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打工的偵探沒有薪水可領：真言邪教篇 - 2-5

兩人一起走到清淨室，劉亮韶早就在門口等待了。

「嗨，我們小公主居然大駕光臨啦？」劉亮韶舉起右手，笑著跟孔伶伶打招呼。

「都說了幾次不要叫我小公主！喏，你的清淨生還你。」孔伶伶指了指林之勤，轉身就走了。

兩人目送孔伶伶離開。

小女孩身影一消失，林之勤就嚴肅地對劉亮韶說：「快報警，你們有位幹部死了！」

「我剛聽說了這個消息。」劉亮韶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平淡。「報警是不可能的。孔老師不會允許，護法們也不會贊同的。」

「果然是邪教……」林之勤小聲嘀咕，他這時候才真正開始感到恐懼。

　　那種凌駕在法律之上、被某些人視作真理的權威，在這座營地裡確確實實地包裹住林之勤，讓他喘不上氣。

要是剛剛孔伶伶沒有跳出來救他的話，他會不會被「解放靈魂」，成為兇手的替罪羔羊？

　　這裡的氛圍無比詭異，稍早前的猜測一一應驗。對應林靖東的死，彷彿有股奇怪的對峙正在發酵。可憐的是他根本就是一個局外人，這裡每一個人都裝得高深莫測，知道一切卻又不讓別人知道的模樣，著實讓人感覺很討厭。

　　隱瞞對真相根本一點幫助也沒有，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遮遮掩掩的？

　　林之勤不敢細想下去。在不知不覺間，自己似乎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

　　劉亮韶看著林之勤陰鬱的表情，用他一貫的傻笑安撫林之勤。「嘿嘿，那是因為我正好不在，所以沒辦法保護你，如果我在的話絕對會幫你作證的。」說著還用手搔了搔自己的捲髮，一副憨厚的樣子。

　　這副模樣讓林之勤非常反感，他冷聲質問：「劉先生，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個局面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這些所謂的大場面，難道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說完林之勤後退幾步，雙手舉在胸前擺出護衛姿勢。雖然一天沒吃飯讓他四肢乏力，但手腳自由的他對付不算健壯的劉亮韶，還算有一戰之力。

　　「本人自然都是知曉的，這是可能的十萬三千種劇本之一。」劉亮韶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著。

「你知道了卻不打算阻止嗎！」林之勤衝上前，憤怒地揪起劉亮韶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抵在清淨室的牆上。

不過劉亮韶看起來一點都不慌，甚至嗤笑出聲。「阻止？誰能阻止？」

「你們一定有對外電話吧！只要能外傳消息聯絡誰都好吧？」

　　「對外電話？沒有那種東西，對內電話倒是滿多支的。」

　　「那就快點打啊！」

劉亮韶依舊笑著，語氣嘲諷地說：「你上山的時候沒注意到附近有幾個岔路嗎？那些是通往其他營地的路。那些營地都是工作坊名下的修行區，是有學員和幹部居住的。聯絡他們？我覺得這不是好主意，因為你根本就不確定誰是誰的人！另外，再告訴你一點，一個正式加入工作坊的人，手機這種世俗之物，未經授權是絕對不可以攜帶的。」

　　「所以……」劉亮韶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嘴角勾起。「所有秘密都只能在這裡。」

　　林之勤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悻悻然將劉亮韶放下。

也許劉亮韶說的派系鬥爭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這次擴大招募本身，可能就是一個藉由成果來驗證派系高低之類的測試。

但一起命案的發生，讓這個舞台變了調。

深山的老林、邪惡的教團、無力的自己。絕望將林之勤包圍，他真的能平安走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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