昌還沒說完,繼續道:「照這樣想的話......在六月時,他們殺掉了兩國公,讓底下的叛軍換了個新主人,又因為天仙實力高強,在邊界外已經荒廢訓練的楚軍被殺得一乾二淨,接著便是兵荒馬亂......現在剛波魯之所以有楚軍,是因為兩天仙認為,擊敗劉永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故而停止行動,先練好兵馬。屆時,拿下劉永的人頭,就跟呼吸一樣簡單。」
「你說的完全沒錯,這件事情,除了咱們四王知情以外,再無他人。」朱無道。
他心想著,其實讓這裡的左右都督知情,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就擔心消息不小心走漏,害得全軍沒有打下去的動力。
畢竟最終的大魔王還是得由他們四人聯手解決,一步錯步步錯,這個後果沒有人擔的起。
而且老實講,自己也是個中階啊......。
「這樣的話,事情可就棘手多了。假設只有一個天仙,而且還是初階,咱們對上他一個也不必太過害怕。可是現在有兩個,且我推測已入中階了......非王?非王?」
「德王殿下......」被許昌喚回的朱無抖了一下,接著小聲問道:「你在位的期間,國家有發生什麼內亂嗎?」
「這......何出此言啊?」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朱無揉揉眉間,「是不是因為我出生在非國,又是王爺的兒子,就得在長大之後收拾掉父王所遺留下來的爛攤子?」
話題剎時往另一個方向走,氣氛亦是。
「我知道,我個性算是軟弱,以前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去做,生怕就算做了,朝廷內外大臣也會因為我還年幼的關係而忽視我。所以,對他們私下的一些行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非王,話不是這樣說......」
許昌試著想把他從情緒中拉出來,卻見朱無揮揮手,拒絕了他的好意,站起來轉過身繼續道:「事情走到這一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確實,這個婁子不能說都是我捅的,我也曾在想,父王為什麼會想要敕封四個國公,在他即將仙逝之前?」
「說句更不孝的,我甚至恨他。他沒有替我想沒關係,但他好歹也要替這國家著想,儘管沒辦法當上好幾年的國王,但也不該是這樣......他真的愛我嗎?」
「非王......你先轉過身來。」許昌也離開了位子,走到朱無的面前,「我不相信上任非王會不關愛你,相反的,你是他的獨子,他不愛你,愛誰?」
「我覺得是這樣,有沒有可能是──他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可是他決定讓你去處理?」
朱無抬起頭來,眼中佈滿些許血絲。
「你想想,前任非王原本雖然有聲望,有能力率領大家迎接青皇,但他終究只是個國公,就算成了王,也必定會有人不服。」
「許多人不服他沒關係,想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命數將盡。可你還年輕,還能為這國家奮鬥好多年,若是有人不服你,那就真的有關係了。」
「所以,他在臨終前,做出了這個決定。一來,他相信你有能力處理好,在那之後能收得人心;二來,平定動亂後,你就可以任命自己欣賞的人才,讓大家都知道,你,朱無,是有能力治理好這片土地的......這樣想,是不是覺得,你父親很愛你了?」
「......」
朱無心中似是點燃了一把烈火,在眼裡燃燒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辜負了他的心意?」
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想過呢?父親都是為了自己能穩定這片江山,才決定做出這看似荒謬的行為......這都是為了自己啊!
「......非王也不必太難過,想來他也知道了,你一開始會先埋怨他。」許昌像是個未卜先知的魔法師,這般說著。
過了一些時間,臉上帶著微笑和已經冷靜下來的兩人回了椅上。
朱無看似是哭夠了,情緒穩定的他,聲音比剛才竟還低了幾分。他道:「既然父王對我有這樣的寄託,我這做兒子的豈能讓他失望?不過就是一個搞叛亂的鄙夫,和兩個跑來我國土上鬧事的天仙而已,咱們這邊的戰力有比他們弱嗎?並沒有!」
許昌對他的話語表達贊許,雙手握住杯子,飲了口尚存溫熱的茶。嘴角微彎,道:「看樣子,在我來之前,燕王和英王也幫了不少忙。沒有他們,也不會有現在的你。」
朱無很同意他的話,手中的筆又動了起來。
寫到一半的時候,他心裡的其中一個疑問從口中溜出。
「德王能說說,英王的身分嗎?」
「......身分?」
許昌直盯著他,「你真的想知道?」
見朱無一臉認真,並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他又說:「我是知道的,且我猜,燕王方才把英王帶出去,就是為了要詢問這問題。打仗的時候咱們害怕什麼?害怕敵人會派出間諜,把我們現在的話通通記下來,然後一五一十地和他們那邊的長官報告。聽燕王說過,他以前是錦衣衛的同知,收集情報的能力就連我也自嘆不如。他想必是要讓每個人的情報透明化,才好分辨你我是否有問題存在。還好,我和你的身分都很正常,而且我們倆也沒有任何的理由成為間諜。」
「只有英王,雖然燕王最早認識她,但她也是到目前為止,身分仍然不明的一個人。試想,我的境界已經碰上了妖仙境的天花板,可她卻比我還要強上許多,你會擔心也是正常的。」
噼里啪啦說了這麼多,許昌最後道:「我能說的就這麼些,礙於一些理由,我沒辦法直述她的真實身分。這一點,還請非王自行猜想。」
朱無道了謝,也不去想前線的事了,嘴裡喃喃道:「英王英王......我記得她是和燕王一同過來的,白國的封地就那麼幾塊,既然這樣,那麼她來自舊時的英國......等等,不是吧?」
他想到了幾個關鍵字,忘卻了自身的疲累,又問道:「雖然我覺得可能性有點低,但真要是那樣......。」
「你在想什麼呢?」
朱無覺得,自己存在嘴中的唾液是如此難以吞嚥,「小時候,家裡有一些外國流進來的書,記載著各個地方上的歷史與神話傳說。其中,『女巫』這個大族群,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遍佈整個歐洲,甚至是埃及。直至十二世紀起,被當地人趕盡殺絕......」
「......我印象最清晰的,就是朱皇在位時,從玄界流入人間的那些書籍。書中寫著──人間那些女巫,包含瑟西、米蒂亞、卡珊德拉、伊西斯等,雖是神話,也僅是神話罷了。」
「沒錯,知道為什麼玄界總是能看到真實的一面?因為他們是能透過一些器具來看到人界局勢的,而我們不能。你口中說的那些鼎鼎大名,全都是子虛烏有。再來呢,那些書還寫了什麼?」
「書裡說......女巫,也就是魔女一族,在第一次的仙凡重合後,她們定居在英格蘭境內,隨著時間推移,結果也慘遭迫害,白國建立前幾十年,基本已無法再見魔女們的蹤影。她難道就是.....?」
許昌又喝了口茶,他的動作此時此刻都是那麼優雅,道了一句:「這是你自己推測的,我可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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