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繼續說了。林靖東因為是死忠的孔老師派,就算後來知道那是安眠藥,也不想讓孔老師的威望受損,於是自己選擇吃藥,並且催眠自己那些不是安眠藥,而是大覺明師加持過後的神藥。而推薦他吃安眠藥的人,自然就是兇手。那麼不需要餵他吃,他也會自己把那些藥吞進去了,不是嗎?」
所有人都露出驚詫的模樣,感到非常意外。
「那好,就算你說得有道理,那他吞了安眠藥以後,兇手要拖著這麼多的乾冰進去,難道不會受到懷疑嗎?你真的認為我們裡面的防守會這麼差?」
「所以我認為,兇手一定是在整個旭晨營區裡,也有一定說話份量的人──不是孔伯希,就是護法之一,還有……亮韶護持。」林之勤說著開始將手背在身後,人在整個室內繞圈。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林之勤,彷彿他現在正在做什麼有趣的表演。
「亮韶護持不可能,我可以替他作證。」吳清泉忽然出聲。「雖然說他一直以來都在為旭晨做事,但同時也如他自己說的,只是想為所有人主持公道。他不斷警告我裡面即將要有大事發生,叫我別再參加旭晨的活動,但我還是來了,因為我也有自己想要的公道。所以亮韶護持不可能,他是個好人。」
「謝謝你啊吳兄弟!」劉亮韶目光透著激動與感謝,兩人差點原地擁抱了。
「就算你這麼說,也不能說服我劉亮韶一定不是兇手,但根據我目前的推斷來看,他行兇的可能性確實很低,所以可以先把他剔除。」林之勤再度開口:「那時護法還有兩個,就是孫祺禎以及劉瑤廷,再來是教主孔伯希。在聲望稀微的現在,我不認為孔伯希會親手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殺了林靖東,所以那兩個護法之一的行兇機會最大。」
「呵,現在你還這麼認為嗎?孫祺禎人都死了。」劉亮韶冷笑著問。
「她也可能是畏罪自殺啊,不是嗎?」
「不可能,你不了解孫祺禎,想當初那個女人也是死忠的孔老師派,怎麼可能殺了和她同樣是孔老師派的林靖東?」劉亮韶毫不猶豫地大叫。
「那真相出現了,真正殺死林靖東的兇手,就是劉瑤廷。」
眾人驚呼。
「這只是你的推斷,證據在哪!」劉亮韶不服氣地大叫。
「你要的證據當然有,可以佐證的有兩點。其中一個我先賣個關子,另一個就是泥土地上的拖曳痕跡,但在亮韶護持指揮學員跑營區幾圈之後,這個證據就被破壞掉了。」
聽到竟是自己破壞了證據,劉亮韶羞憤地緊咬下唇說不出話。
「況且,就算有木棧板,但想要搬運這麼多的乾冰依舊需要一定的力氣。就體格來說,只有成年人能辦到。所以瑤廷護法,你,還有我,都算在犯罪嫌疑人的範圍內。」林之勤這樣總結道,毫不避諱將自己也列入嫌疑名單中。
現場鴉雀無聲,連劉亮韶也放棄追問。
「如果各位沒有任何疑問或意見的話,我就繼續說了。」林之勤清了清嗓子。「先說我自己。我被鎖得很緊,各位如果看過那個清淨室,而且進去住過幾天就會知道,那裡面根本沒什麼空間給人活動。我連上廁所都困難,更不用說要出去殺人了,我也不認識林靖東,和他沒有仇。劉亮韶有吳清泉幫他作證,雖然只是『我相信他』的等級,但我個人也先排除他的嫌疑。那麼現在,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很不巧,就是和他不是同一派的師姐劉瑤廷。她既拖得動那些乾冰,亦最有可能對他心懷不滿,而且照你們的說法,她其實不完全是站在孔老師這邊,所以她最有殺人的動機。」
劉亮韶聽完以後安靜了許久,林之勤環視了一圈以後,問:「那麼各位,針對我的這個結論還有什麼意見嗎?」
「沒意見的話……我們投票吧。」劉亮韶神色黯淡地扁著嘴說,最後還是把自己的票投給林之勤。
眾人思來想去以後越想越有道裡,於是紛紛將第一個案子的票,投給演講幾乎滿分的林之勤,林之勤笑著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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